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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车票猫毛与叶藏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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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的猫窝在月光下泛着棉纱的白,红绳活扣缠着的火车票被岁月浸成了浅褐色,票面上的“青溪镇”三个字磨得发虚,却在林集悦指尖抚过时突然清晰——是奶奶的故乡,也是猫爪玉最初的产地。

票根处粘着根银灰猫毛,在光里泛着珍珠色,与白猫翼猫羽翼上的绒毛是同一种质地。

“是奶奶准备带银灰翼猫回家的票。”白猫翼猫的羽翼扫过车票,票面突然浮出段虚影:年轻的奶奶攥着车票站在月台,银灰翼猫蹲在她脚边,项圈上的红绳活扣缠着片梧桐叶,“后来工厂出事,她把票藏进猫窝,想着等风波过了再走,没想到一等就是一辈子。”虚影里的梧桐叶飘下来,落在林集悦的速写本上,正好盖住1955年的日期。

账本补全的字迹里,阿安的批注突然冒出来,铅笔字带着少年人的跳脱:“表哥说,救猫要像纺棉纱,慢慢来才不会断。他教我给猫窝编活扣时,总在绳结里掺根棉纱,说这样既结实又不会勒着猫。”胡一夏的铜符拓片贴近批注,纸页突然渗出点水痕,像有人在旁边落了滴泪,晕开了“表哥”两个字。

根系图的1955年须节上,梧桐叶在晨露里慢慢舒展,叶肉里藏着的半张照片渐渐显形。奶奶穿着蓝布衫,阿安的学生装洗得发白,两人中间蹲着的三花猫正用爪子扒阿安手里的馒头,背景里纺织厂的烟囱冒着淡淡的烟,像给画面描了道灰蓝色的边。

“这年阿安刚满十六,第一次跟着奶奶来纺织厂送猫窝。”种子日记的字迹爬上照片边缘,猫爪形的墨痕里混着点面粉,“三花猫偷了食堂的馒头,被师傅追着跑,最后躲进奶奶的布包,从此跟着我们回了‘千喵集’。”戴“眼镜”的黑猫突然用爪子拍了拍照片里的三花猫,叶肉上竟多出个小小的爪印,与照片里的猫爪重合在一起。

陈美嘉的撬棍在月台的地砖缝里勾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几十张褪色的车票,每张票根都缠着根猫毛——橘的、黑的、三花的,像串被时间串起的牵挂。“是女工们偷偷送猫去乡下的凭证。”她拿起张1922年的票,背面用铅笔写着“阿黄己平安到青溪镇,勿念”,字迹与奶奶的有些像,又多了几分稚气,“是当年的学徒工写的,她们怕奶奶担心,每次送猫都留张字条。”

林集悦的速写本在此时发烫,活扣花的花瓣上,“青溪镇”三个字正顺着红绳活扣往上爬,最后落在最顶端的空扣眼里。纸页间的根须突然往车票上缠,在票面织出个小小的猫窝形状,窝里躺着颗蒲公英种子,壳上的“悦”字沾着点青溪镇特有的茶香——是奶奶故乡的味道。

断耳橘猫叼来片新的梧桐叶,盖在根系图的1955年须节上。叶尖的缺口正好对着照片里阿安的指尖,那里突然浮出半枚铜符碎片,与纺织厂铁皮盒里的碎片拼在一起,显出“守”字的下半截。白猫翼猫的蒲公英囊在此时晃了晃,种子壳上的“54”编号旁,多了个小小的火车头图案,正往“青溪镇”的方向跑。

暮色漫过纺织厂的烟囱时,所有车票都浮了起来,在半空拼出张完整的地图,青溪镇被标成颗发亮的星。林集悦望着星子的方向,突然明白那些被藏起来的车票,从来都不是遗憾——它们是给牵挂留的路标,等某天时机到了,总会有人循着猫毛的痕迹,把未完的旅程走下去。

(第五十五章将解锁:青溪镇的方向飘来片银灰色的羽毛,落在铜符拓片上,显出“守”字的上半截;根系图的1963年须节突然渗出茶水,在地上凝成张茶馆的旧招牌,上面画着只银灰翼猫,正用爪子给客人添茶;而奶奶的速写本里,突然多出页青溪镇的素描,画旁写着“等银灰回家那天,要在院里种满猫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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