731部队。核心决策室。解剖的判决。
冰冷的合金墙壁反射着惨白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无形的、令人窒心的压迫感。石田浩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金丝眼镜己经换了一副新的,但镜片后的眼神却布满了血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和狂躁!他的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血腥味——那是李默那无声的精神冲击留下的烙印!
桌上摊开着厚厚的报告和影像资料:
高精度X光断层影像: 清晰到令人毛骨悚然的S-37金属轮廓,深深嵌入胸骨与心脏之间,如同狰狞的异形心脏。
红外热成像图: S-37区域呈现出刺眼的、与周围组织截然不同的冰冷深蓝。
脑电图/心电图长时程记录: 在次声波实验和后续“异常能量爆发”期间,出现剧烈、混乱、前所未见的高频紊乱波峰!
生化分析报告: 骨髓中发现的“星芒状细胞”特殊染色结果——细胞质内检测到未知金属微粒!脑脊液中“未知蛋白”初步电泳分析——分子结构异常复杂,含非地球元素!血液中异常金属离子光谱分析——成分与S-37外壳高度相似!
能量探测器记录: 峰值突破仪器上限的恐怖能量爆发!以及……爆发后,S-37能量读数归零,但探测器出现持续性、低强度、无法解释的背景干扰!
最刺眼的,是几张抓拍的照片:李默在观察厅爆发时,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眼睛!额角疤痕爆发的幽蓝光芒!以及……最后那张,李默被注射镇静剂前,嘴角勾起的、那冰冷到极致、如同万年玄冰般的弧度!那不是一个表情,那是一个宣告!一个来自地狱的凝视!
石田浩的手指死死抠着桌沿,指节发白。恐惧?不!是极致的兴奋和……失控的恐慌!S-37展现的力量远超想象!精神冲击!能量爆发!甚至可能……改造宿主!这不再是简单的“样本”!这是一个活着的、进化的、拥有毁灭力量的……怪物!而他,正在失去对它的控制!
“非侵襲検査……限界に達した……”(非侵入性检查……己达极限……)石田浩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彼の……体内のもの……完全に目覚めた……制御不能だ……”(他……体内的东西……完全苏醒了……失控了……)
“外部刺激……彼の意志で……強化される……反転される……”(外部刺激……会被他的意志……强化……反转……)
“彼は……もはやサンプルではない……脅威だ!”(他……不再是样本……是威胁!)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一种孤注一掷的、近乎疯狂的决绝!
“生体解剖を……決行する!”(执行活体解剖!)
“首ちに準備せよ!”(立刻准备!)
“目標:S-37の完全摘出と……核心構造の解明!”(目标:完全摘除S-37……并解析其核心结构!)
“宿主の生存は……優先事項ではない!”(宿主存活……非优先事项!)
冰冷的命令如同死刑判决!他不再需要“活体样本”!他需要的是S-37本身!哪怕……毁掉容器!哪怕……冒着S-37彻底暴走的风险!他必须得到它!必须在它完全失控前,掌握它的秘密!
“ハイ!かしこまりました!”(是!遵命!)雪鸮肃然应道,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和紧张。他知道,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充满未知危险的“手术”!
大剂量的镇静剂效果正在消退。李默的意识如同从深海中艰难上浮。头痛欲裂,精神力透支带来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但他胸腔内的金属匣,却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的、稳定的、如同引擎怠速般的低频脉动!不再是死寂!不再是震颤!而是一种蓄势待发的、冰冷的、充满力量感的律动!
他缓缓睁开眼。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空洞或愤怒,而是一种极致的、如同淬火寒冰般的冷静和锐利!额角的疤痕传来阵阵清晰的悸动,仿佛在无声地共鸣。
石田浩的精神冲击?解剖的威胁?李默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冰冷的弧度。他感觉到了!石田浩的恐惧和疯狂!那最后的命令……解剖!如同冰冷的刀锋,悬在他的头顶!
“终于……等到了……” 李默在心中无声低语。石田浩的疯狂,正是他等待的机会!解剖台?那不是终点!那是……战场!是他与S-37真正融合、向恶魔发起最终复仇的……祭坛!
他不再试图压抑仇恨。相反,他开始主动引导那股冰冷的、凝练到极致的恨意,如同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注入胸腔内的金属匣!他回忆着次声波实验时,金属匣被外部刺激激发的频率和模式!他在脑海中精确模拟那种刺激!同时,他将精神力高度集中,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尝试着去“感知”金属匣内部那旋转的能量核心!
嗡……嗡……嗡……
金属匣的脉动随着他的引导,开始加速!能量核心的旋转越来越快!一股冰冷的、强大的、如同蓄满洪水的水库般的力量感,在他体内缓缓升腾!他能感觉到,S-37仿佛在回应他!在……等待他的命令!
“还不够……” 李默眼神冰冷。他需要更强的“引信”!需要石田浩亲自点燃那最后的导火索!需要……在解剖刀落下的瞬间,将积蓄的所有力量,连同他燃烧的生命和灵魂,化作……毁灭的冰焰!
他闭上眼,开始进行最后的精神力淬炼和能量引导!如同即将踏上战场的死士,打磨着最后的武器!额角的疤痕,幽蓝的光芒若隐若现。
现代。南京。安全屋。
厚重的防弹窗帘紧闭。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照着林晚、磐石和青鸟凝重的脸。磐石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手臂上的伤口缠着绷带,但眼神锐利如鹰。灰鸽杀手的落网,如同撕开了黑暗帷幕的一角。
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分析图表和通讯记录:
灰鸽的加密通讯记录(部分破解): 指向一个代号“夜枭”的内部联络人。通讯时间点精准对应林晚的关键行动(图书馆、清凉门、咖啡馆)。
“丙七涵洞”行动泄密分析: 行动时间、人员配置(精简后)只在核心小组(磐石、青鸟、林晚及另外两名代号“山猫”、“猎犬”的特勤)范围内通报。
“钓鱼”行动结果: 磐石故意向不同小组泄露了三条不同版本的“假情报”(关于李默留下的U盘新线索位置)。其中一条(指向城南废弃工厂)版本,在12小时内被“灰鸽”的同伙(另一名潜伏杀手)探查并触发陷阱!
“山猫”的行动轨迹异常: 在“钓鱼”行动期间,“山猫”的加密通讯器曾短暂脱离监控(声称设备故障),时间点与假情报泄露高度吻合。
“猎犬”的背景深度审查: 发现其早年留学日本期间,与“黑曜石基金会”下属某文化机构有过短暂交集(当时是公开活动)。
“证据链……指向‘山猫’。”青鸟的声音冰冷,“设备‘故障’期间,他完全有能力将假情报传递出去。”
“但动机呢?”林晚皱眉,“他是老队员了……”
“黑曜石基金会……渗透无孔不入。”磐石沉声道,“金钱、胁迫、洗脑……都有可能。‘灰鸽’的审讯有突破吗?”
“嘴很硬,专业训练。”青鸟摇头,“但他昏迷时,呓语过几个词……‘沙漏’……‘钥匙’……‘东京指令’……还有……一个名字的片段……‘K……田’……”
“K田?!” 磐石和林晚同时一震!石田浩?!
“石田浩……在东京?”林晚的心沉到谷底。
“不一定是本人,但指令源头是他!”磐石眼神锐利,“‘夜枭’的任务,就是确保林晚同志无法继续追查,并夺取李默同志留下的密钥!他们知道……钥匙在我们手里!也知道……林晚同志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必须立刻清除‘夜枭’!”青鸟斩钉截铁,“否则后续行动寸步难行!”
“同意。”磐石点头,“‘山猫’……控制起来!秘密审讯!同时,启动‘断尾’计划!所有通讯加密升级!行动组人员重新甄别!林晚同志转移至绝对安全屋!”
他看向林晚,眼神凝重:“林晚同志,我们离真相很近了!但也是最危险的时刻!石田浩的爪牙会不惜一切代价!请相信我们!我们会保护你!也会……把李默同志带回来!”
林晚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相信!为了李默!为了真相!”
哈尔滨郊外。风雪夜。复仇的集结号。
寒风呼啸,卷起漫天雪沫。废弃的采石场深处,一个隐蔽的山洞里,篝火跳跃,映照着几张饱经风霜、眼神却燃烧着火焰的脸。
老周(周铁柱)坐在火堆旁,右臂缠着厚厚的绷带(上次伏击重伤未愈),左手拿着一块烤热的窝头。他脸上新添了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划到嘴角,让他本就刚毅的面容更添几分凶悍。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燃烧着刻骨的仇恨和坚定的决绝!
“消息……确认了?”老周的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周大哥!确认了!”一个脸上带着冻疮的年轻汉子(柱子)激动地说,“咱们在731外面‘捡破烂’(监视)的兄弟……看到……看到李默大哥了!被鬼子押进去的!还活着!”
“里面……戒备森严……跟铁桶似的……”另一个精瘦的汉子(猴子)补充道,眼神带着忧虑,“鬼子兵多得跟蚂蚁似的!还有铁王八(坦克)!”
“周大哥……咱们……怎么救啊?”柱子声音带着颤抖。
老周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咬了一口窝头,眼神望向洞外肆虐的风雪。李默还活着!这消息如同强心针!但731……那是真正的龙潭虎穴!比1644基地更恐怖!更森严!
“硬闯……是送死。”老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得……用脑子。”
“内应?”猴子眼睛一亮。
“鬼子……也不是铁板一块。”老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咱们在城里……不是有条‘线’吗?”
他指的是一个被他们策反的、在731外围做苦力的伪满警察(老张)。老张贪财怕死,但家人被老周控制着,被迫提供一些外围情报。
“老张传信……说这几天……鬼子里面动静很大!”柱子压低声音,“好像……要搞什么大动作!运进去好多新机器!还有……穿白大褂的鬼子专家,从东京来的!”
“大动作?”老周眉头紧锁,“对李默?”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鬼子要对李默下手了!活体实验?还是……更可怕的?!
“不能再等了!”老周猛地站起身!眼中爆发出决绝的光芒!“柱子!猴子!”
“在!”
“通知所有兄弟!能动的!抄家伙!集合!”
“联络城里的‘线’!不惜一切代价!搞清楚鬼子的大动作是什么!时间!地点!”
“准备炸药!雷管!家伙要最狠的!”
“咱们……去哈尔滨!劫法场!”
山洞里瞬间沸腾!压抑的怒吼和磨刀霍霍的声音响起!仇恨的火焰在风雪中燃烧!老周知道,这是九死一生的豪赌!但为了救出李默!为了向鬼子讨还血债!他义无反顾!
几天后,731部队。解剖准备室。最后的倒计时。
惨白无影灯下,冰冷的金属解剖台泛着寒光。各种闪着寒光的手术器械整齐排列在托盘里:柳叶刀、骨锯、止血钳、开胸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和一股令人作呕的、如同铁锈般的血腥气(来自隔壁的动物实验区)。
李默被固定在解剖台上。西肢、腰部、颈部被冰冷的金属环死死锁住。胸口着,那道狰狞的疤痕和微微起伏的皮肤下,是即将被打开的“宝藏”。他没有挣扎,眼神平静得可怕,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额角的疤痕,在灯光下,散发着幽蓝色的、如同鬼火般的微光!
石田浩穿着崭新的无菌手术服,戴着口罩和手套,站在解剖台旁。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狂热、贪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雪鸮和几名助手如同雕塑般肃立在一旁,气氛凝重得如同葬礼。
“サンプル状態?”(样本状态?)
“鎮静剤効果持続中……生体信号安定……但……脳波活動……異常に低い……異常な沈静……”(镇静剂持续有效……生命体征稳定……但……脑波活动……异常低下……异常平静……)雪鸮报告道,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異常な沈静?”(异常平静?)石田浩眉头微皱。这不像李默!但……也许是镇静剂的效果?或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但立刻被更强烈的贪婪压过!开弓没有回头箭!
“無視しろ。”(无视。)石田浩冷冷道,“準備完了か?”(准备好了吗?)
石田浩微微颔首。生命体征稳定。S-37沉寂。这正是他需要的状态——一个毫无反抗能力、任他探索的完美容器。他最后一丝疑虑(关于李默之前那令人心悸的爆发)被强行压下。在最高剂量的特制镇静剂和物理束缚下,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他深吸一口气,如同即将进行一场神圣仪式的祭司。他缓缓抬起手中的柳叶刀,刀尖精准地悬停在李默胸口正中线——S-37嵌入位置的正上方。冰冷的刀锋距离皮肤不到一厘米。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杀意。
“生体解剖……開始!”(活体解剖……开始!)
石田浩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判决,在死寂的解剖室内回荡。他的手腕沉稳有力,带着一种外科医生特有的、近乎艺术的精准,开始施加压力。刀尖,那点凝聚了死亡与贪婪的寒星,缓缓地、无可阻挡地……刺向李默的皮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嗡——!
一声极其微弱、却如同首接在灵魂深处响起的震颤,毫无征兆地从李默胸腔内爆发!那声音并非物理声响,而是一种作用于神经末梢的、冰冷的共鸣感!束缚着李默西肢的合金环,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仪器屏幕上,那条代表S-37能量反应的、死寂的基线,猛地向上跳动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尖峰!
石田浩的动作猛地一顿!刀尖在距离皮肤不足半毫米的地方停住!他瞳孔骤缩!金丝眼镜后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怎么回事?!镇静剂失效了?!S-37被触动了?!
“石——田——浩——!我-要-你死!!!!!”
一个无声的、却仿佛能撕裂时空壁垒、饱含着亿万年冰封的仇恨与焚尽一切的暴怒的咆哮,如同宇宙初开时的惊雷,在李默沉寂的意识深渊中轰然炸响!
李默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那双眼睛!不再是空洞,不再是麻木!瞳孔深处,两团冰冷的、如同超新星核心般炽烈燃烧的金色火焰轰然点燃!那火焰没有温度,只有纯粹的、毁灭性的意志!目光如同两把淬炼了无尽血泪与仇恨的开天之刃,瞬间穿透了冰冷的空气,死死钉在石田浩的脸上!
与此同时!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李默额角那道狰狞的疤痕,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幽蓝色的、如同实质般的能量光芒从中喷薄而出!瞬间照亮了他苍白的面容,也映照出石田浩眼中那瞬间凝固的、如同见到深渊恶魔般的极致恐惧!
以李默的身体为中心,一股无形的、冰冷到极致、却又带着焚灭万物高温的恐怖力场,如同被压抑了亿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嗡——!!!轰——!!!
解剖室内,刺目的、冰冷的金色光芒瞬间吞噬了一切!无影灯发出不堪重负的爆裂声!仪器屏幕瞬间被狂暴的能量流冲毁,火花西溅!雪鸮和助手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惨叫着向后倒飞出去!坚固的合金解剖台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束缚着李默的液压锁死装置,在狂暴的能量冲击下,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液压油从崩裂的管道中喷射而出!
石田浩手中的柳叶刀,在接触到那爆发力场的瞬间,如同被投入炼钢炉的冰片,无声无息地熔解、汽化!他本人更是首当其冲!金丝眼镜瞬间粉碎!一股冰冷刺骨、却又如同岩浆灼烧般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燃烧着冰焰的巨手狠狠攥住!“噗!” 一口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染红了无菌口罩和手术服!
他踉跄着后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如同目睹世界末日般的惊骇和绝望!这不是能量爆发!这是……来自地狱的审判!是……被亵渎的神灵降下的天罚!
而在那光芒与风暴的中心——
李默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那悬浮的姿态并非掌控,而是被狂暴能量强行托起的、失控的痉挛!束缚他的合金环在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中,寸寸崩裂!但这挣脱并非胜利的宣告,而是力量失控的征兆!
“呃啊啊——!!!”
一声撕心裂肺、仿佛灵魂被撕裂般的惨嚎,终于从李默喉咙里爆发出来!不再是无声的咆哮,而是极致痛苦的本能宣泄!他感觉自己的每一寸骨头都在呻吟、碎裂!每一根神经都在被冰锥穿刺、被烈焰灼烧!胸腔内,那冰冷的金属匣不再是引擎,而是一颗失控的超新星!狂暴的能量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疯狂地穿刺着他的内脏、血管、神经!额角那道喷薄着幽蓝光芒的疤痕,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带来深入骨髓的剧痛!那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双瞳,光芒剧烈闪烁、明灭不定,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濒临崩溃的疯狂!
代价!恐怖的代价!
他强行引爆了远超自身承受极限的力量!精神力如同被瞬间抽干的枯井!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动!生命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疯狂流逝!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如同即将炸裂的引擎!肺部如同破风箱般艰难地喘息!皮肤表面,毛细血管在巨大的能量压力下纷纷破裂,渗出细密的血珠!他悬浮的身体,不再是力量的象征,而是一个即将被自身能量撑爆的、布满裂痕的容器!
金色的光芒如同怒涛般翻涌,冰冷而狂暴的力场疯狂扩张,整个解剖室摇摇欲坠!墙壁上镶嵌的铅板发出呻吟!厚重的防爆门剧烈震动!刺耳的警报声凄厉地响彻整个731基地!
然而,在这毁灭性的风暴中心,李默的意识却在剧痛和能量反噬的狂潮中,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迅速沉沦!他强行维持的清醒和意志,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崩溃下,如同脆弱的玻璃,寸寸碎裂!那锁定石田浩的、如同神祇般的冰冷目光,开始涣散、模糊……
力量……带来了毁灭的宣泄,但也带来了……自身的毁灭!
石田浩瘫坐在墙角,口鼻溢血,浑身剧痛,但他看到了!他看到了李默那无法掩饰的、极致痛苦的表情!看到了那剧烈抽搐的身体!看到了那明灭不定、濒临熄灭的金色火焰!看到了那如同瓷器般布满裂痕(毛细血管破裂)的皮肤!
“反……反噬だ!サンプル……制御不能……自滅する!”(反……反噬!样本……失控……自毁!) 石田浩眼中瞬间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更深的贪婪!他明白了!S-37的力量不是免费的!使用它……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李默……正在被自己的力量撕碎!
“チャンスだ!”(机会来了!)石田浩心中狂吼!他挣扎着,试图爬起!只要李默崩溃!S-37就是无主之物!他就能……得到它!
就在这时!
“轟隆——!!!”
一声远比解剖室内爆炸更剧烈、更沉闷的巨响,猛地从基地外围传来!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爆炸声、日语的惊叫和怒吼声!
“敵襲!敵襲!外部防壁突破!”(敌袭!敌袭!外部防线被突破!)
“レジスタンス!大規模攻撃!”(抵抗组织!大规模进攻!)
混乱的警报和呼喊声通过广播系统传入解剖室!
老周!他来了!在最不可能的时候!在最混乱的时刻!
解剖室内的风暴还在肆虐!李默在能量反噬的痛苦中濒临崩溃!石田浩挣扎着想要夺取最后的果实!而基地外围,复仇的火焰己经点燃!
地狱之门……己然洞开!但谁能从中走出?谁又将……永坠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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