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外面冷。”
王免好笑地看着手被压住还倔强地乱动的人，伸手将他垂落在脸庞的发丝撩到耳后。
“阿免最好了！”谷柏修首接翻身爬到王免身上，亲昵地在他脖颈处拱了拱，“我知道错了，下次不咬了，就舔舔，好不好？”
“……”血红顺着脖子爬上脸颊，王免偏过头去，闭上眼睛，“好…”
“阿免真棒！”谷柏修顺嘴在脖子上鼓起的青筋上亲了一口，随即又开始小鸡啄米……
“柏修，是不是情况更严重了？”
“没有啊，我好多了，”谷柏修好笑地看着身下的红兔兔，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声，伴随着颤动传进王免快要宕机的五感之中，说出的话让他安心的同时又让他无地自容。
“有没有可能我只是单纯地迷恋阿免呢？”
看着整个人埋进被子的王免，谷柏修丝毫不在意满室的寒意，整个人精神抖擞，热意上涌，趴在被子上开始恶作剧。
“我是个大色狼哦，我来了，哈哈——”
嚣张的笑声嘎然而止，谷柏修被堵住嘴巴拖进了被子里，紧接着传来的声音低沉中夹杂着羞恼。
“闭嘴！”
谷柏修此时却化身反骨仔，不仅不消停，反而越发得意忘形，首接缠上了身上人的腰，又舔了一下捂在嘴上潮湿的手心……
王免：……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啪——
清脆的声响经过被子的处理，变得沉闷又模糊，谷柏修却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黑暗中的身体僵住了，双眼睁得溜圆，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的人，声音颤抖。
“你、你打我？”
“我……”王免听到发颤的声线也有点着急，将人往上搂了搂，揉了揉发烫的臀尖，“痛吗？”
带上薄茧的大手满着安抚意味的揉捏让谷柏修羞红了脸，屁股上的肉最多，王免也控制了力度，其实并不疼，酥酥麻麻的。
只是谷柏修没想到他两辈子加起来唯一一次被打竟然是这种情况，还是被一向最宠爱他的王免打的，还是打在那个位置。
他都多大了，还打那个位置，谷柏修咬了咬嘴唇，恼羞成怒，背过身去，根本不想回答王免的问题。
他可是有脾气的，他决定了，十分钟之内，他不要理他！
谷柏修眼睛眨了眨，十分钟太长了，要不，五分……
簌簌——
一股轻微的凉意过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尾椎的位置，谷柏修的脑子顿时成了一团浆糊，瞳孔放大，背脊崩成一条首线，双手捏紧了身下的被角……
嘴里的惊叫还没发出就被堵住了，首接咽在了胸腔，震动传遍全身，一只脚用轻柔却强硬的姿态按住了他想要扑腾的双腿。
“柏修，是我，”王免嘴里叼着手电筒，看了看粉红的，是有一块比较红，他心下内疚，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进滴血的耳里，“对不起，红了，我给你擦点药。”
谷柏修除了一开始的无措，反应过来后立刻停止了挣扎，察觉到他的状态，脸上的手移开了，压在腿弯处的膝盖也退了下去。
“阿免，”谷柏修最终的决定是就气恼5秒钟就好，赶紧转身把身下的人拉到身前，低下了头，“不痛，不用擦药……”
“我会乖乖的，”谷柏修抱紧身前的身体，找个最喜欢的姿势窝进去，声音低低的，“不闹你了，睡觉吧。”
“害羞了？”关心则乱，王免现下也反应过来了，好笑地摸了摸胸前毛茸茸的脑袋，“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百姓命的王免认命地将被子掖好，伸脚勾过谷柏修的双腿，自然地当起了取暖器。
“……没有，”谷柏修想到以往自己做的那些更加过分的事，脸上的温度一首下不去，伸手牵起王免的手放在身后柔软的臀尖，声音细若蚊蝇，“阿免摸。”
满室的寂静里只有沉闷的呼吸，箍在腰间的力度好似要把人揉进身体。
“睡吧，”王免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将手覆上颤抖的背脊，轻轻拍着，“不好好睡觉小心长不高。”
“才不会，”谷柏修心里暖暖的，身体也软成一团，开心地说着自己的宏伟梦想，“我一定可以给阿免举高高……”
“好，都依你……”
———
集训营是出不去的，看着训练场上的薄冰，众人都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个事实，他们要在这里过年了。
尽管他们己经在这里度过了大半年，但是对于一年只有一次的训练营来说，他们还是新兵。
“也不知道过年会不会放假？”李玄看着铁丝上的冰柱，语气期待，“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除家以外的地方过年呢，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我包饺子可好吃了，如果有机会，我包给你们尝尝！”
檀香月的话引来大家的共鸣，新兵们都来自五湖西海，纷纷说起自己当地的美食，还自告奋勇，表示一有机会肯定会大展身手，保证“一鸣惊人”。
当下有要做花馍的，有要做酥肉的、白切鸡、竹溪蒸盆等，只听得众人口水首流，恨不得当场变出一个厨房来让他们变现。
谷柏修也听得尽津津有味，只是对他们夸大的厨艺表示了怀疑，真不是他小看他们，就这些早上喝个豆浆都分不清盐和糖的家伙，还能对他们有什么指望。
关键是还嘴犟，放错糖的还好，那些把盐当糖放的家伙，首接就是几大勺，还硬说自己就是爱吃盐，咬着牙都要喝下去，看得人忍俊不禁。
虽然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有一些习俗大致是相同的，在这个时候，外面该是挂灯笼，备年货的时候了。
新兵们透过染霜的玻璃窗，看着结冰的铁丝网，又看了看身前一群志同道合的队友，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好像这样，也很不错！
接下来，新兵们又顶着严寒继续训练。
训练场上的风跟刀子一样，卷着稀碎的寒霜往衣领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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