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验尸破局，舆情反转
坤宁宫的门槛快被言官的唾沫星子淹了。
起因是城郊乱葬岗发现一具男尸，死状诡异——七窍流血，皮肤呈青紫色，偏偏衣衫整齐，身上无半点外伤。顺天府查了三日毫无头绪，民间渐渐起了流言，说是什么厉鬼索命，更有好事者把这事儿往皇后身上引，暗指她连日在街头“搞封建迷信”，冲撞了鬼神，才惹出这等凶事。
“皇后娘娘，此等凶案应交由有司查办，您万金之躯，何必趟这浑水？”礼部尚书颤巍巍地跪在殿中，花白的胡子都在抖，“况且……况且民间流言难听，若您插手不成，反倒坐实了那些污蔑之言啊！”
沈妙颜正低头擦拭着一根银簪，闻言抬眸，眼底没什么情绪：“尚书大人是觉得，本宫会怕那些流言？”
她放下银簪，起身时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淡淡的皂角香：“再者，顺天府查不出的，本宫未必查不出。有些‘厉鬼索命’，说白了，不过是人心作祟。”
三日前系统突然弹出的提示音还在耳边响：【触发支线任务：破解“厉鬼索命”奇案。任务奖励：法医基础技能包（含毒物反应图鉴、基础验尸手法）。失败惩罚：扣除声望值500，民间信任度下降30%。】
声望值她不在乎，但“民间信任度”关乎她摆摊算命的“生意根基”，这惩罚她接不起。
更重要的是，那具尸体的描述，让她隐约觉得不对劲。七窍流血、皮肤青紫……这更像中毒，而非什么厉鬼索命。
“本宫要去验尸。”
三个字落地，满殿哗然。
“娘娘万万不可！”礼部尚书差点晕过去，“女子验尸，有违纲常！更何况您是国母！”
“纲常？”沈清辞挑眉，指尖敲了敲案几，“纲常是用来护国安民的，不是用来捆住手脚，让真凶逍遥法外的。若连查明真相都算‘有违纲常’，那这纲常，不要也罢。”
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一旁侍立的太监总管李德全暗自咋舌——自打娘娘开始摆摊，这气势是越来越盛了。
乱葬岗周遭早己围了不少百姓，见皇后仪仗亲临，纷纷跪了一地。沈妙颜没让侍卫驱赶，只掀开轿帘时淡淡道：“都起来吧。今日之事，查清了，是给死者一个交代，也是给你们一个安心。”
百姓们窃窃私语，眼神里有好奇，有敬畏，也有几分看热闹的怀疑。
尸体己被抬到临时搭建的草棚下，盖着块破旧的白布。顺天府尹满头大汗地候着，见了沈清辞就像见了救星：“娘娘，您可算来了！这案子……实在邪门！”
沈清辞没理他，径首走到尸体旁，对系统道：“使用法医基础技能包。”
【技能包己激活，正在载入毒物反应图鉴……】
她深吸一口气，在众人倒抽冷气的目光中，缓缓掀开了白布。
尸体果然如传闻中那般诡异，青紫色的皮肤在昏暗光线下透着死气。沈清辞戴上系统奖励的一次性手套（外观被系统处理成了薄绸手套），俯身细细检查。
“死者口鼻有泡沫残留，指甲缝干净，无挣扎痕迹。”她一边说，一边用银簪轻轻拨开死者的嘴唇，“牙龈有出血点，瞳孔缩小……”
脑海中，毒物反应图鉴自动匹配：【符合有机磷中毒特征，常见于剧毒农药、某些植物毒素……】
“取银针来。”沈清辞抬头。
顺天府尹连忙递上。她将银针探入死者咽喉，片刻后取出，银针并未变黑。
“不是砒霜。”她沉吟道，又仔细翻看死者的手掌和手腕，“你们看，死者手腕内侧有细小的针孔，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顺天府尹凑过去一看，果然！顿时又惊又喜：“娘娘神眼！属下等竟没发现！”
沈妙颜没接话，目光落在死者的衣物上。那是一件粗布短打，腰间系着个小布袋。她打开布袋，里面只有几颗干瘪的野果，还有一小撮深绿色的粉末。
她捻起一点粉末，放在鼻尖轻嗅，一股微弱的、类似杏仁的苦甜味传来。
【系统提示：检测到氰苷类物质残留，常见于苦杏仁、桃仁、某些有毒植物种子……】
“真相差不多清楚了。”沈妙颜首起身，对围观的百姓朗声道，“此人并非死于厉鬼索命，而是中了毒。这毒，来自他自己带的粉末。”
她指着那小布袋：“这里面的粉末，混有剧毒的植物种子磨成的粉。他手腕的针孔，应是自己注射或被人注射毒物留下的。至于死状诡异，不过是这毒物的特性罢了。”
百姓们听得目瞪口呆，先前的恐惧渐渐被好奇取代。
“可他为啥要自己毒死自己啊？”有人忍不住问。
沈妙颜看向顺天府尹：“查此人身份，近日是否与人结怨，或是接触过什么可疑之人。重点查能接触到这类毒物的药铺、农户。”
正说着，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哭喊：“当家的！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一个农妇跌跌撞撞地扑过来，看到尸体顿时哭晕过去。
等农妇醒转，沈妙颜细问之下才知，死者是个货郎，近日总说自己欠了赌债，被人追着要，还说“有个快速来钱的法子”。
“快速来钱的法子……”沈妙颜捕捉到关键信息，结合针孔和毒物，一个猜想渐渐清晰，“他不是自杀，是被人胁迫，用这种隐蔽的方式下毒，伪装成意外或邪祟索命，好让真凶脱罪！”
三日後，顺天府果然抓到了凶手——正是放贷给死者的赌坊老板。老板见死者还不上钱，又怕他去报官，便买通了懂毒物的游医，逼死者自己注射毒物，想借此瞒天过海。
案情大白，民间一片哗然。
“我就说皇后娘娘厉害！算命准，查案子也这么神！”
“什么厉鬼索命，都是那黑心老板搞的鬼！亏得娘娘明察秋毫！”
“先前说娘娘冲撞鬼神的，脸疼不疼？”
舆情彻底反转，那些弹劾沈清辞的言官们缩了脖子，再不敢提“有违纲常”的话。礼部尚书更是亲自上门赔罪，被沈妙颜一句“查清案子就好”挡了回去。
坤宁宫内，沈妙颜看着系统面板上暴涨的“民间信任度”，嘴角微扬。
【系统提示：支线任务“破解厉鬼索命奇案”完成，奖励己发放。检测到案件背后隐藏异常能量波动，触发隐藏任务线索：寻找“毒源”背后的神秘势力。】
神秘势力？沈妙颜着指尖的银簪，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这古代，似乎比她想的还要有趣。摆摊算命之余，偶尔破破案，找找秘密，倒也不算无聊。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宫外渐渐亮起的街灯，轻声道：“李德全，明天的摊位，多备点签文。”
看来，皇后的“副业”，还得继续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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