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昭宁点了点头,“好,到时我提前再同你商量。”
另外一边,瞿疏言这几日不在竹苑,褚尘渊也忙于常贵妃一案起早贪黑。
这晚,他沐浴过后,躺在榻上看着卧房中冷冷清清的,那双眸子里含着孤寂,往日那个蹁跹的身影,此刻又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她也会想起自己吗?
烛火映在他的眼中,眼底始终清明如洗,不见半分的睡意,寂静的夜里,只听见心跳的鼓噪声,咚咚作响。
吱啦一声,寝室的房门突然慢悠悠地被推开,他心下一惊,赶忙起身望向门口。
只见一女子穿着的薄纱单衣,披散着如瀑布般的青丝,腰间系着金丝云纹带,衣襟散乱,露出半边雪白的肩头,雪肤映着薄红,红唇潋滟,一双眸子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不多时,轻移莲步,转眼便己经到了床榻边,指尖香滑地攀上他肩头,身上的春光泄了大半,薄然眼抬起,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越发惹人怜爱。
褚尘渊冷笑一声,上下逡巡间眸间阴冷至极,接着便上手抵在她的脖颈指尖,音色清冷,让人听了心生胆颤。
“我警告你很多次了,不是吗?”
莲儿一听,眸中不知何时泛着泪花,羽睫微颤,双手攀上他的腕间,莹白的五指蜷起,眉头一蹙,含情道:“大人,莲儿不求名分,只求您的怜爱。”
“怜爱?你也配?”
褚尘渊一手将她推在地上,居高临下望着她,眉目浓烈间尽显杀气,一身玄色的寝衣更衬得他清冷孤绝,面上陡然变得阴沉可怖。
“滚出去!”
他大声斥道。
“大人!夫人又不在,您又何必故作矜持,我知道这样的夜里,您是会寂寞的,让莲儿服侍您,好吗?”
“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杀你,你要是再口出狂言,就休怪我不客气!”
莲儿被褚尘渊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但她仍不死心,试图用泪水和柔情打动他。
然而,褚尘渊的心如同坚冰,丝毫不为所动。
他厌恶地看着地上的莲儿,语气冰冷而决绝。
“滚。”
他的声音犹如寒冬中的冷风,刺骨而凛冽。
莲儿见状,愤然起身,眼里透着不甘和决绝,突然又冷笑一声,双眸变得猩红,透着阴森诡谲。
“你把她当宝,可惜啊,那瞿疏言怕是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突然变得癫狂,喉间溢出一声冷笑,指着褚尘渊大骂,“你以为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以为我会真爱慕你吗?”
褚尘渊顿感不妙,于是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她又是一阵冷哼,“你害我兄长自尽,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尝一尝失去至亲至爱之人的痛苦。”
莲儿话语中的恨意让褚尘渊心中一凛,他意识到事情远非表面那么简单,目光如炬地盯着莲儿,试图从她的神情中看出更多端倪。
“你兄长又是谁,想必你是受人指使。”
褚尘渊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莲儿闻言,脸上的疯狂之色稍减,但眼中的仇恨依旧燃烧。
她咬牙切齿地说:“他是沈知秋啊!你竟然都忘了吗?今日我便要为兄长讨回公道。”
话音未落,她突然从发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褚尘渊刺去。
褚尘渊早有防备,侧身一闪,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他迅速出手,钳制住莲儿的手腕,匕首应声落地。
“说,你刚才说的话是何意,为何夫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褚尘渊厉声问道,手上力道逐渐加大。
莲儿吃痛,又畅怀大笑,却仍倔强地不肯开口。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阿那带着侍卫冲了进来。
“大人,发生何事?”
阿那问道。
褚尘渊看了眼仍在挣扎的莲儿,冷冷地说道:“将她带下去,严加审问。”
侍卫们领命,上前架住莲儿往外拖去。
莲儿被拖到门口时,回头恶狠狠地瞪了褚尘渊一眼,口中还喃喃道:“你等着,你那夫人必死无疑。”
褚尘渊听后,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于是立即出府策马往临水娘娘庙飞奔而去。
坐落在山间的茅草屋,这夜静得不正常,平常夜里的蝉鸣狗吠,全然不见声响,瞿疏言洗漱之后,顿觉得困乏异常。
一到榻上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孔昭宁本想趁着夜色出去赏月,却在开门的一瞬间,脑袋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
接着便见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看不清楚面容,只剩下一双双猩红的眼,一步一步地走向瞿疏言。
“老大,这娘们己经晕过去了,我们要怎么处理。”
其中一人低声询问,声音里透着狠辣与不耐烦。
领头的黑衣人抬手示意安静,上前确认瞿疏言是真的没有了意识,才冷声道:“按计划行事,这么好的货色,自然是兄弟们先享用,然后一把火烧了这里。”
话音刚落,几人迅速行动起来,脱了衣裳便一步步地向床榻走去。
“对了,留几个人去外面守着。”
这领头的黑衣人说完便带着几人出去了。
瞿疏言躺在榻上,一身清丽宛若流光,失去了意识的她,静静等待着无力反抗的命运,而那几个男人眼神里带着迫人的,在这黑夜里露出了最为下贱的低语。
“美人,要怪你怪你得罪了我家主人。”
说着便要解掉她的衣带,更有旁边的几个人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炽热眼神,恨不得下一刻就能体会到那美人的软骨酥像,腰软眼绵。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银光自黑暗中闪现,首逼他们而来。
“你们是何人!竟然在此做这苟且之事!”
闻清道长剑光如流星般精准,瞬间刺穿了一名黑衣人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接着便与其他人厮打起来。
他本在打坐,无意间闻到一股幽香察觉到不对劲,这幽香虽淡,却暗含,于是他猛地睁开眼,心中警铃大作,立即封了嗅觉。
只见一伙黑衣人不知何时己经埋伏在这茅屋周边,接着便进了瞿疏言的屋中,意图不轨。
闻清道长怒火中烧,手中长剑出鞘,剑锋首指那些歹人。
黑衣人见状,分出几人来抵挡,双方瞬间战作一团。
闻清道长武功高强,招式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凛冽寒意,逼得黑衣人连连后退。
但黑衣人人数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弱,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打斗声惊动了庙外的孔昭宁,他虽被迷晕,但此刻也渐渐恢复意识,听到动静后强撑着身体往屋内赶去。
“道长!!”
他心上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孔昭宁不会武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闻清独自应付这些歹人,不一会儿便见这几个黑衣人倒下。
他这才看见瞿疏言昏迷不醒,急忙上前唤她。
“瞿姑娘!瞿姑娘!快醒醒!”
还是一点回应都没有,他又瞧见桌上的茶水,又起身去拿,这时候外面的几个黑衣人见情况不对,便拢了些柴火,一把将这茅屋附近点了。
这火苗窜得极快,火光冲天,不一会儿整个山间都被照亮了。
孔昭宁见状,心中大骇,急忙将茶水往瞿疏言面上一扬,她猛地一下被惊醒,看见周围火势汹涌,浓烟滚滚而来。
瞿疏言被呛得咳嗽不止,眼中满是惊恐与迷茫。
她慌乱地抓住孔昭宁的衣袖,声音颤抖:“孔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孔昭宁一边拉着她往外冲,一边急切地说:“有人要杀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可火势太猛,热浪逼人,他们刚迈出几步就被迫退了回来。
就在这时,闻清道长提着剑冲了出来,他大喊:“跟我来!”
只见他挥舞长剑,将面前的火焰劈开一条通道。
他们三人赶紧冲出茅屋,可外面还有黑衣人守着。
闻清道长毫不畏惧,再次与黑衣人交战。
瞿疏言和孔昭宁躲在一旁,却被几个黑衣人瞧见,他们手握长剑,便向着他俩刺来,一副要斩草除根的架势。
孔昭宁眼见那剑越来越近,义无反顾地扑在了瞿疏言的身前。
“瞿姑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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