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的脸，潋滟的唇以及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
褚尘渊觉得她比烟花璀璨，比梨花动人。
眸色微动，他伏在瞿疏言细嫩的脖颈处，侧首吻上她的唇，细细描摹，首到尝尽她唇齿之间的滋味，才又往下游走。
瞿疏言只觉得难堪，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只是褚尘渊泄欲的工具，说着恋慕，可这种恋慕从何而起她全然不知。
那剩下只有……
毕竟眼前的是一个男人，有这些欲望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她实在是不愿做这样的人。
傀儡一般，没有一丝愉悦。
一夜过后，身上的红痕实在是触目惊心，她想离开的心情更加剧烈，但是还需要时间。
她需要替褚尘渊走完最后一道流程，那边是完全的祛毒，从此之后，他便不会再受寒毒之痛。
接下来的几日，褚尘渊却不再像从前那般忙碌，酉时就己经回府，从不在北镇抚司废寝忘食地审案子。
瞿疏言见他闲了许多，便又替他探了探脉象。
己经慢慢趋于稳定，而且近些日子寒毒发作的相聚时间越来越长，是时候用炽石帮他驱散掉余下的寒毒了。
这夜，她找了些鹅卵石洗干净，放在蒸锅上伴着娇尾连足足蒸煮了三个时辰，然后让褚尘渊褪掉衣物。
她将炽石用湿布裹住，在褚尘渊的大椎穴、命门穴以及肾俞穴以此熨烫，每一触，皆引起他体内寒气反扑，肌肤上竟然隐隐约约浮现青黑色寒纹，如冰蛇游走。
“有些烫，你忍一忍。”
接着又将炽石移到关元穴和气海穴，再以银针封住足三里和三阴交，引火归元，逼迫寒气外泄。
褚尘渊额头冷汗淋漓，体内如冰火交锋，喉间溢出一阵低哑的闷哼。
就在最后一针落下之际，褚尘渊猛地一震，一阵黑血喷出，落在地上凝结成冰霜。
瞿疏言伸手抱住他，炽石的余热未散，贴在她掌心，烫的她几乎落泪。
“褚尘渊…寒毒散了。”
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褚尘渊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阵漆黑，他又重新睁开了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看不见了。
“言儿……”
他在黑暗里划了划，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好像看不见了。”
瞿疏言连忙握住他的手，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别怕，我在这里。”
褚尘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办，我变成了瞎子。”
他苦笑着说道，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瞿疏言的温暖。
“这只是暂时的，明日就会看见的。”
她轻声说道：“炽石遇热，火精蒸腾，目触耀魂，会盲一昼夜，次日自还，你不要害怕。”
褚尘言一听，心下安定了不少，他上手摸索着瞿疏言的脸颊，嘴角带着笑意，“谢谢你。”
接下来的一日，褚尘渊辨不清眼前的所有物事，只能牢牢地拽住瞿疏言的手，让她帮他穿衣，喂他饭菜，还拉着她一起在院内晒太阳。
将一切的琐事都抛诸脑后，只享受这短暂的闲适。
忽然，闻清道长出现在眼前，瞿疏言望着师傅的神情，嘴角闪着笑意。
“师傅，您怎么来了？”
褚尘渊一听，赶忙唤了声祖父。
闻清道长的眼神里带着慈爱，捋了捋胡子回应道：“小徒弟，不叫我外公了？”
瞿疏言有些尴尬，上前一步有些不好意思，“师傅叫惯了，有些不适应，那疏言应该叫师傅还是外公呢？”
“随你喜欢吧。”
闻清道长只是想逗逗她，看见褚尘渊立在她身后，神情有些异常，不禁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瞿疏言便将褚尘言中了寒毒的事情都告诉给了闻清道长，也向他说了自己的治疗之法。
闻清道长点了点头，上前握住褚尘渊的手腕帮他探了探脉象，沉稳而又张力，确实是治愈了。
闻清道长松开手，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转而看向瞿疏言，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好徒儿，你的医术大有长进，为师很欣慰。”
瞿疏言听到师傅的夸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谦逊地低下头，“师傅过誉了，我只是尽自己所能罢了。”
闻清道长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必谦虚，你有这样的本事，我如今很是放心。”
接着又说道：“师傅有些话同你说，可以借一步吗？”
瞿疏言一愣，虽然不清楚闻清道长的用意，但还是愣愣地点了点头，接着将褚尘渊安置在一旁的石椅上，才随着闻清道长寻了一处能说话的地方。
褚尘渊什么都看不见，听见闻清道长的话也很是疑惑，他们两个到底会说些什么呢。
进了内室，闻清道长看向她，眼里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意味，他问道：“乖徒儿，你还想要离开相府吗？”
瞿疏言看了看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闻清道长接着说道：“你娘为姻亲所害，我自然不会让你再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那师傅，不，…外公，你有什么法子吗？”
瞿疏言听他这样说，更觉得越发亲近。
闻清道长点了点头，“孔大人给你的假死药，你要好好收着，半个月之后，将是乞巧节，那定要寻个机会出府，城隍庙那处会有一场偌大的盛会，或许可助你从此远离这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那药是您给孔大人的？”
闻清道长点点了点头，却也再没有多说。
她有些疑惑，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像自己看到的那样吗？
但又一想，师傅定不会害他，便也无妨了。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确保万无一失后才走出内室。
此时，褚尘渊依旧坐在石椅上，虽然看不见，但敏锐的感知让他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言儿，你们聊完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试探。
瞿疏言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如常，“嗯，说完了。”
褚尘渊点了点头，虽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从她略显僵硬的语调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但他没有追问，只是默默握住了她的手，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予支持与安慰。
待闻清道长走后，褚尘渊才问道：“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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