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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嫁妆箱里的勇气

小说: 人生开挂靠剧本   作者:冒火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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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的阳光斜斜切进储藏室,红木嫁妆箱上的铜锁泛着温润的光。柳玉茹的字迹在箱盖内侧洇开:“给我的三个姑娘——箱子里的不是嫁妆,是铠甲。”

剧本提示从铜锁的雕花里钻出来,混着樟木的香气:【第十西层嵌层任务:在嫁妆箱的“谎言匣”“软肋盒”“勇气罐”中,找到母亲藏的“对抗剧本的武器”,时限24小时】。

苏清鸢捏住铜锁,指腹抚过母亲刻的暗纹——正是她陪嫁首饰上的缠枝莲,只是每朵莲花的中心,都藏着个极小的“不”字。“法条外挂”突然破译出锁芯密码:【需依次输入三姐妹的生日,且必须与母亲记忆中的“希望时刻”吻合——清鸢是“第一次背出完整法条”那天,而非出生日】。

锁“咔嗒”弹开时,第一层隔板上躺着个描金小匣,标着“谎言匣”。打开的瞬间,无数纸片飞出来,每张都写着母亲听过的谎言:“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忍一忍就过去了”“为了家就得委屈自己”……但每张背面,都有母亲用红笔写的反驳:“有用”“不忍”“家是港湾,不是牢笼”。

“她早就在教我们说不了。”苏清鸢捡起张写着“女人不该进法庭”的纸片,背面的红笔字力透纸背,“这些不是谎言,是她给我们练手的靶子。”

苏野掀开第二层隔板,“软肋盒”里没有珍宝,只有堆不起眼的物件:父亲磨破的工作手套,三姐妹掉的乳牙,甚至还有片她小时候揪掉的母亲的头发。“动作外挂”突然让这些物件浮起来,拼出幅画面——母亲抱着发烧的苏野在雪夜奔跑,手套磨破了也没松手。

“原来软肋是铠甲的系带。”苏野捏起那片头发,突然懂了母亲为什么总说“最怕你们出事,却最盼你们勇敢”。

苏星眠在最底层摸到个粗陶罐,“勇气罐”的罐口缠着红绸带,里面装着叠成星星的信纸。展开第一封,是母亲写给未出世的她们:“我怕生不出儿子被婆家笑话,但更怕你们觉得‘生为女孩’是错——所以我要攒够勇气,告诉你们:你们本身,就是最好的礼物。”

“共情外挂”让她听见了罐底的私语——母亲怀着苏星眠时,半夜躲在被子里练习:“我的女儿可以画画,不用管别人说什么”,练到嗓子发哑。

三个容器在箱底拼合成母亲的剪影,手中握着把木剑,剑身上刻着“自己的剧本自己写”。苏清鸢突然发现,木剑的材质和嫁妆箱的侧板一模一样——母亲是拆了自己的“安稳”,给她们做了武器。

储藏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年轻的柳玉茹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刚满月的苏星眠。她看着三姐妹,笑纹里盛着光:“我知道你们会来。这木剑藏着‘情感共振’的法子,能让所有被剧本操控的人醒过来——就像当年我叫醒自己那样。”

玉佩突然与木剑共鸣,发出蜂鸣:【第十西层嵌层任务完成。奖励:“破局之剑”(可斩断任意嵌层的剧情线),第十五层嵌层坐标:1977年,柳玉茹的大学宿舍】。

时空锚点展开时,她们看见二十岁的柳玉茹正把“我要考法学院”的纸条贴在床头,旁边是家人的反对信。她咬着牙在纸条背面画了把剑,和嫁妆箱里的木剑一模一样。

“原来她的勇气,从一开始就带着锋芒。”苏星眠摸着木剑的纹路,突然发现剑鞘内侧刻着行小字,“第十五层的钥匙,在我藏的《婚姻法》笔记里——那是我第一次顶撞父亲的地方。”

第十五层的剧本提示顺着剑鞘滑下来,像母亲的指尖:【主线任务:找到柳玉茹“第一次反抗”的证据,理解“勇气是会传染的”】。

这一次,铜锁自己弹开了,仿佛在催她们去见那个还没被生活磨出茧,却己经敢和世界叫板的年轻母亲。而嫁妆箱的底层,不知何时多了颗时光糖,草莓味的,正是苏星眠小时候最喜欢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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