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9年的柳家老宅飘着墨香与松烟的气息。
私塾的窗棂雕着缠枝莲，阳光穿过镂空的花纹，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先生的戒尺敲在讲台上，发出“啪”的脆响，念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底下坐着的男童们齐声跟读，只有窗台下的阴影里，藏着个小小的身影。
剧本提示从苏清鸢手中的“初心木牌”里渗出来，带着孩童的稚气：【第十八层嵌层任务：找到童年柳志国刻在私塾桌腿上的“为什么”，收集他对“男女不平等”的最初质疑，时限9小时——提示：问号藏在被先生责骂的墨迹里】。
苏星眠猫着腰溜到窗台下，那里有块被踩得发亮的青砖，正是童年柳志国常趴着听课的地方。“共情外挂”突然让青砖发烫，眼前闪过画面：五岁的柳志国踮着脚扒窗台，辫子上还系着红绳；先生骂“女人不能进私塾”时，他攥着小拳头，指甲抠进砖缝里。
“他在这写过字。”苏星眠指着砖缝里的墨渣，“是用毛笔尖蘸着雨水写的，你看这歪歪扭扭的‘？’”
苏清鸢蹲下身，用指尖拂去砖缝里的尘土，果然露出个模糊的问号，旁边还有个更小的“女”字。“法条外挂”瞬间激活，淡金色的注解浮现在字上：【此为柳志国对“性别歧视”的首次质疑，发生于1899年6月12日——当天他因给私塾做饭的张妈读信，被先生罚抄“女子无才便是德”一百遍】。
她在窗台上的砚台底下摸到张揉皱的纸，上面用朱砂写着“为什么张妈不能认字？”，字迹被泪水晕开，却倔强地透着股不服气。纸的边缘沾着饭粒，像是从灶台边偷偷拿来的。
苏野踹开私塾后门的柴房，在堆着的旧书里翻出本《女儿经》，书页被撕得乱七八糟，“三从西德”西个字上被画了无数个叉。书里夹着根女红针，针尖扎在“夫为妻纲”的“夫”字上——正是张妈的针，她总用这根针扎鞋底。
“动作外挂”让《女儿经》自动翻开，掉出张糖纸，上面用炭笔写着“我要教张妈认字”。柴房的横梁上，果然刻着歪歪扭扭的“一、二、三”，是柳志国教张妈写字时留下的。
“他哪是在反抗先生，是在给张妈搭认字的梯子。”苏野摸着横梁上的刻痕，突然懂了为什么后来的纺织厂里，柳志国总在车间设“识字角”——那是他从五岁就种下的心愿。
先生的戒尺突然指向窗外：“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三姐妹慌忙躲进柴房，却看见童年的柳志国从桌底钻出来，手里举着张纸，大声说：“先生，张妈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她写得比我好！”
先生气得发抖，戒尺劈头盖脸打下来，柳志国却死死护着那张纸，嘴里喊：“为什么女人不能写字？书上说‘人皆可为尧舜’，难道张妈不是人吗？”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进池塘，连旁边听课的柳家老爷都愣住了。
玉佩的光芒突然从柴房的缝隙里涌进来，将整个私塾裹住：【第十八层嵌层任务完成。奖励：“问号徽章”（可让嵌层内所有被压迫者说出“为什么”），第十九层嵌层坐标：1875年，张妈的童年】。
时空锚点展开时，她们看见1875年的破庙里，小乞丐张妈正偷偷捡别人扔掉的字纸，五岁的柳志国把自己的糖葫芦分给她，说“等我学会认字，就教你”。
苏星眠摸着砖缝里的问号，突然笑了：“原来所有的改变，真的是从一个小小的‘为什么’开始的。”
第十九层的剧本提示从张妈当年捡的字纸里渗出来，带着泥土的腥气：【主线任务：找到张妈藏在破庙里的“识字梦”，理解“每个被轻视的人，心里都藏着向上的光”】。
这一次，窗台上的砚台自己滴下墨汁，在青砖上晕出个新的问号，像在催促她们去看看，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张妈，是如何在心里种下认字的种子的。而柴房里的《女儿经》，不知何时被人用针线缝补好了，只是那些叉和针孔，永远留在了纸上。
(http://www.220book.com/book/V3JZ/)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