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原来是你
包厢里只剩下赵志峰一人。
他坐在沙发上很是发愁，郑天明让他破坏签约。
该怎么破坏呢？
眼一转，正好落在白雪的笔记本电脑上面。
对了，只要把白雪电脑里的项目计划给删了，这项目不就吹了嘛！
可当他就要把手伸向白雪电脑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了白雪加班加点做方案计划时的样子。
最终还是于心不忍。
他要是这么干了，白雪可就完蛋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谈话声，吓得他连忙坐回原位。
门被推开，肖艺璇和白雪面带职业性的微笑，引着一位女士走了进来。
当赵志峰看清来人容貌时，瞬间僵在原地，瞳孔猛地收缩！
是她！那个在高铁软卧包厢里，与他有过几个小时荒唐的女人！
此刻的林如霜，与火车上那个情绪崩溃带着报复性疯狂的女子判若两人。
穿着一身香槟色的优雅套装，颈间佩戴着简约而昂贵的珍珠项链，妆容精致，气质清冷而高贵，眼神锐利且充满智慧，浑身上下散发着成功企业家的强大气场。
几乎是同一时间，林如霜的目光也落在了赵志峰身上。
她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优雅从容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眼中同样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
但她毕竟久经沙场，那失态仅仅持续了不到半秒，便迅速恢复了镇定，只是看向赵志峰的眼神深处，多了一抹极其复杂的探究和疑惑。
肖艺璇是何等敏锐的人？
她立刻捕捉到了这两人之间这不正常的的眼神交流，心中疑窦顿生，但面上却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
“林总，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市场部的赵志峰，这次项目他也参与其中，负责部分数据分析工作。”
肖艺璇说着，转向赵志峰，语气如常，“小赵，这位是林如霜林总，我们证券公司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
赵志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专业：“林总，您好，久仰大名，我是赵志峰。”
林如霜看着伸到面前的手，又抬眼看了看赵志峰强作镇定的脸，她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似笑非笑，最终还是伸出了手，与他轻轻一握。
林如霜的手很白很软。
“赵先生，咱们又见面了。”林如霜的声音平和，听不出太多情绪。
赵志峰没有想到林如霜会这么说，只好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真是太巧了，没想到我这次出差要见的客户竟然是林总您。”
林如霜面带微笑，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却让赵志峰感到无所遁形。
“希望这次我们能合作愉快。”
“一定，我们会尽力为林总提供最专业的服务。”赵志峰硬着头皮回答，感觉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肖艺璇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在赵志峰和林如霜之间微妙地转了一圈，心中已然笃定：这两个人，关系恐怕不一般。
只不过听林如霜的口风，似乎跟赵志峰不太愉快。
肖艺璇见状连忙堆起职业化的笑容，热情地招呼林如霜入座。
“林总，您请上坐，服务员，点单。”
林如霜微微颔首，目光若有似无地从赵志峰身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优雅地在主宾位坐下。
赵志峰正想坐到白雪旁边的空位，却见肖艺璇递来一个凌厉的眼神，示意他坐到林如霜身边的位置。
白雪也微微侧头，用口型无声地催促他。
这是……要他去陪坐？
赵志峰心里咯噔一下，但只能硬着头皮，在林如霜身旁坐下。
他努力维持着镇定，主动拿起茶壶为林如霜斟茶。
林如霜原本还有些嫌弃，可看到赵志峰那吃瘪的表情后，心里倒是莫名一阵暗爽。
这小子昨晚可不止一次拿捏她。
没想到苍天有眼！
真应了那句话天道有轮回！
肖艺璇作为主导，简单寒暄后，便开始进入正题，推销着金辰证券近期主推的几个资产配置方案和重点项目的承销机会。
“不瞒你们说，最近摩根和华盛的人也在频繁接触我，他们给出的条件，看起来都很有吸引力。”林如霜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肖艺璇和白雪交换了一个眼神，肖艺璇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更加恳切：“林总，我们合作这么久，金辰的服务和专业性您是了解的。无论是方案细节还是后续执行，我们都有信心做到最好。当然，在费率上，我们也可以再谈。”
“对我来说，选择哪家券商合作，关键在于谁能给我带来最大的价值和最安心的体验。”林如霜看着肖艺璇，气场十足，“你们提供的这几个方案，在我看来，创新性和风险收益比的优化空间，似乎并不如另外两家那么突出。”
这话让肖艺璇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白雪更是紧张地低下了头，最后鼓足勇气。
“林总，我们这次带来的项目计划书非常详尽，里面有完整的市场数据分析和初步的财务模型……”
白雪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拿放在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准备进行演示。
然而，当她熟练地打开电脑，点开存放文件的文件夹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空了？怎么会是空的？
她明明在出发前反复检查过，所有核心文档都妥帖地保存在桌面那个命名为“深城项目”的文件夹里，肖艺璇当时也检查核对过，就是担心出问题。
此刻，那个文件夹图标依旧醒目，里面却空空如也，像是被彻底清空过。
白雪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她手指有些发抖，又慌忙点开其他几个盘符查找，嘴里无意识地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出发前明明…”
坐在她旁边的肖艺璇探过头，看到空荡荡的屏幕，眉头紧蹙。
片刻恍惚后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的赵志峰。
刚才只有他有机会接触电脑，而且两人还不在场。
赵志峰被这两道充满怀疑和审视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是，他刚才确实动过歪心思，想着要不要给她们制造点小麻烦，但也就是想想而已，最终那点微不足道的道德感还是勒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
但问题是谁干的呢？
一个名字猛地窜入他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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