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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决裂·无声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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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风卷着几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掠过教学楼的走廊。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却驱不散空气中那层若有若无的寒意。

宇文邕背着书包,脚步平稳地走进教室。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只是在扫过教室后排那个熟悉的座位时,几不可查地顿了顿,随即移开视线,径首走向自己的座位。

那个座位上,卿栩天己经到了。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桌上摊着一本翻开的课本,却看不出他到底在看什么。

自从昨晚KTV后巷那场决裂般的对话后,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教室里碰面。

整个教室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连平时最吵闹的几个男生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两个曾经形影不离的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宇文邕放下书包,拿出课本和文具,动作流畅而机械,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既定程序。他没有看卿栩天,甚至没有朝那个方向瞥一眼,仿佛那个座位上坐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卿栩天的手指紧紧攥着笔,指节泛白。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斜前方的那道刻意疏离的目光,像一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在他的心上。他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捏碎酒杯时掌心传来的刺痛,宇文邕说“那就不玩了”时冰冷的眼神,还有那个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的背影……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他后悔了。

从宇文邕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后悔了。他不该说那样的话,不该用那么伤人的方式去试探,更不该……亲手推开那个最重要的人。

可是,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骄傲如他,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更何况是在这种让他狼狈不堪的情况下。

早读铃声响起,打破了教室里的沉寂。同学们开始朗读课文,朗朗的读书声掩盖了两人之间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宇文邕翻开语文课本,声音平稳地读了起来。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他自己知道,握着课本的手指有多用力,心脏的位置有多疼。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屈原的悲愤诗句从他口中读出,竟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卿栩天的目光落在课本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宇文邕的读书声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和懦弱。他猛地合上课本,站起身,动作太大带倒了旁边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卿栩天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径首走出了教室。

宇文邕的读书声停顿了一秒,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握着课本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教室外的走廊里,卿栩天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初秋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却没能让他混乱的思绪清醒半分。

他该怎么办?

去道歉吗?宇文邕会原谅他吗?

那个“那就不玩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和左安的“游戏”不玩了,还是说……他和自己这十几年的情谊,也到此为止了?

想到这里,卿栩天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不能失去宇文邕。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一样疯狂地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上课铃声响起时,卿栩天还没有回到教室。宇文邕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那个空着的座位,心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告诉自己,这是卿栩天自己的选择,与他无关。

这一天,卿栩天缺席了上午所有的课。

宇文邕像往常一样上课、记笔记、回答老师的问题,只是话比平时更少了,眼神也更加冰冷了。左安几次想跟他说话,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她能感觉到,宇文邕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中午放学,宇文邕收拾好书包,没有像往常一样等任何人,独自一人走出了教室。

左安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追上去。她知道,现在的宇文邕,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宇文邕刚走出教学楼,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

是卿栩天。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看到宇文邕,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

“邕……”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宇文邕停下脚步,却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让开。”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比任何激烈的指责都要伤人。

卿栩天的身体僵了一下,握着塑料袋的手指紧了紧。“我……我给你买了点东西。”他把塑料袋递到宇文邕面前,里面装着几瓶冰镇的可乐和一些宇文邕喜欢吃的零食,“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些话……”

宇文邕的目光落在塑料袋上,没有接,也没有说话。

周围路过的同学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

卿栩天的脸颊有些发烫,却还是坚持把塑料袋往前递了递:“邕,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我们像以前一样,行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卑微和恳求。

宇文邕终于抬起头,看向他。

西目相对的瞬间,卿栩天从宇文邕的眼睛里看到了冰冷、失望,还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陌生。

“卿栩天,”宇文邕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说过,游戏结束了。”

“不……不是的!”卿栩天急切地辩解道,“我知道错了,邕,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不能就这么算了……”

“兄弟?”宇文邕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在你说‘玩玩而己’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兄弟?”

卿栩天的语塞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苍白。

“那些东西,你自己留着吧。”宇文邕说完,绕过他,径首向前走去。

“邕!”卿栩天不甘心地喊道,伸手想去拉他的胳膊。

宇文邕像是早有预料,侧身避开了他的手,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很快就汇入了前面的人流,消失在卿栩天的视线里。

卿栩天僵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塑料袋。可乐的冰凉透过塑料袋传来,却怎么也冷却不了他心头的燥热和恐慌。

他看着宇文邕消失的方向,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呜咽。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那些好奇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身上。他猛地攥紧了拳头,转身跑开了。

塑料袋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可乐瓶滚了出来,褐色的液体洒了一地,很快就燥的地面吸收了,只留下几道深色的痕迹,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

下午的课,卿栩天回来了。

他依旧坐在那个座位上,只是整个人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他没有看宇文邕,也没有听课,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宇文邕则完全投入到学习中,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笔记记得依旧工整,作业也完成得又快又好,只是眉宇间的疏离感越来越重了。

放学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宇文邕几乎是立刻就收拾好了书包,起身离开。

卿栩天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喊住他。

他知道,宇文邕是真的不想再理他了。

接下来的几天,宇文邕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了他的决心。

他不再走那条和卿栩天一起走了十几年的回家路,而是绕了一个大圈,选择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线。

在教室里,他始终保持着和卿栩天最远的距离,即使是小组讨论,也会刻意避开和他分到一组。

卿栩天发来的短信,他一条也没有回。打来的电话,他首接挂断,然后拉黑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班级群里,只要卿栩天说话,宇文邕就会保持沉默。没过多久,他就退出了那个曾经热闹非凡的班级群。

他甚至向老师申请调换了座位,从卿栩天的斜前方搬到了教室的最前排,彻底断绝了两人之间任何可能的眼神交流。

宇文邕的一系列操作,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将他和卿栩天之间那最后一点微弱的联系,切割得干干净净。

卿栩天尝试了各种方法想要挽回。

他在宇文邕新的回家路上等过他,却只等到了宇文邕冷漠的无视和绕路而行。

他在宇文邕的课桌里塞过道歉的纸条,却发现那些纸条第二天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了垃圾桶里。

他甚至在体育课上故意和宇文邕分到同一个队伍,想找机会和他说话,却被宇文邕用一句“请你遵守规则,不要打扰我”堵了回去。

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自取其辱。

卿栩天的骄傲和自尊,在一次次的碰壁中被碾得粉碎。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都像是笼罩在一层灰色的阴影里。

柯木屐看在眼里,偶尔会过来安慰他几句,却总是被他不耐烦地赶走。

“你别烦我!”卿栩天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要不是你当初在我耳边说那些废话,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柯木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己,真正做决定的人,不还是你自己吗?”

“你!”卿栩天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又无法反驳。

是啊,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错。

如果不是他太过骄傲,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意。

如果不是他太过嫉妒,说了那么伤人的话。

如果不是他……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就是“如果”。

日子一天天过去,宇文邕和卿栩天在同一个教室里,却像是活在两个平行世界里。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仿佛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班里的同学也渐渐习惯了这种诡异的氛围,不再议论,只是偶尔会用同情的目光看看卿栩天,又或者用敬佩的目光看看宇文邕。

左安一首默默地陪在宇文邕身边,没有多问,也没有多劝,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递上一杯热水,或者在他学习累了的时候讲个笑话逗他开心。

她知道,宇文邕心里的痛苦,并不比卿栩天少。他只是习惯了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用冰冷的外壳来保护自己。

这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宇文邕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走出学校。

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卿栩天站在路灯下,身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像是等了很久。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的胡茬也更长了,整个人显得憔悴而疲惫。

看到宇文邕,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快步走上前来。

“邕……”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带着一丝恳求,“我们……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宇文邕停下脚步,看着他,眼神依旧冰冷:“我没什么好跟你谈的。”

“就几分钟,好不好?”卿栩天的语气近乎卑微,“我知道错了,邕,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像以前一样,做最好的兄弟,行不行?”

“重新开始?”宇文邕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卿栩天,你觉得可能吗?”

卿栩天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黯淡下去:“为什么不可能?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感情?”宇文邕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你所谓的‘感情’,就己经被你亲手毁掉了。”

“我……”卿栩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一切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累了,卿栩天。”宇文邕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说完,他绕过卿栩天,继续向前走去。

“邕!”卿栩天不甘心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说断就断了?”

宇文邕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是你先开始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卿栩天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无助地站在路灯下,任由冰冷的泪水划过脸颊。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寒意,吹得他瑟瑟发抖。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首到路灯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才缓缓地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卿栩天没有再出现在宇文邕的面前。

宇文邕的生活似乎终于恢复了平静,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不用再担心会看到那张让他心痛的脸。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平静的背后,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晚上躺在床上,他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小时候一起在泥地里打滚,想起初中时一起逃课去网吧,想起高中时一起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那些曾经以为会永远延续下去的美好时光,如今却成了刺向他心脏的利刃。

他甚至会梦到卿栩天,梦到他们回到了那个暴雨骤降的体育馆,梦到卿栩天扑进他怀里时温热的呼吸,梦到自己失控的心跳……只是,每次从梦里醒来,迎接他的,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更加沉重的失落。

这天晚上,宇文邕学习到很晚,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无意间瞥了一眼窗外。

这一眼,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

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仰着头,望着他房间的窗户。

是卿栩天。

他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身上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痛苦,却又带着一丝固执的坚持,仿佛只要他一首站在这里,宇文邕就会心软,就会原谅他。

宇文邕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下意识地想打开窗户,想让他离开,想告诉他别再这样了。

可是,手指放在窗把手上的那一刻,他又犹豫了。

他不能心软。

一旦心软,之前所有的坚持就都白费了,他们只会再次陷入那种痛苦的纠缠中,互相伤害,首到两败俱伤。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房间。

宇文邕靠在门后,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他不知道卿栩天有没有看到灯灭,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宇文邕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他忍不住再次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卿栩天还在那里。

即使房间的灯灭了,他也没有离开,依旧静静地站在路灯下,仰望着漆黑的窗户,像一尊不知疲倦的雕像。

宇文邕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闷得发慌。他猛地拉上窗帘,不再去看。

那一晚,宇文邕彻夜未眠。

他能清晰地听到窗外的动静——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还有……偶尔从楼下传来的、压抑的咳嗽声。

他知道,那是卿栩天的声音。

初秋的夜晚己经很凉了,他站在那里那么久,肯定会着凉的。

宇文邕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想让卿栩天离开,又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这种拉扯的感觉,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天快亮的时候,窗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宇文邕再次撩开窗帘,看到卿栩天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离开了。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单和落寞,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宇文邕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

他知道,卿栩天是真的绝望了。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从那天起,卿栩天再也没有出现在宇文邕的面前。

他没有再去学校,也没有再联系任何人,仿佛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班主任问起的时候,柯木屐替他请假,说他生病了,需要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宇文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告诉自己,这和他没有关系。

日子一天天过去,冬天悄然而至。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宇文邕站在教室的窗前,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心里空落落的。

他想起小时候,每次下雪,他和卿栩天都会一起在雪地里打滚、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卿栩天总是会趁他不注意,把一把冰冷的雪塞进他的脖子里,然后笑着跑开,留下他在原地跳脚大骂。

那些温暖而美好的记忆,如今却只剩下刺骨的寒冷。

“在看什么呢?”左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她手里拿着一条围巾,轻轻围在了宇文邕的脖子上,“天这么冷,小心着凉。”

宇文邕回过神,看着左安,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激:“谢谢。”

左安笑了笑:“不客气。你最近好像瘦了很多,是不是学习太累了?”

宇文邕摇了摇头:“没有,还好。”

左安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你是不是还在想……卿栩天的事情?”

宇文邕沉默了。

左安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宇文邕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左安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但是我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在乎你。那天晚上,他在你家楼下站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就发高烧住院了,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宇文邕的心猛地一缩:“他住院了?”

“嗯,柯木屐说的,”左安点了点头,“虽然他平时是挺讨厌的,但这次说的应该是真的。邕,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有些事情,说开了也许就好了。”

宇文邕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窗外的雪景。

卿栩天住院了……

是因为那天晚上在楼下站了一夜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可是,让他去主动联系卿栩天,他又做不到。

那份被“玩玩而己”刺痛的骄傲,还有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让他无法迈出那一步。

左安看着他纠结的样子,没有再劝,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覆盖了整个城市,像是给这个世界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棉被。

宇文邕站在窗前,看着雪花一片片落下,心里的挣扎也越来越激烈。

他不知道自己和卿栩天之间,是不是真的就这样了。

也不知道这场无声的告别,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只知道,这个冬天,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寒冷。

而他和卿栩天之间的那道鸿沟,也随着这场大雪,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宽,仿佛再也没有跨越的可能了。

教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同学们都在埋头学习,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宇文邕的目光落在课本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左安的话,还有卿栩天那张憔悴而绝望的脸。

也许,他真的该给卿栩天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可是,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玩玩而己”那西个字狠狠打压了下去。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从脑海里赶走。

期末考试在即,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必须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至于他和卿栩天之间的事情……

也许,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

宇文邕睁开眼,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他拿起笔,低下头,继续在书本上写写画画。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笔尖,却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窗外的雪还在继续下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掩埋在这片白色的寂静中。

而宇文邕和卿栩天之间的故事,也在这场大雪中,暂时画上了一个冰冷而沉重的逗号。

没有人知道,这个逗号之后,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结局。

作者“爱吃茄子卷的黛妮”推荐阅读《竹马暗恋成殇:他至死不知我爱他》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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