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的学徒工宿舍漏着风,土墙的裂缝里塞着旧报纸,上面印着“男女平等”的新思潮文章,边角被少年柳志国用红笔圈了又圈。宿舍中央的木板床上,堆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工装,床底露出个木箱的一角,锁孔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正”字。
剧本提示从“团结徽章”的光纹里渗出来,带着少年人的气息:【第十七层嵌层任务:找到柳志国少年时藏在木箱里的“正义记录”,见证他第一次为女性发声的瞬间,时限15小时——提示:记录写在香烟盒背面,用锅底灰当墨水】。
苏星眠趴在床底,用树枝勾出那个木箱。箱子是用碎木板拼的,接缝处缠着铁丝,侧面刻着“柳记木工作坊”——是少年柳志国当木匠学徒时的作品。她摸着锁孔里的“正”字,突然听见木箱里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有笔尖划过纸页。
“共情外挂”让她看见少年柳志国的记忆:他蹲在灶台前,用烧焦的木棍在香烟盒上写字,火星溅到手上也不抖;师姐被工头骂“女人学木工就是丢人现眼”时,他悄悄把写满“师姐做得好”的烟盒塞进她的工具箱。
“箱子锁孔的‘正’字,要用心愿才能打开。”苏星眠对着锁孔轻声说,“你希望女人也能学手艺,希望弱小的人不被欺负,对吗?”
话音刚落,锁“咔嗒”弹开了。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香烟盒,每张背面都写着日期和事件:“1921年3月7日,王师姐被骂,我把自己的刨子给她用,说‘工具不分男女’”“1921年5月20日,李婶被克扣工钱,我偷着把自己的月钱塞给她,她哭了”。
苏清鸢捡起张写着“1921年7月1日”的烟盒,背面画着个简易的天平,左边是“男工”,右边是“女工”,天平两端画着等重的砝码。“法条外挂”自动浮现注解:【这是柳志国最早的“平等”概念雏形,比他后来在纺织厂实行的薪酬制度早了22年——少年时的朴素正义,终成后来的坚定选择】。
她注意到烟盒边缘有牙印,像是少年写得太用力,下意识咬着纸边。宿舍墙角的木桩上,果然有个小小的牙印,和烟盒上的完全吻合。
苏野在木箱底层摸到块打磨光滑的木板,上面刻着“正义牌”三个字,正是第十六层看到的那块的雏形。木板背面刻着行小字:“今天看到大小姐(纺织厂老板的女儿)偷偷学记账,被她爹打了——为什么女人想做什么,总要被人打?”
“动作外挂”让木板浮起来,映出少年柳志国的身影:他蹲在纺织厂后门,给被打的大小姐递草药,说“等我长大了,开个厂子,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没人敢打你”。
“原来他不是突然变成‘保护者’的。”苏野着木板上的刻痕,“是少年时见过太多不公,才一点点把‘想帮忙’变成了后来的‘会帮忙’。”
宿舍的门被推开时,夕阳正染红半边天。少年柳志国背着工具箱回来,看到木箱被打开,非但没慌,反而对着空气笑了笑:“是玉茹的女儿们来了吧?这些东西,本就该让你们看看——人这一辈子,总得为心里的‘对’,拼上一次。”
他从怀里掏出个新的香烟盒,在上面写下“1921年10月1日,我要去学开纺织厂,让更多女人有活干”,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木箱。
玉佩的光芒与木箱共振,在墙上投出无数光点:【第十七层嵌层任务完成。奖励:“初心木牌”(可唤醒任意嵌层中“未被污染的正义之心”),第十八层嵌层坐标:1899年,柳家老宅的私塾】。
时空锚点展开时,她们看见童年的柳志国正趴在私塾的窗台上,偷偷听里面的先生讲“天赋人权”。先生发现了他,却没赶他走,反而把本《新青年》塞给他:“认字不是为了光宗耀祖,是为了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苏清鸢望着那本泛黄的杂志,突然明白:所谓的“正义”,从来不是凭空长出来的。它是少年柳志国藏在烟盒里的字,是青年柳志国木箱里的木板,是中年柳志国车间里的工资单——是一代又一代人,把心里的“该不该”,活成了手里的“敢不敢”。
第十八层的剧本提示从《新青年》的纸页间渗出来,带着油墨的清香:【主线任务:找到童年柳志国藏在私塾的“平等宣言”,理解“所有伟大的改变,都始于一个孩子的‘为什么’”】。
这一次,木箱没有合上。那些写满字的香烟盒在光里舒展,像一群白色的鸟,飞向1899年的天空。而少年柳志国留在木箱底的那截烧焦的木棍,正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通往过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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