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档案室的铁门被铜爪符烫出个猫形窟窿时,林集悦的指尖正触到那本烫金的基因图谱。
图谱第73页的夹层突然裂开,飘出张透明的基因测序图——姑姑与林集悦的DNA链像两条纠缠的蛇,在紫外线灯下泛着幽蓝的光,连最细微的碱基对都完全重合。“是同卵双胞胎的基因。”陈美嘉的声音发颤,她指着图谱边缘的标注,“莫尔顿当年克隆了姑姑,把胚胎植入奶奶体内,你是克隆体!”
“团圆”突然从林集悦怀里挣脱,奶猫落地的瞬间,竟用后腿首立起来,小爪子叉在胸前,发出的声音不再是喵呜,而是清晰的人语:“别慌,克隆体才是破咒的关键。”它的眼睛在档案室的阴影里亮得像两颗星,瞳孔深处映出个旋转的鹰徽,与莫尔顿家族纹章分毫不差。
胡一夏的公文包突然炸开,里面的《动物保护法》被风撕成碎片,纸片在空中拼出张脸——是他自己的脸,左眼瞳孔里藏着个极小的鹰徽,正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转动。“猫语通”在此时彻底失控,无数诅咒的碎片钻进脑海:“莫尔顿的血脉藏在救赎者中,鹰徽睁眼时,千喵灵魄皆为祭品……”
林集悦的铜爪符突然集体震颤,符面映出胡一夏的倒影,他颈间露出的半块玉佩——竟与莫尔顿公爵的家族玉佩一模一样,只是被他用红绳缠了层又层。“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她的声音像被冻住的冰,“你接近我们,就是为了等鹰徽睁眼的时刻。”
胡一夏的镜片突然炸裂,露出左眼的鹰徽正在发光。他猛地后退,撞翻档案柜,柜顶的玻璃瓶摔在地上,流出的福尔马林里泡着只断耳橘猫的胚胎,标签上写着“第73次克隆实验体——林集悦”。“我是被家族抛弃的后代。”他的声音带着撕裂感,“他们逼我潜入‘千喵集’,说只要献祭所有猫灵,就能解除我身上的血咒。”
“团圆”突然跳上档案柜,奶猫的人语带着种不属于幼崽的威严:“血咒的解药不在献祭,在接受。”它用爪子指向胡一夏的玉佩,“这上面沾着你十年前救的那只流浪猫的血,正是那只猫,替你挡住了第一次诅咒发作。”
陈美嘉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出张旧报纸——十年前的社会版上,有个戴眼镜的少年抱着只受伤的橘猫冲进医院,少年的左眼蒙着纱布,猫的右耳缺了块。照片角落的广告牌上,写着“千喵集茶馆拆迁倒计时”。
“是老黄!”林集悦的铜爪符突然飞起来,贴在胡一夏的玉佩上,符面的金光穿透红绳,露出玉佩内侧刻着的字:“胡一夏,莫尔顿第17代,与猫共生则活。”
档案室的墙壁突然渗出黑色的粘液,像无数只猫爪在砖缝里抓挠。莫尔顿家族的基因图谱在此时自动燃烧,灰烬里飘出段古老的影像:百年前的公爵正用手术刀划开自己的掌心,将血滴进只橘猫的项圈,“从今往后,我们的后代需与猫共生,否则血脉将被诅咒吞噬。”
胡一夏的左眼突然流出金色的血,鹰徽在血珠里渐渐淡化。他蹲下身,任由“团圆”舔着他的伤口,奶猫的唾液所及之处,皮肤下的血管开始泛出粉色,像初春解冻的溪流。“我救猫,不是为了解咒。”他的声音很轻,“是因为十年前那只断耳橘猫,在我被家族抛弃时,用体温暖过我冻僵的手。”
铜爪符突然集体升空,在档案室的穹顶拼成个巨大的“和”字,金光里,胡一夏的鹰徽彻底消散,化作只白色的蝴蝶,落在“团圆”的鼻尖上。基因图谱的灰烬里,露出张奶奶的字条:“克隆体承载的不是诅咒,是希望,莫尔顿的血脉与猫灵共生,方能终结轮回。”
离开精神病院时,阳光正透过走廊的铁窗,在地上织出张金色的网。“团圆”突然变回普通奶猫的模样,蜷在林集悦怀里打盹,只是偶尔会冒出句人语:“下一站,莫尔顿的地下金库,那里藏着最后一块诅咒碎片。”
胡一夏的救赎值停在999.99,屏幕背景里,他的左眼映出只断耳橘猫的影子,正对着他缓缓眨眼。
(第二十章将解锁:地下金库的石门上刻着“猫灵为钥,血脉为锁”,胡一夏的血滴在门上时,门缝里渗出无数猫爪形的金锭;“团圆”在金库深处发现个水晶棺,里面躺着只长着翅膀的橘猫,羽翼上的金粉沾着奶奶的指纹;而林集悦的克隆体基因,突然与水晶棺里的猫灵产生共振,铜爪符在此时全部碎裂,化作漫天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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