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秋夜裹着湿冷的雾气，李洋刚哄睡昭昭和晔晔，放在床头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他摸黑摸到手机，屏幕亮起，是市局刑侦队的老周发来的消息：
“李先生，又有三个年轻女性昏迷，症状和上周的一样——
胸口有红痕，体温异常低，像被抽干了生气。”
“红痕？”
李洋皱眉说道：
“和陈紫怡当年的血枯症一样？”
“对。”
老周的语气带着疲惫：
“第一个受害者是超市收银员，第二个是中学老师，第三个是医院护士。
她们互不认识，但失踪前都去过城郊的南山公墓。”
李洋掀开被子起身，陈燕燕在黑暗中摸到他的手腕：
“又出事了？”
“嗯。”
李洋摸黑套上外套：
“可能是冲着陈家来的。”
陈燕燕的手顿了顿：
“和宋九渊有关？”
“不好说。”
李洋走到客厅，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
“昭昭，晔晔，起来。”
“爸爸，这么晚去哪儿？”
昭昭揉着眼睛从卧室探出头，睡衣领口歪到肩膀。
“去抓坏人。”
李洋揉了揉他的发顶：
“你们在家乖乖睡觉，不许乱跑。”
“知道啦！”
昭昭应了声，又缩回被窝。
晔晔裹着珊瑚绒毯子坐在床头，揉着眼睛：
“爸，我跟你去。”
“不行。”
陈燕燕拉住他：
“你明天还要上学，爸爸带昭昭去就行。”
李洋看了眼墙上的钟——
凌晨两点十七分。
他蹲下来，帮晔晔掖好毯子：
“听妈妈的话，爸爸很快就回来。”
楼下，李洋的车刚发动，陈燕燕就发来消息：
“查到三个受害者的共同点了吗？”
“老周说她们都去过南山公墓。”
李洋回复道：
“我让老周调了监控，发现她们失踪前都和一个穿黑斗篷的男人接触过。”
“黑斗篷？”
陈燕燕的声音带着警惕：
“像不像…宋九渊的人？”
“不确定。”
李洋握着方向盘：
“但南山公墓埋葬的是周天雷的陪葬丫鬟，宋九渊母亲的同乡。
当年宋九渊为了查母亲的死因，去过那里。”
“所以…有人想复活阴煞局？”
陈燕燕问。
“有可能。”
李洋皱眉道：
“阴煞局需要‘阴煞引’，也就是陈家女子的血。
但陈紫怡的血枯症己经好了，他们可能…找替代品。”
“替代品？”
“比如这些年轻女性。”
李洋的声音沉了下来：
“她们的红痕和血枯症一样，可能是被抽了魂，用来当‘引’。”
陈燕燕的手指在手机屏上顿住：
“那…我们要去南山公墓？”
“嗯。”
李洋打亮车灯：
“昭昭在副驾，你把宋九渊的资料发给我，特别是他母亲的生平。”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南山公墓门口。
值班的保安打着哈欠，接过李洋递的烟：
“这么晚来，查案？”
“例行走访。”
作者“爱看书的雪妹”推荐阅读《都市小天师之冰山总裁的仙缘婚约》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李洋递过证件：
“最近有年轻女性失踪吗？”
保安点头：
“三天前有个姑娘来上坟，说是找她外婆。
昨天又有个老太太来，说要找陪葬的丫鬟。今天…就没见着人了。”
“她们长什么样？”
“第一个姑娘穿白裙子，第二个穿灰毛衣，第三个…穿病号服。”
保安挠了挠头：
“都挺漂亮的，就是看着没精神。”
李洋的心沉了下去。
这三个描述，和老周说的受害者特征完全吻合。
“带我们去她们的墓位。”
南山公墓的后山一片荒凉，墓碑东倒西歪，杂草长得比人高。
李洋拿着手电筒，照着墓碑上的名字——
“林秀兰，享年二十三岁，陪葬丫鬟。”
“陈秀芳，享年二十西岁，陪葬丫鬟。”
“王秀菊，享年二十五岁，陪葬丫鬟。”
三个名字，都是宋九渊母亲的同乡，也都是周天雷当年选来陪葬的丫鬟。
昭昭蹲在林秀兰的墓前，用树枝拨了拨杂草：
“爸，这里有烧过的纸钱。”
李洋凑过去，看见纸钱的灰烬里夹杂着几缕黑丝——
像是人的头发。
他蹲下来，用指尖捻起一根，放在鼻尖闻了闻：
“有尸毒的味道。”
“尸毒？”
陈燕燕皱眉道：“宋九渊当年用过这种毒？”
“嗯。”
李洋站起身道：
“宋九渊为了炼血煞，用尸毒浸泡过陪葬丫鬟的尸体。
这些女人的红痕，应该是尸毒发作的前兆。”
“那她们现在…在哪里？”
李洋望着远处的树林：
“被带去某个地方，用来当‘阴煞引’。”
“我们需要找到那个地方。”
陈燕燕握住他的手道：
“不然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李洋点头，掏出手机拨通老周的电话：
“老周，查一下最近三个月内，江城有没有失踪的年轻女性。
特征是…穿白裙子、灰毛衣、病号服，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
“收到。”
老周的声音带着紧迫：
“我马上让人排查。”
挂了电话，李洋望着山林里的雾气：
“凶手可能在等下一个目标。”
“那我们…”
“分头行动。”
李洋打断她说道：
“你去警局调监控，我带昭昭去后山找线索。”
“不行！”
陈燕燕抓住他的胳膊：
“后山晚上不安全。”
“昭昭跟我，不会有事。”
李洋摸了摸昭昭的头：
“他学了半年道术，能应付。”
昭昭挺了挺胸膛：“放心，我会保护爸爸的！”
陈燕燕无奈，只能点头：
“那…你们小心。”
李洋带着昭昭往山林深处走。
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五米。
昭昭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爸，你闻到了吗？”
“什么？”
“腐臭味。”
昭昭皱着鼻子道：
“像…像烂掉的肉。”
李洋的瞳孔微缩。
他顺着昭昭手指的方向走去，拨开齐腰高的杂草，看见前方有片空地——
地上铺着层黑褐色的泥土，散发着刺鼻的腐味，中间有个用石头垒成的简易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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