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的纺织厂车间飘着棉絮，阳光穿过布满灰尘的天窗，在地上织出斑驳的网。柳志国的算盘在账桌上噼啪作响，年幼的柳玉茹趴在旁边的木箱上，用炭笔勾勒着女工们的身影——穿蓝布褂的张婶正在接线头，梳长辫的小李踮脚够货架，怀孕的王姐把布卷抱在怀里护着，像护着孩子。
剧本提示从炭笔的笔锋里渗出来，混着机器的轰鸣声：【第十六层嵌层任务：在车间的“互助箱”“抗议信”“工资单”中，拼凑出柳志国支持女性工人的证据，时限18小时——提示：真相藏在女工们的袖口、发间和未说出口的话里】。
苏清鸢翻开账桌的抽屉，里面的工资单按手印分成两叠，男工的手印旁边标着“壹”，女工的却标着“壹点贰”。“法条外挂”瞬间解析：【1943年尚无“男女同工同酬”规定，柳志国私下给女工加了两成工资，账目上用“加班费”掩盖——这是近代民族企业中最早的女性薪酬平权尝试】。
她指尖划过张婶的工资单，背面用铅笔写着“给囡囡交学费”，字迹被泪水晕得发花。车间角落的“互助箱”里，整整齐齐码着零钱和布条，最底下压着张字条：“谁家有难处，就从这里拿——志国哥说，我们女人帮女人，天经地义”。
“不是一个人的反抗，是一群人的抱团。”苏清鸢捏着那张字条，突然看见柳志国趁工头不注意，往互助箱里塞了个银元，银元上还沾着他袖口的棉絮。
苏野蹲在货架后的阴影里，发现块松动的地板。撬开一看，里面藏着捆泛黄的信，信封上都画着小小的纺织机。最上面的信是张婶写的：“志国厂长，工头说我生不出儿子就该被辞退，您能不能……”信的末尾被红笔圈住，柳志国写着“让他滚——车间不养睁眼说瞎话的”。
“动作外挂”让信纸在空中展开，拼出幅画面：工头要赶走怀孕的王姐，二十多个女工放下手里的活围上来，柳志国站在最前面，把王姐护在身后：“在我这厂子，生男生女都一样干活，谁也别想欺负人”。
“他哪是护着女工，是给她们搭了个敢站出来的台子。”苏野摸着信上的红笔圈，突然懂了外祖父为什么总说“车间的机器转得再快，不如人心齐”。
苏星眠的“共情外挂”被墙角的布堆触动，眼前闪过无数碎片：小李偷偷把自己的粮票分给王姐，张婶教新来的女工接线头时故意放慢动作，柳玉茹把画好的女工像偷偷塞进每个人的工具箱——画里的她们都笑着，没有一个人弯腰驼背。
她在布堆深处摸到个铁皮筒，里面卷着幅炭笔画，正是柳玉茹画的《女工群像图》。画的边缘写着行小字：“爹说，这画要挂在车间最显眼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知道，女人干活的样子，比任何画都好看”。
车间的汽笛突然长鸣，柳志国站在机器旁大喊：“今天提前收工！带你们去拍合影，给家里寄回去——就说在厂里，受尊重，能挣钱！”
女工们的欢呼震得天窗的灰尘簌簌往下掉。苏清鸢望着她们涌向院子的背影，突然发现每个人的袖口都别着朵布做的花，蓝的、粉的、白的，是柳玉茹用边角料教她们扎的。
玉佩的光芒裹着棉絮升起：【第十六层嵌层任务完成。奖励：“团结徽章”（可召唤嵌层内所有女性互助力量），第十七层嵌层坐标：1921年，柳志国的学徒工宿舍】。
时空锚点展开时，她们看见少年柳志国正蹲在宿舍门口，给受伤的女工递草药。旁边的墙上，他用锅底灰写着：“等我开了工厂，要让天下的女人都能挺首腰杆挣钱”。
苏星眠摸着《女工群像图》上的布花，突然笑了：“原来外祖父的工厂，从一开始就不是只有机器，还有好多好多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第十七层的剧本提示从布花的褶皱里钻出来，带着少年人的倔强：【主线任务：找到柳志国“第一次为女性发声”的记录，理解“勇气的种子，早在少年时就发了芽”】。
这一次，炭笔自己滚到柳玉茹当年趴过的木箱旁，在灰尘里画了个小小的箭头，指向宿舍床底——那里，藏着少年柳志国用木箱板做的“正义牌”，正面刻着“不欺弱”，背面刻着“护众生”。而牌底的缝隙里，卡着半块姑娘们凑钱给他买的糖，纸都泛黄了，却还能看出是橘子味的。
(http://www.220book.com/book/V3JZ/)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