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界仪礼的前一夜，林默被丹辰子长老召到了内务堂。房间里点着安神香，淡淡的檀香味让人昏昏欲睡。
"林道友，明日就是护界仪礼了。"丹辰子的声音温和得像春风，"作为小霜的父亲，你有权利参与整个过程。"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想起小霜最后的请求——希望他能陪伴。
"当然可以。"丹辰子微笑着点头，"不过，林道友，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帮助？"林默警觉地问。
"护界仪礼需要血脉相连的人来引导灵力流向。"丹辰子的声音依然温和，"作为小霜的父亲，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样可以确保整个过程更加...温和。"
林默的脸色瞬间苍白："长老，您的意思是..."
"让你亲手为小霜进行灵力引导。"丹辰子走到一旁的玉台前，拿起一个精致的玉盒，"这样她就不会感到痛苦，就像父亲在为女儿梳理经脉一样温柔。"
玉盒打开，里面是一套银色的引导法器，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我...我不能..."林默后退一步，"我不能亲手..."
"林道友，你误会了。"丹辰子的声音更加温和，"这不是伤害，而是保护。如果由别人来做，小霜可能会感到恐惧和痛苦。但如果是你，她会感到安心。"
林默的手在颤抖。他想起小霜的请求——希望他能陪伴。
"而且，"丹辰子继续说道，"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你可以控制整个过程的节奏，确保她不会受到不必要的痛苦。"
林默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一方面，他知道这是在让他成为杀害女儿的帮凶；另一方面，丹辰子的话确实有道理——如果真的无法避免，至少他可以让小霜少受一些痛苦。
"如果...如果我不同意呢？"林默艰难地问道。
丹辰子叹了口气："那就只能由其他人来做了。但他们对小霜并没有父女之情，可能不会那么...细心。"
这句话击中了林默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想起小霜最后的请求，想起她希望他陪伴的眼神。
"我..."林默的声音颤抖着，"我该怎么做？"
丹辰子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简单，只需要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在特定的时间引导灵力流向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丹辰子详细地向林默解释了整个过程。每一个步骤都被包装得如此温和，仿佛这真的只是一个父亲在为女儿做最后的照顾。
当林默走出内务堂时，夜己经很深了。他的手中握着一个玉简，上面记录着明日仪式的全部流程。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己经不再是一个无辜的父亲。他成了这个残酷制度的帮凶，即将亲手将女儿送上祭台。
但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让小霜少受痛苦。这是他作为父亲，能为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
月光很冷，照在他的脸上，像是在为他即将犯下的罪行做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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