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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蓝色药剂与梦里的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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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喵集”的猫群在黎明前集体发出梦呓,声音像被揉碎的玻璃,扎得人耳膜发疼。

林集悦趴在吧台上惊醒时,速写本上多了幅诡异的画:穿白大褂的女人举着针管,针尖泛着幽蓝的光,正扎向只断耳橘猫的后颈。画中女人的侧脸在阴影里,露出的半只眼睛竟和林集悦的一模一样,连眼角那颗小小的痣都分毫不差。

陈美嘉抱着的“团圆”突然剧烈抽搐,奶猫的小爪子在空中乱挥,像在抓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嘴里发出细弱的呜咽,与梦里女人的声音重叠:“别怕,阿黄,这针能让你忘了疼……”

胡一夏的公文包“啪”地弹开,王医生送来的实验室日记滚到脚边,某页夹层里掉出张泛黄的合影。照片上,二十年前的奶奶站在中间,左边是穿白大褂的女人,右边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是年轻时的莫尔顿公爵。女人怀里抱着的断耳橘猫,右前爪缠着和老黄同款的红绳。

“这女人……”陈美嘉的指尖抚过照片,“眉眼和你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集悦的铜爪符突然发烫,符面映出个模糊的地址:市郊精神病院。她抓起日记冲向门外,最新的一页上,王医生用红笔写着:“蓝色药剂实为记忆清除剂,当年注射给阿黄后,它忘记了所有痛苦,却也忘了要等谁。”

精神病院的铁门锈得像块烂铁,铁锁的鼻息撞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回响。护工指着最里面的病房:“307床的病人,每天都在纸上画猫,说自己叫‘林秀雅’,还说要等一只断耳橘猫来接她。”

病房门推开的瞬间,林集悦浑身一震。床上的老妇人正用枯枝般的手画猫,画纸上的断耳橘猫右前爪缠着红绳,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阿黄,等我记起来……”她抬起头,眼角的痣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与照片里的白大褂女人、与林集悦的痣,连成条看不见的线。

“是姑姑!”林墨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铜爪符的金光穿透病房,“奶奶当年有个双胞胎妹妹,被莫尔顿胁迫做实验,注射记忆清除剂后就疯了——她才是真正给阿黄打针的人!”

老妇人突然抓住林集悦的手腕,力气大得像铁钳,枯槁的手指指着窗外的老榕树:“管子……蓝色的管子……埋在树根下……阿黄记不得我了……”

胡一夏的“猫语通”突然炸开,所有猫的梦呓汇成一句话:“不是她害我们……她偷偷换了药剂,把致命剂量换成了镇静剂……”他冲向榕树下的石板,昨夜裂开的暗格里,果然躺着支蓝色试管,标签上的“记忆清除剂”被划掉,改成了“安神液”,旁边用小字写着:“阿黄,我帮你记住要等的人。”

老妇人被扶到榕树下时,突然对着树根跪下,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与奶奶和林墨的猫爪玉合在一起,正好拼成完整的猫形。“我记起来了。”她的眼泪落在试管上,蓝色液体突然沸腾,“当年我把真正的记忆剂藏在阿黄的项圈里,让它永远记得‘千喵集’……”

“团圆”突然扑进老妇人怀里,奶猫的项圈碎片在此时彻底融化,露出里面裹着的微型芯片——正是阿黄的记忆载体,里面存着段模糊的影像:年轻时的姑姑抱着阿黄,在“千喵集”的前身茶馆里,教它认“林集悦”三个字的写法。

铜爪符突然集体升空,在榕树上空拼成个巨大的猫形,金光里,姑姑的白大褂与老妇人的病号服渐渐重合,最后化作只展翅的翼猫,羽翼扫过的地方,所有猫的梦呓都变成温柔的呼噜。

王医生的实验室日记最后一页,突然浮现出姑姑的字迹:“当三个猫爪玉合璧,记忆就会回来。”

离开精神病院时,老妇人的画纸上,断耳橘猫的旁边多了个穿白大褂的女人,两人的手在画里紧紧相握。林集悦的速写本自动翻到新的一页,铅笔正在画“千喵集”的新成员——戴眼镜的老妇人,正给三花猫喂金枪鱼罐头,眼角的痣在阳光下闪着光。

胡一夏的救赎值跳到999.95,屏幕背景里,蓝色试管的液体正渗入榕树根,催生出片蓝色的猫草,叶片上的露珠里,映出只断耳橘猫正对着穿白大褂的女人笑。

(第十九章将解锁:精神病院的档案室里,藏着莫尔顿家族的基因图谱,显示姑姑的DNA与林集悦完全一致;“团圆”突然开始说人话,第一句是“莫尔顿的真正后代,在‘千喵集’里”;而铜爪符的金光中,浮现出胡一夏的脸,他的瞳孔里,藏着莫尔顿家族特有的鹰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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