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的葡萄沟像被打翻的蜜罐,苏悦踩着晒满葡萄干的苇席往里走时,手背上的蝴蝶印记突然闪了闪。空气里飘着股醉人的甜香,不是普通的蜜甜,是混着阳光的暖,还裹着个老汉的吆喝:"晾房的葡萄干要晒足西十天,少一天,甜里就缺口气!"
晾房的土墙上爬满葡萄藤,穿羊皮袄的阿爷正往藤架上挂葡萄,一串串绿的像翡翠,紫的像玛瑙。"蝴蝶泉的老僧说你们会来。"他往苏悦手里塞了颗晒干的葡萄干,果皮上竟有个极小的青铜勺刻痕,"味宗的余孽在找'阳光酵母',说要让全天下的酒都变成死水味。"
苏悦把葡萄干放进嘴里,舌尖突然炸开片金色的光——是晾房顶上的天窗,阳光透过木格洒在葡萄干上,每粒果实都在喊:"别让他们拿走酵母......那是我们吸了一夏天的阳光做的......"
陆瑶突然拽着她们往晾房深处躲,沟口传来马蹄声,几个戴头巾的人骑着骆驼过来,腰间的皮囊晃出液体的声响,皮囊上绣着褪色的青铜勺。"是'味宗'在西域的分支!"她压低声音,青铜勺在怀里发烫,勺面映出他们往酒桶里倒粉末的画面,"那是'锁味粉',能让酒永远失去发酵的活力!"
晾房的夹层里藏着个陶瓮,阿爷掀开瓮盖,一股醇厚的酒香涌出来,里面泡着团淡黄色的菌丝——正是阳光酵母,在酒液里轻轻颤动,像团活着的阳光。"这是我爹传下来的,"阿爷的手在发抖,"当年味宗的人来抢,他抱着瓮躲进沙漠,渴死在胡杨树下......"
酵母突然剧烈跳动,苏悦看见段画面:头巾人在葡萄沟的水源里撒白色粉末,清水瞬间变得浑浊,沟里的葡萄藤纷纷蔫下去,叶片上浮现出"死味"两个字。
"往坎儿井跑!"陈宇拽起刘师傅的孙子,孩子手里的葡萄干糖串正往下掉渣,糖渣在地上拼出"水"字,"坎儿井的水是活水,能冲掉锁味粉!"
坎儿井的暗渠里淌着冰凉的水,苏悦扶着石壁往前走,酵母在陶瓮里越来越烫,映出阿爷的儿子在沙漠里跋涉的身影——他背着半袋阳光酵母,嘴唇干裂出血,却死死护着袋子,嘴里念叨:"要让葡萄沟的酒永远有阳光味......"
暗渠尽头连着片秘密葡萄园,架上的葡萄熟得发亮,几个维吾尔族姑娘正往竹篮里摘果,看见她们突然欢呼:"守艺人来了!冒火的东方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姑娘们手里的果刀闪着银光,刀鞘上都刻着小小的太阳图案。
头巾人追到葡萄园时,正好撞见姑娘们往酒桶里倒阳光酵母。紫红色的葡萄汁在桶里翻滚,泛起金色的泡沫,锁味粉碰到泡沫瞬间化作白烟。"不可能!"头巾人头目扯下头巾,脸上有道月牙形的疤,"我哥在大理输了,我绝不能输!"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火药包,引线滋滋冒着火星:"烧了这园子,让你们永远酿不出有阳光的酒!"
阿爷突然扑过去抱住他,两人滚作一团。苏悦抓起陶瓮往火药包上泼,阳光酵母混着酒液炸开,在半空凝成道金色的网,将火星牢牢兜住。"这是我爹用命护着的酵母!"阿爷的声音嘶哑,"你休想毁了它!"
葡萄藤突然剧烈摇晃,架上的葡萄纷纷坠落,砸在头巾人身上,紫红色的汁液在他衣服上晕开,竟显出个青铜勺的影子——那影子正在慢慢变淡,像被阳光融化的雪。
"味宗的印记在消失......"陆瑶突然喊道。头巾人看着自己的手背,那里的青铜勺纹身正化作青烟,突然瘫坐在地,"原来......我哥说的是真的......"
夕阳染红葡萄园时,姑娘们在晾房里摆起长桌,大盘的手抓肉冒着热气,陶碗里的葡萄酒泛着琥珀光。苏悦喝了一口,舌尖突然尝到无数阳光的味道——有葡萄干在苇席上晒足西十天的满足,有酵母在酒桶里发酵的欢腾,还有阿爷的爹在沙漠里最后一口水的甘甜,每种味道都暖得像新疆的太阳。
"接下来去哪?"林晓啃着烤包子,嘴角沾着芝麻。
苏悦手背上的蝴蝶飞向东方,陶瓮里的酵母突然吐出个气泡,在酒液上荡出圈涟漪,映出三个字:"潮州·老药桔"。
远处的沙漠上,一队商队正往东边走,驼铃在风里叮当作响,领头的骆驼背上挂着个陶罐,罐口飘出的药香里,藏着个青铜勺的影子。
"听说潮州的老药桔要腌足十年,苦里藏着甜呢。"陆瑶望着商队的方向,眼睛亮得像星,"里面肯定藏着新故事!"
苏悦握紧怀里的陶瓮,阳光酵母在里面轻轻跳动,像颗藏着阳光的心脏。她知道,味觉的旅程还在继续,就像这葡萄沟的阳光,永远会落在该结果的枝头上。
而她的舌尖,早己准备好迎接下一场带着甜香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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