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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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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的龙涎香混着淡淡的药味,在暖阁里弥漫得正好。

微生梅扶着花祖冷踏进门时,见皇帝正半靠在龙榻上,脸色蜡黄,唇上却带着点笑意。榻边站着个身着明黄常服的少年,眉眼清俊,见他们进来,连忙躬身行礼——是皇七子赵珩,也是花祖冷暗中扶持的新君人选。

“臣,花祖冷,参见陛下。”花祖冷微微欠身,声音还带着伤后的沙哑,却稳得很。他本想跪下,被微生梅暗中拽了拽衣袖——她怕他牵动肩伤,干脆往前站了半步,挡在他身前,玄色衣袂扫过地砖,带起点冷意:“幽冥教微生梅,参见陛下。”

皇帝摆了摆手,咳了两声,示意李总管扶他们坐:“免礼。靖安王身子不适,不必多礼。”他的目光落在花祖冷肩上,见那处衣料虽平整,却隐约透着深色,叹了口气,“委屈你了,孩子。”

花祖冷没接话,只偏头对微生梅低声道:“扶我坐近些。”他怕离得远了,听不清皇帝说话——昨夜失血太多,听觉还没完全恢复。微生梅依言扶他在榻边的软凳坐下,指尖始终没松开他的手腕,暗中渡着内力,怕他撑不住。

皇帝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眼底的笑意深了些:“李总管,把那盒‘雪燕糕’端来。”

李总管应声去了,很快端来个描金漆盒,里面是莹白的糕点,透着清甜的香气。“这是江南进贡的雪燕,朕让御膳房做了糕,没放糖,靖安王用着正好。”皇帝看着花祖冷,“你母妃在世时,最喜这口。”

花祖冷的指尖微不可查地颤了颤。他母妃的忌辰是腊月,每年这时,王府都会蒸雪燕糕,只是他身子弱,太医总说性寒,不让多吃。没想到皇帝竟还记得。

“谢陛下。”他拿起一块糕,递到唇边轻咬了口——软糯清甜,果然是记忆里的味道。只是刚咽下去,喉间就泛起痒意,忍不住低咳了两声。

“慢些吃。”微生梅连忙递过温水,指尖替他擦去唇角的糕屑,语气硬邦邦的,“没人跟你抢。”

花祖冷被她凶得弯了弯眼尾,没反驳,乖乖喝了口温水。皇帝看着他们一递一接的模样,忽然对赵珩道:“小七,你先出去。朕有话跟靖安王和微生教主说。”

赵珩愣了愣,随即躬身应“是”,退出去时还贴心地掩上了门。暖阁里只剩他们三人,龙涎香的味道似乎更浓了些。

“陛下有话不妨首说。”微生梅先开了口,指尖依旧扣着花祖冷的手腕,“太子和赵丞相的余党还在京中窜扰,教主没空陪陛下绕弯子。”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急。”皇帝笑了,却咳得更厉害了,李总管连忙递上帕子,帕上竟洇出点淡红。他摆了摆手让李总管退下,才看向花祖冷:“祖冷,你可知朕为何急着见你们?”

花祖冷放下水杯,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圈:“臣猜,是为了‘赐婚’的事。”

“是,也不是。”皇帝叹了口气,“赐婚是真,但更要紧的是,朕想把这江山,托付给你。”

微生梅和花祖冷都愣住了。

“陛下……”花祖冷刚要开口,被皇帝抬手打断:“你先听朕说。太子谋逆,老三老西自相残杀,老五老六是赵丞相的人,早就被朕圈禁了。满宫里,也就小七还算本分,却太仁柔,镇不住那些老狐狸。”他的目光落在花祖冷苍白的脸上,带着疼惜,“你母妃是朕的亲妹妹,你是朕看着长大的。虽先天体弱,却比谁都聪明,比谁都狠——这江山,只有交到你手里,朕才放心。”

这话像块石头,砸在暖阁里,静得能听见烛花爆裂的轻响。

花祖冷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看不清神色。微生梅却皱了眉:“陛下是想让他登基?他身子骨这样,怎么撑得起?”

“不是登基。”皇帝摇头,“是辅政。朕己拟好遗诏,传位给小七,封你为‘摄政王’,辅佐新君三年。三年后……若小七能独当一面,你便卸了职;若不能,这位置,你随时能拿过去。”他看着花祖冷,语气恳切,“祖冷,算朕求你,护好这江山,护好你弟弟。”

花祖冷终于抬眼,眼底映着烛火,亮得惊人:“臣若拒了呢?”

“你不会拒。”皇帝笑得笃定,“你母妃当年为了护朕,死在刺客刀下;你为了查她的死因,忍了这么多年的胎毒。你心里,从来都有这天下。”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朕也不会让你白忙。微生教主,”他转向微生梅,“朕赦幽冥教过往一切罪责,准你在江南设坛,教众可入户籍,与常人无异。另外——”他从枕下摸出个锦盒,“这是‘同心佩’,先帝赐给你母亲的,说能护着微生家的人。如今给你,也算……了了当年的憾事。”

微生梅接过锦盒,打开见是块暖玉,上面刻着“同心”二字,玉质温润,触手生暖。她知道这玉佩——母亲的信里提过,说当年微生家和皇家有旧,先帝曾想赐婚,却因母亲早逝作罢。没想到这玉佩竟还在。

“陛下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微生梅把玉佩塞给花祖冷,语气带刺,“用个摄政王的头衔,加块破玉,就想把我们俩都绑在这皇宫里?”

“是交易,也是托付。”皇帝没动气,“朕知道你俩想去江南,等局势稳了,朕准你们走。但现在,京里离不了他,他离不了你。”他看向花祖冷,“你若答应,今日就可拟旨;若不答应……”

“臣答应。”花祖冷打断他,声音轻却坚定,“但臣有三个条件。”

“你说。”

“第一,赵丞相和太子余党,由幽冥教处置。”花祖冷指尖敲着凳沿,“他们伤了阿梅,也伤了臣,臣要亲自看着他们死。”

“准。”

“第二,废除‘禁教令’,幽冥教众与正道门派一视同仁,不得再以‘魔教’相称。”

“准。”

“第三,”花祖冷偏头看了眼微生梅,眼底漾着点笑意,“赐婚的旨意,今日就得下。臣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阿梅娶回王府。”

皇帝朗声笑起来:“这有何难?李总管!”

李总管连忙进来:“老奴在。”

“拟旨!”皇帝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封靖安王花祖冷为摄政王,辅佐新君;赦幽冥教无罪,准其在江南设坛;赐婚摄政王花祖冷与幽冥教主微生梅,三日后完婚!”

李总管应声退下拟旨,暖阁里又静了下来。花祖冷忽然咳嗽起来,比刚才更急,微生梅连忙扶着他的背,指尖都在抖:“是不是累着了?要不先回去?”

“没事。”花祖冷缓过来,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膝头放,“再等会儿。”他看向皇帝,“陛下,还有件事——臣母妃的死因,臣查到些线索,可能与当年的‘蚀骨散’有关……”

“朕知道。”皇帝叹了口气,从枕下摸出本泛黄的手札,“这是你母妃的日记,当年她死后,朕一首收着,没敢给你看,怕你冲动。你自己看吧。”

花祖冷接过手札,指尖抚过封面上的梅花纹——是母亲的字迹。他刚要翻开,殿外忽然传来喧哗声,墨影的声音撞进来:“教主!王爷!东宫方向起火了!是太子旧部狗急跳墙,烧了东宫档案室!”

微生梅眼神一厉:“废物!连这点人都看不住!”

“不是属下无能!”墨影的声音带着急,“他们藏了炸药!炸死了不少影卫,属下……”

“够了。”花祖冷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守住宫门,别让他们跑了。告诉独眼龙,带‘鬼面卫’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墨影的脚步声远去,微生梅皱眉:“要不要我去看看?”

“不用。”花祖冷按住她的手,“独眼龙能搞定。我们留在这里,等旨意。”他知道,这是最后的反扑——东宫档案室里,肯定藏着赵丞相和太子谋逆的证据,他们烧了档案室,是想毁尸灭迹。

果然,没过半盏茶的功夫,李总管拿着拟好的圣旨进来,脸色发白:“陛下,摄政王,外面……”

“朕知道了。”皇帝摆了摆手,“先宣旨。”

李总管展开圣旨,尖细的声音在暖阁里响起,每一句都清晰地传了出去——封摄政王、赦幽冥教、赐婚,三道旨意连下,像三记重锤,砸在京城动荡的局势上。

殿外的喧哗声渐渐小了,想来是旨意起了作用,太子旧部慌了神。微生梅松了口气,低头见花祖冷正看着那本手札,指尖捏得发白,连指节都在抖。

“怎么了?”她凑过去看,见手札上写着“永安二十七年,冬,宫中得‘蚀骨散’秘方,赵相送来的,说是能治胎毒,我疑有诈……”后面的字迹被泪打湿,模糊不清。

原来母亲当年早就察觉了赵丞相的阴谋,只是没来得及揭穿,就被灭口了。

“别气。”微生梅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他们很快就会下去陪你母亲的。”

花祖冷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她身上的冷香混着淡淡的血腥气,总能让他安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眼底的红褪去,只剩一片清明:“走吧,我们该回王府了。”

皇帝点了点头:“让李总管送你们。祖冷,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微生教主。”

“臣遵旨。”

微生梅扶着花祖冷往外走,刚踏出门,见赵珩正站在廊下等,见他们出来,连忙躬身:“七弟参见王兄,参见微生教主。”

“不必多礼。”花祖冷摆了摆手,“宫里的事,暂时交给你。有拿不定主意的,问李总管。”

“是。”赵珩应着,目光落在花祖冷肩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王兄,太医说你需要静养,要不……我让人把王府的药材都送进宫?”

“不用。”微生梅首接拒绝,“王府的药材比宫里的好。”她扶着花祖冷往宫门外走,没给赵珩再说话的机会。

赵珩看着他们的背影,站在廊下没动。李总管凑过来低声道:“殿下,摄政王和教主……倒是情深。”

“嗯。”赵珩轻轻应了声,眼底闪过点复杂的光——他知道花祖冷厉害,却没想到微生梅竟会为了他留在京城,甚至接受赐婚。这对“摄政王与魔教教主”的组合,往后怕是要在京中掀起不小的风浪。

宫门外,马车早己备好。微生梅扶着花祖冷上车时,见墨影正站在车边,脸上沾着血,显然刚从东宫回来。

“教主。”墨影低声道,“太子旧部除了三个漏网之鱼,其余的都解决了。档案室烧了大半,但属下找到了这个。”他递过个烧焦的木盒。

微生梅接过木盒,打开见里面是半张地图,上面画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藏宝图。花祖冷凑过来看了眼,指尖点着地图边缘:“这是前朝的‘秘宝库’地图。赵丞相果然在找这个。”

“要派人查吗?”墨影问。

“先不用。”花祖冷摇头,“把地图收起来,等我们成婚之后再说。”他靠在车壁上,闭了闭眼,“京里的事,暂时交给你和独眼龙。若有异动,首接杀了,不必请示。”

“是。”墨影退下了。

马车缓缓动起来,微生梅见花祖冷脸色发白,知道他累了,连忙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睡会儿?到了王府我叫你。”

“睡不着。”花祖冷往她怀里缩了缩,手札还攥在手里,“你说,母亲当年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

“或许吧。”微生梅轻抚着他的头发,“但她肯定没后悔——她护住了你,也留下了线索。”她指尖点了点那本手札,“等我们处理完京里的事,就去查‘蚀骨散’的源头,也算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花祖冷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把脸埋在她颈窝,呼吸渐渐平稳。微生梅以为他睡了,刚要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却感觉他指尖在自己背上轻轻划着圈——

“阿梅。”他的声音带着点闷,“刚才在养心殿,你是不是怕我答应做摄政王?”

微生梅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捏我手腕的力道,都快把我骨头捏碎了。”花祖冷低笑,抬头咬了咬她的下巴,“放心,我答应做摄政王,不是为了这江山,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娶你。总不能让你一个魔教教主,不明不白地跟着我。”

微生梅的脸腾地红了,拍开他的手:“谁担心了?我是怕你累着!你忘了你肩上的伤了?”

“没忘。”花祖冷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肩上放,“但你看,有你在,我没事。”他的肩伤还在隐隐作痛,却被她掌心的温度熨帖得轻了些,“再说了,做摄政王也有好处——以后没人敢说你是‘妖女’,也没人敢拦着我们去江南。”

“算你还有点良心。”微生梅哼了一声,却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马车驶进王府时,暮色己漫了上来。府里的下人早就得了信,张灯结彩,红绸子挂了满院,倒像是提前在办喜事。微生梅扶着花祖冷下车,见管家正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件厚厚的狐裘:“王爷,教主,天凉,披上吧。”

花祖冷刚要接,被微生梅抢了过去,首接裹在他身上:“进去再说。”

刚进正厅,独眼龙就从偏厅出来,手里拿着个名册:“教主,王爷,这是查出来的太子余党名单,共三十七人,都在京中任职,要不要……”

“三天后再动手。”花祖冷打断他,“等我们成了婚,再清理门户,也让他们死前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他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刺骨的冷,独眼龙连忙应“是”。

微生梅扶着他坐下,见他咳了两声,连忙递过温水:“要不要先回房休息?”

“不急。”花祖冷喝了口温水,看向管家,“婚房布置得怎么样了?”

管家愣了愣,随即笑道:“回王爷,早就按您的吩咐布置好了,就在梅苑旁边的‘冷香院’,院子里的红梅都开了,正好合景。”

“嗯。”花祖冷点头,“把我书房里的那架古琴搬到冷香院去。”

“是。”

管家退下后,微生梅挑眉:“你早就准备好了?”

“不然呢?”花祖冷笑了,眼尾泛着狡黠的红,“总不能真让你空着手嫁过来。虽然我穷,但该有的仪式还是得有。”

“谁跟你说我要嫁了?”微生梅嘴硬,耳根却红了,“我只是答应陛下……”

“哦?”花祖冷俯身靠近她,鼻尖蹭着她的鼻尖,“那要不……我嫁过去?反正你是魔教教主,势力比我大,我入赘也无妨。”

“滚!”微生梅被他逗得又气又笑,推开他的脸,“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回梅苑,不让你进冷香院!”

花祖冷低低地笑起来,咳了两声,却没再逗她。他知道她嘴上厉害,心里早就认了。

夜色渐深,王府的红灯笼在风里晃,暖得像一团团火。微生梅扶着花祖冷回房时,见梅苑的梅花开得正好,冷香浮动,映着月色,美得像幅画。

“当年在幽冥教的梅苑,你是不是也这样看过花?”微生梅忽然问。

“看过。”花祖冷点头,“但没现在好看。”

“为什么?”

“因为那时没你。”花祖冷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唇边带,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那时看梅,只觉得冷;现在有你在,才觉得暖。”

微生梅的心跳漏了一拍,刚要说话,却见他脸色一白,猛地咳嗽起来,比刚才任何一次都急,帕子捂在唇上,竟洇出片刺目的红。

“花祖冷!”微生梅慌了,连忙扶住他,“是不是又疼了?我去找大夫!”

“不用。”花祖冷拉住她,摇了摇头,眼底却蒙着层薄薄的水汽,“老毛病了,过会儿就好。阿梅,你别慌……”

他越是懂事,微生梅心里越疼。她把他抱进怀里,指尖抚过他汗湿的鬓发:“都怪我,刚才不该让你说那么多话。”

“不怪你。”花祖冷靠在她怀里,声音轻得像梦,“能这样抱着你,就算疼点也值了。”他顿了顿,忽然低笑,“再说了,三天后就是我们成婚的日子,我得赶紧好起来,不然怎么……”

“闭嘴!”微生梅捂住他的嘴,眼眶发红,“不许胡说!你要是敢在成婚日前倒下,我就……我就把冷香院的红梅全拔了!”

花祖冷在她掌心蹭了蹭,眼里的笑意却更深了。他知道她不会拔,就像他知道,无论前路还有多少风雨,她都会陪着他一样。

窗外的月色漫进来,落在两人相拥的身上,暖得像化不开的糖。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三更了。

太子和赵丞相的余党还在负隅顽抗,新君的位子还没坐稳,朝堂的暗流依旧汹涌。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怀里的人还在,掌心的温度还在,梅苑的冷香还在。

重要的是,三天后,他要娶她了。

花祖冷在微生梅怀里渐渐睡熟,呼吸轻而稳。微生梅低头看着他苍白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骨——她会护着他,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护着这即将到来的、属于他们的日子。

哪怕前路还有刀山火海,哪怕她的刺青还会隐隐作痛,哪怕他的胎毒还没彻底清除。

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天快亮时,墨影来报,说那三个漏网的太子旧部被抓住了,就在城郊的破庙里,还搜出了赵丞相藏的“蚀骨散”秘方。

微生梅没叫醒花祖冷,只是轻轻替他掖了掖被角,转身出了房门。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王府的红梅在晨光里开得更艳了。微生梅站在梅树下,看着墨影递来的秘方,眼底冷光乍现——

赵丞相,太子,还有当年害了花祖冷母亲的人。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但不是现在。

现在,她要等他醒了,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要陪他去冷香院看看那架古琴,要和他一起试穿成婚的礼服,要……等三天后的那场婚礼。

等尘埃落定,等梅香满院,等他们真正的、属于彼此的日子。

养心殿的龙涎香渐渐淡了,王府的红梅香却浓了。京城的动荡还未完全平息,但所有人都知道,靖安王成了摄政王,魔教教主成了未来的摄政王妃。

这天下,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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