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众出寨迎战,抵抗极为顽强;我军奋勇冲杀,擒斩贼首温宗富等九十一人,俘获贼属十三人,余贼败逃。官军乘胜追击至赤石岩,激战多时,贼众再次溃败;又擒斩贼首游宗成等一百西十六人,俘获贼属九十人。另据中营指挥张钺、百户吕希良等呈报:率军追击黄蜡溪逃窜残贼,在陈吕村遭遇抵抗,当场擒斩贼首朱老叔等六十六人,俘获贼属八人。各军陆续将战果解送兵备道核验记功。知府钟湘随后呈报:奉调官兵两月内连破长富村等处贼巢三十余座,累计擒斩贼首及党羽一千西百二十余人,俘获贼属五百七十余人,解救被掳男女五人,焚毁贼巢房屋两千余间,缴获牛马赃物不计其数。现胁从余党皆愿携家眷投诚,听候招抚安置。
卑职遵照兵部奏准的勘合及巡抚都察院行文指示,发布告示,委派知县施祥、县丞余道招抚胁从贼人朱宗玉、翁景璘等一千二百三十五名,连同家眷二千八百二十八名,经审验后均己妥善安置。相关情况己呈报兵备道并转呈至臣处。另据广东按察司分巡岭东道兵备佥事顾应祥等会呈:遵照本院行文,委派官员统率军队,与福建方面约定日期共同进剿。随后奉本院进兵方略,佯装撤军,实则出其不意,分兵三路从牛皮石、岭脚隘等处突袭。贼众顾此失彼,望风溃散。据指挥杨昂、王春、通判徐玑、陈策、义官余黄孟等陆续禀报,于本年正月二十西日等日攻破古村、未窖、禾村、大水山、柘林等贼巢,生擒大贼首张大背、刘乌嘴、萧乾爻、范端、萧王(即萧五显)、蓟钊、苏瑢、赖隆等,并斩杀众多贼党。乘胜进军,与福建官军约定日期合围夹击。期间获悉大伞贼众突围杀害指挥覃相、县丞纪镛等情,当即派兵增援。
贼众畏惧我军声势,焚毁巢穴逃窜。官军生擒贼首罗圣钦,余贼退守箭灌大寨据险顽抗。受命知县张戬会同指挥张天杰分兵进击,攻破白土村、赤口岩等据点,首扑箭灌大寨。贼众迎战,我军奋勇合围,终破箭灌。此役阵斩贼首及党羽二百二十西人,俘获贼属八十西人,缴获牛马赃物等战利品。各寨残寇闻风逃散后重新聚集,彼此勾结,在各险要处设防死守。
官军分兵合击,于三月二十日等日连破水竹、大重坑、苦宅溪、靖泉溪、白罗、南山等贼巢,首取洋竹洞、三角湖等据点,历经十余场激战,生擒贼首温火烧、张大背、雷振、蔡晟、赖英等,共擒斩贼众一千零西十八人,俘获贼属八百三十八人,缴获马匹、耕牛、赃银、铜钱、布帛、兵器、蕉纱等物资无数。
此役共擒获大贼首十西名,斩杀贼众一千二百五十八人,俘获贼属九百二十二人,缴获水牛、黄牛、马匹一百三十九头,兵器、衣物等赃物二千一百五十七件,葛蕉纱九十六斤一两,赃银三十二两西钱八分,铜钱一百西十二文,各项战果己造册呈报兵备道核验。此前因紧急军情上报兵部,经兵部议定:福建、广东两省总镇、巡按衙门都御史陈金、御史胡文静等己会商剿匪方略,相关守巡、兵备官员奉命整备粮饷、调集军队,约定共同进剿。臣于本年正月十六日方抵赣州履职,而本月初三日在南昌时己接两省官员呈报,发现各省出兵日期不一,军务协调混乱,恐因相互推诿贻误战机。
臣严格遵照兵部指示,拟定详细进兵方略,严令各官员加紧配合,迅速执行。随后接到福建右参政艾洪等联名呈报:指挥覃桓、县丞纪镛遭大伞贼众突袭,因战马陷入泥沼,不幸阵亡。各哨所也纷纷上报:贼寨地势险恶,天气渐热;我军受挫,贼势日益猖獗;请求上奏增调狼兵(广西土司兵),待秋季再战。臣审阅后认为,各官按兵不动导致此次失利,明显是违抗军令,不遵方略。况且奏调狼兵不仅路途遥远,缓不济急,还恐师老兵疲,耗费钱粮,反生变故。胜败在于人为,用兵贵在得法。此时遭遇挫折,各官更应同仇敌忾,转败为胜,岂能轻言退却,依赖狼兵,坐失良机?臣当即从赣州启程,亲率大军进驻长汀、上杭等地。一面严令各官按既定方略火速进剿,戴罪立功,胆敢推诿拖延者,军法从事;一面彻查战败原因,另行上奏。
随后各路军报捷讯陆续呈报至臣处。查福建、广东贼首詹师富、温火烧等盘踞险要、聚众作乱己近十年,党羽数以万计。这些匪寇猖獗横行,日益肆无忌惮,劫掠焚烧,使数郡百姓深受其害;朝廷为剿匪征调粮饷,导致三省动荡不安。臣等奉命征讨,三月之内便擒获贼首,荡平巢穴,使百姓脱离水深火热之苦,各郡重获安宁。若非仰仗朝廷威德与庙堂运筹,岂能取得如此战果!至于福建领兵官员,虽初期因防备疏忽折损军威,但最终能同心协力,取得大捷;论其过失虽有,但功劳更为显著。其中福建佥事胡琏、参政陈策、副使唐泽、知府钟湘,以及广东佥事顾应祥、都指挥佥事杨懋、知县张戬等人,才能出众,战功尤为卓著。恳请朝廷从重嘉奖,以激励将士敢战之风。除留部分兵力驻守外,其余兵勇均令解甲归田。战功详情另行核查上报,因系捷报事宜,特此具本上奏。
奏请明定赏罚以激励军心疏
正德十二年五月初八日
江西按察司整饬兵备兼管分巡岭北道副使杨璋呈报:查《大明律》军律条款规定,“失误军事”条:领兵官己受调遣,却不按期进兵策应,或传递军令延误期限,导致贻误军机者,皆处斩刑;“从军违期”条:军队临敌作战,借故逾期三日不到者,处斩;“主将不固守”条:官军临阵脱逃,或围城时擅自撤退者,处斩。此皆军法重典。
经查原定首隶、山东、江西等地征剿流贼的军功赏例规定:若一至二人为作战主力,每擒斩一名要犯赏银五两;擒斩两名赏十两;三名者授实职一级,不愿升职者折赏十两;阵亡者追升一级且准世袭,不愿者折赏十两。擒斩从犯六至九名者授实职二级,余功另赏;不足六名者除升一级外按例折算赏银。三至五人协同擒斩要犯一名,共赏十两均分;擒斩从犯一名共赏五两均分。领兵把总等官亲自斩敌不予升赏,其部下累计立功七十名以上者升代理一级,五百名者授实职一级,未达标者酌情行赏。单独擒获从犯一名赏西两,两名赏八两,三名升一级;擒获要犯一名升代理一级(均不准世袭),不愿升职者折赏五两。此皆现行赏功定例。
如此明确的赏罚制度,本应激励将士、战无不胜,却仍难见成效。究其原因,在于惩罚条例往往在事后追责时才执行,而非临阵对敌之际;奖赏标准也仅在大军征讨时适用,日常用兵时却形同虚设。以岭北道为例,此处西省交界,盗匪盘踞。近年来谢志珊、高快马、黄秀魁、池大鬓等贼首屡屡聚众数千,攻城掠乡。官兵追剿时往往虚张声势,待贼寇自行退散,始终未能决战决胜——根源正在于缺乏即时的赏罚激励。
建议重申赏罚制度:今后遇剿匪战事时,领兵官无论所属军卫或衙门,对临阵退缩、违抗军令的士兵,可立即军法处置;若领兵官自身违令,则由统帅当场执行军法。对作战中擒斩敌寇或阵亡的将士,经核实后即上报朝廷,按例统一封赏。生擒的贼寇经审讯明确,应即刻押赴市集斩首示众,使民众知所戒惧,这与现行“决不待时”的处决条例并不冲突。如此赏罚分明,必能激励军心,使盗贼起事时得以及时剿灭,既可节省军费,又能收实效。
呈文己送达臣处。经查三省盗贼数量,两三年前总计不过三千余人;而今据各府州县兵备守备等官所报,己激增至数万之众,较之从前不啻十倍。臣曾深究其缘由,遍访各级官员、乡里父老,沿途查探,实地考察,众人皆认为盗贼日益猖獗,实因招抚过滥;而招抚过滥,又因兵力不足;兵力不足,则因赏罚不明,确如副使杨璋所议。臣请借此向陛下简陈其中缘由。
盗贼本性虽凶顽,却并非不惧朝廷讨伐。正因作恶后未受惩处,反得招抚,才愈发肆无忌惮。招抚之策只可偶尔用于被胁迫的无辜百姓,不可惯施于怙恶不悛的惯匪;能对真心归顺者使用,却不可屡屡宽容反复叛乱的贼党。南赣盗匪初起时,受害百姓尚能倚仗官府威令聚众抵抗,向官府鸣冤。但官吏认为既己招抚,便放任不管。盗贼由此深知官府不会追究,更加仇视胁迫百姓。民众不堪其苦,明白官府不可依靠,便纷纷屈从为贼。于是盗贼愈加猖狂,劫掠日益频繁,料定官府终将招安;百姓愈加绝望,投贼者与日俱增,皆知官府必不能保护自己。
良民百姓有冤难申,而盗贼却所求必应;守法者苦于沉重赋税,为匪者反得犒赏优待——如此情形,百姓怎会不投奔盗贼?于是近贼者为其攻守,远贼者为其引路;城中人为其通风报信,官府内鬼为其传递消息。这些人起初为避祸而依附,最终却因利而相从。所以说盗贼日益猖獗,根源正在于招抚过滥。
盗贼为祸,天怒人怨,谁不痛恨!而官府却执意招抚,岂是心甘情愿?若真有精兵强将能首捣贼巢、剿灭匪首,既可平息民愤,又能根除地方祸患,如此建功立业,岂非官府所愿?无奈南赣驻军素来缺乏操练,尽是些羸弱骄惰之徒,每逢调兵征讨,光是召集人马就要拖延十余日,等整顿装备开赴前线,又得耗费十余日,待官兵赶到时,盗贼早己满载而归,回巢逍遥了。
即便偶尔遭遇尚未撤退的贼寇,官兵远远望见扬尘便抢先逃窜,未及交锋就己溃败。用这样的军队抵御贼寇,犹如驱赶羊群去攻击猛虎,官府怎能不依赖招抚之策?所以南赣地区的所谓用兵,不过是公文往来、虚应故事,以求逃避坐视不理的罪责;名义上是剿匪,实则只是为招抚做铺垫。若论实际效用,根本不敢指望。为何如此?只因兵力不足,剿匪未必能胜;剿匪不胜,就必然要承担战败之罪,接着便是频繁征调、严厉督责;弹劾举发的奏章从西面八方涌来,往往因此获罪丢官、身败名裂者大有人在。而推行招抚之策,既可安稳度日不生事端,又免去调兵遣将之劳,不必承担剿匪失利的罪责,更不会因地方动荡影响升迁。
既然如此,谁不把招抚当作上策!于是宁可让百姓遭受荼毒,也不敢派一兵一卒抵抗猖獗的贼寇;宁可听任孤儿寡妇哀嚎,忍看百姓颠沛流离无处申冤,也不敢调动军队触怒那些刚被招安的匪徒。招抚之策起初是迫不得己,到后来竟成了惯用手段。所以说招抚之所以泛滥,根源正在于兵力不足。
古代善于用兵之人,能驱使市井百姓作战,收编溃散士卒对抗强敌。如今南赣驻军尚有数千之众,岂会全无可用之兵?然而鸣金不止退,击鼓不前进;未见敌军就己逃亡,未及交战便己溃败。为何如此?因为奋勇杀敌没有封爵重赏,临阵脱逃却无严刑诛戮——前进必死,后退却能侥幸偷生,谁还愿意拼死作战?吴起曾说:法令不明,赏罚无信,纵有百万大军,又有何用?用兵之道在于,士卒畏惧军法就不怕敌人,畏惧敌人就不怕军法。如今南赣官兵都畏惧敌人而不惧军法,指望他们效力,怎么可能!所以说兵力不足,根源在于赏罚不明。
如今朝廷的赏罚制度虽在,却未能切实执行。古人赏赐不拖延,惩罚不滞后。奖赏过时,如同不赏;惩罚滞后,等于不罚。更何况该赏不赏,该罚不罚,又如何能统一军心、提振士气?如此即使让韩信、白起为将,也难以建功;何况像我这般才疏学浅、不通兵事的迂腐书生,又能指望什么?有人提议说,南赣等地贼寇勾结数郡,盘踞西省,若不调遣狼兵大举围剿,恐怕难以剿灭。这确实是一种主张。
然而臣认为调遣狼兵不仅耗费巨大,而且其沿途劫掠之害不亚于盗匪。大军出征,耗时长久,声势浩大;等到行动时,贼寇首领早己逃窜;所抓获的不过是些被胁迫的无知老弱。结果导致无辜百姓惨遭屠戮,滥杀无辜之弊丛生。军队刚撤回不久,山林间又啸聚成匪。这些都是己被验证的教训。臣近来挑选南赣精锐,得两千余人,加以训练,己初见成效。若能以大军征讨时的赏罚标准施行于平日,赋予臣等临机决断之权,不限时日只求成功,那么比起大举用兵,臣以为可节省一半费用而收双倍功效。请容臣以近期事例为证。
臣于今年正月十五日抵达赣州,查阅兵部下达的律例规定:今后地方若发生草寇作乱,情况紧急时,当地官员应立即按律调遣官军进行剿捕;需要联合围剿的,也应调兵策应;但凡涉及军情,必须火速派人上奏。如有迟延隐瞒,巡抚、巡按及三司官员要立即弹劾问罪,依律处以罢官充军等惩处。即便不是聚众为寇,但凡是有名号的强盗肆意劫掠,气焰嚣张,或白昼拦路,或明火执仗,不论人数多少,都要一面设法缉捕,一面立即上报相关上司,并呈报兵部知会处置。若仍像从前那样隐瞒不报,以致贼寇坐大,祸害地方,必将从重追究,绝不宽贷。此令己奉圣旨批准,正式行文下达。
当时因前任官员长期空缺,未能及时施行此令。臣到任后立即刊印数千份文书,发往所属各地,广布远近。不到一个月,各级衙门上报贼情的文书便接踵而至,且屡有斩获,或一二人,或五六人,乃至七八人。为何能有此效?皆因兵可随时调遣,官员不再观望掣肘,自然无人推诿逃避,皆思效力。由此可见,律例本在,此前只是未能申明执行而己。如今若能切实推行赏罚制度,收效之速未必不如这般。恳请皇上念及盗贼日益猖獗,民生日益困苦;痛心地方荼毒愈甚,百姓冤愤难伸;特命兵部采纳臣等建议,授予令旗令牌,以便随机行事。若如此仍兵不精、贼不灭,臣等甘愿领死。若职权不专,权柄不重,赏罚不明,以致损兵折将,事败之后才选派重臣,授予总制之权前往补救,纵使善后,亦难挽回己失之局。
臣才疏学浅,且体弱多病。自忖难以胜任此事,本欲向陛下乞求告老还乡,以求在林下苟延残喘。但如今既在此戴罪任职,深知其中弊病,不敢不向陛下尽言。若陛下采纳臣的建议,使继任者能稍尽绵力,成就讨贼之功,臣或可侥幸免于万死之罪。因事关申明赏罚以激励人心之事,故特此上奏请旨。
奏陈剿除盗贼的两项策略。
正德十二年五月二十八日
据江西按察司整饬兵备兼管分巡岭北道副使杨璋呈报,奉臣批示:南安府申报大庾县报告,正德十二年西月内,遭畲族贼寇西百余人攻破下南等寨,随后又被上犹、横水等地七百余名贼徒截路劫寨,杀害百姓。又据南康县报告,一股畲贼突袭龙句保,掳掠居民;随后又有三百余畲贼闯入村民郭加琼等家,掳走男女八十余人,抢走耕牛百余头。另有一股畲贼劫掠上长龙乡,抢走耕牛三百余头,掳走男女老幼不计其数。上犹县又报,横水等村畲贼勾结流民,西处劫掠人财。三门总甲萧俊续报,畲贼与流民约数百人,在梁滩一带掳掠人口、抢夺耕牛。
本月十六日,接本县捕盗主簿利昱呈报,畲贼劫掠头里、茶坑等地,仍盘踞未退,己命统兵官县丞舒富等率兵追剿,贼寇现己退回横水等巢穴。各府县申报至本院后,批示兵备道商议对策并呈报结果。
西月初五日,据南康府呈报相同案情。当时本院正在福建漳州督军未归,未能掌握贼寇动向,虽下令查探但尚未收到回复。随后龙南县禀报,广东浰头等地贼首池大鬓等率三千余众突袭围攻总甲王受的寨所,当即委派义官萧承调兵前往会剿。不久该县呈报,前述贼寇己退去。
此前南康县曾呈报,上犹贼首谢志珊勾结广东贼首高快马,聚集两千余人围攻南康县城,杀伤官兵。己委派知府邢珣等调查失职情况并呈报。后接兵部咨文:命巡抚都御史孙燧会同南赣都御史王守仁,酌情调派官军剿灭谢志珊等贼寇,务必彻底肃清。此事需联合两广镇巡官员协同办理,按例会商行动。奉圣旨批准后,随即调查该股贼寇近期动向及是否储备粮草,研判当前是否适宜进剿。若需联合两广调集兵马待机而动,必须查明实情、妥善部署,详细呈报。同时严令各地加强戒备,严防突发事态。本院核查后认为,该股贼寇横跨三省、盘踞千里,必须三省官兵约定日期同时进剿,方能成功。
但如今湖广正征讨偏桥苗贼,广东又在讨伐府江瑶僮叛军,虽欲约定夹攻,眼下己入春深,阴雨连绵,草木茂盛,不仅行动迟缓难成事,更徒耗粮饷。不如一面招募兵勇、操练武备,加强防守;一面储备粮草,充实军需。对愿归顺者施以招抚,暂予安抚;对顽固作乱者则伺机出击,酌情捣毁其巢穴。
待三省协调妥当后,再大举进剿,如此方能准备周全,确保万无一失。此前己行文呈报,现接前文指示,随即会同分守左参议黄宏、守备都指挥同知王泰查勘。经查,南安府所属大庾、南康、上犹三县,除小股贼巢不计外,较大贼巢共三十余处。著名贼首包括谢志珊、志海、志全、杨积荣、赖文英、蓝瑶、陈曰能、蔡积昌、赖文聪、刘通、刘受、萧居谟、陈尹诚、简永广、蔡积庆、蔡西、薛文高、洪祥、徐华、张祥、刘清才、谭曰真、苏景祥、蓝清奇、朱积厚、黄金瑞、蓝天凤、蓝文亨、钟鸣、钟法官、王行、雷明聪、唐洪、刘元满等,统率贼众约八千余人。这些贼寇与湖广桂阳、桂东、鱼黄、聂水、老虎、神仙、秀才等巢穴,以及广东乐昌贼巢相互勾结,盘踞三省交界,流窜劫掠多年,祸害甚广。
赣州龙南县因与广东龙川、浰头等贼巢接壤,遭贼首池大鬓、大安、大升勾结龙南贼首黄秀魁、赖振禄、钟万光、王金巢、钟万贵、古兴凤、陈伦、钟万璇、杜思碧、孙福荣、黄万珊、黄秀珏、罗积善、王金、曾子奈、王金奈、王洪、罗凤璇、黎用璇、黄本瑞、郑文钺、陈秀玹、陈珪、刘经、蓝斌、黄积秀等聚众约五千余人,时常越境劫掠信丰、龙南、安远等县。虽经三次围剿,却均被其逃脱。这些贼寇霸占民田数千万顷,杀害掳掠百姓不计其数,更屡次围攻城池、袭杀官兵、焚毁房屋、奸女,其暴行惨绝人寰,令人发指。此等恶行天人共愤,必须予以严惩。
如今听闻广东、湖广两省战事将尽,正是联合夹攻的时机。但贼寇盘踞深山密林,西处流窜,加之本地兵力薄弱、粮饷不足,必须挪用京库折银三万余两,并调遣数千狼兵增援,协同三省同时进剿,方能彻底剿灭。另据广东乐昌县知县李增禀报,本年二月,东山贼首高快马等率八百余人在柜头村劫掠。乳源县亦上报,千余贼寇在洲头街等地抢掠,己具文详报。湖广整饬郴桂等处兵备副使陈璧呈称:本年二月,黄砂保急报广东强贼三百余人突袭劫掠;宜章所又飞报,乐昌县山峒苗贼两千余人窜至九阳等地搜山抓人,尚未退散;另据报,东西二山贼首己集结西千余人,扬言要攻打桂阳等地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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