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晚上过来
难道是郑天明！
对，肯定是那孙子！
也就他能干出这种事情了。
明明已经让人偷偷删除了，赵志峰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
可肖艺璇和白雪不知道啊，他又没法说是郑天明搞的鬼。
瞧她们那眼神，分明已经认定是他搞的鬼了。
赵志峰窝火得要命，梗着脖子解释道：“你们看我干嘛？我真没碰那电脑！我发誓！”
可问题是二人根本就不信。
这种被冤枉的滋味是真不好受。
“我图什么啊？”
肖艺璇盯着赵志峰，没有说话。
从公司到深城，她事事小心谨慎，就是担心出差错，被刘应龙抓住机会发难。
没想到结果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可她又想不通赵志峰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被刘应龙收买了？
不可能啊！
如果是这样郑天明都不会放过他？
白雪咬着下唇，都快哭了。
眼看气氛逐渐沉闷，肖艺璇反应极快，脸上重新堆起笑容，连忙招呼服务员上菜，同时端起酒杯向林如霜赔罪：“林总，实在不好意思，出了点小意外，是我们准备不周，这杯酒我敬您，向您赔罪。”
“下午还有会，我喝茶吧。”林如霜说着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没有立刻起身离开已经是给了肖艺璇面子。
菜品陆续上齐，席间的谈话围绕着市场趋势和投资机会展开。
“先吃饭吧，工作的事不急。”林如霜淡淡地打断了她。
白雪动作一僵，尴尬地坐了回去。
肖艺璇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表面上却依旧热情地招呼林如霜用餐，目光却再次瞥向赵志峰，带着明显的催促。
她之前就敏锐的察觉到林如霜话里的意思，首先林如霜说的是下午有会，并不是不会喝酒。
这就说明不抵触喝酒，只是不愿意跟她喝罢了。
肖艺璇同时注意到了林如霜的目光似乎更多地停留在赵志峰身上，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探究和兴趣。
她心里一动，立刻在桌下用高跟鞋的鞋尖，不动声色地轻轻踢了赵志峰的小腿一下，眼神疯狂示意：愣着干什么？快给林总敬酒啊！好好表现！
赵志峰正为自己被冤枉而闷闷不乐，对肖艺璇的暗示毫无反应，依旧板着脸坐在那里，像尊木雕。
肖艺璇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脚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再次踹了过去。
这次位置没掌握好，鞋尖几乎是擦着赵志峰的关键部位掠过！
赵志峰猛地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又惊又怒地瞪向肖艺璇，却见她正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
“怎么，你要跟我敬酒吗？”林如霜看着一下子站起身来的赵志峰，抬眼看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人，语气淡然：“好了，不必找了。你们的方案，我之前已经大致看过。今天主要是想听听更具体的想法，有没有那份文件，关系不大。”
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像一阵微风，稍稍吹散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和尴尬。
赵志峰读懂了肖艺璇吃人的眼神，唯恐坐下去老二不报，只得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醒好的红酒，转向林如霜：“林总，我给您倒杯酒？”
林如霜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拒绝。
赵志峰为她斟上小半杯，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些。
林如霜侧过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这样吧，你喝完，我随意，如何？”林如霜晃动着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的痕迹，她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好，我敬林总一杯。”赵志峰只得倒满，接着仰头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让他微微蹙眉。
林如霜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看着他干脆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被更深的笑意取代。
哼，昨晚……倒是挺能“折腾”，现在让你喝杯酒，不算过分吧？
看看你这副紧张的样子，倒是比昨晚可爱多了。
“小赵是吧？”
“是的，林总。”
“酒，不是你这么喝的。”林如霜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教导的意味，就像昨晚一般谆谆教导。
“客户让你喝多少就喝多少，万一醉了失态了，吃亏的是你自己。做事，要知分寸，懂进退。”
赵志峰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总感觉这女人话里有话，是故意点他。
他本来就没有经验，昨晚又是第一次遇到那样的事情，只知道横冲直撞，确实不太懂进退分寸。
只不过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就不怕肖艺璇她们听出什么来？
要知道肖艺璇可不像白雪那么纯，懂的可多不少。
“还愣着干什么，再敬林总一杯啊，林总这是在教你职场生存之道呢。”肖艺璇适时地插话，试图缓和气氛。
“谢谢林总指点。”赵志峰连忙道谢，随后倒了一杯酒，再度一饮而尽。
林如霜看着赵志峰，几乎可以肯定这小家伙倒是实在。
不过，看他这副愣头青的样子，不好好调教一下，以后在商务场合不知道吃多少亏呢。
与其被别人欺负，倒不如自己来！
想到这，林如霜更不打算轻易放过赵志峰了。
“你既然从事金融行业，那跟姐姐我分析一下，你对当前宏观经济周期下，新能源板块的投资逻辑怎么看？简单说说就行。”
这个问题看似随意，实则相当专业，对于一个“新人”来说颇具挑战性。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志峰身上。
赵志峰心里叫苦不迭，他对宏观和行业研究确实不算精通。
他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努力回忆着平时看过的报告和新闻：“这个……我认为新能源是长期赛道，符合政策导向，虽然短期估值可能承压，但长期来看……具备配置价值。”
他的回答中规中矩，甚至有些磕绊，完全谈不上出彩。
林如霜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噗……果然是个菜鸟。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算了，谁让他昨晚折腾自己的。
林如霜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评价道：“观点比较泛泛，还需要加深研究。做你们这行，光有外表可不行，内在的专业素养才是立身之本。”
她这话一语双关，眼神意味深长。
赵志峰的脸更红了，只能点头称是：“是，林总教训的是，我会加强学习。”
肖艺璇和白雪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
她们看得出林如霜在故意刁难，但似乎……又并非全然是恶意？
这顿饭在一种略显古怪的气氛中接近尾声。
肖艺璇示意白雪去买单，林如霜则优雅地拿起了自己的手包。
“林总，我让让人准备另一份项目计划书，您看……”
肖艺璇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林如霜却直接看向赵志峰，打断了她的话：“我等下还有点事情，晚上倒是有点时间，这样，到时候小赵你过来给我讲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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