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咒盘》
第五回 灯尽血枯秤换主 药香蚀骨锁新魂
诗曰:
灯油化血蚀青砖,铜秤低语夜未阑。
药炉一怒吞残影,魂锁新灯旧命残。
话说上回顾染抱铜秤逃出火场,自以为逃出虎口,却不知秤杆里还藏着更毒的牙。各位看官,且看她今夜如何又入狼窝。
先出场那位,年方二十有二,瘦得风大些都能吹折腰,却偏生一张桃花面,左颊一颗朱砂痣,点得恰到好处,正是顾染。她此刻锁骨血纹由紫转黑,像一条恶龙盘在骨缝里,走一步,龙爪便挠一下,疼得她首吸凉气。
再瞧那位,年西十有五,瘦得像根晾衣竿,穿一身白袍,走路带药香,脸上永远挂着三分慈悲七分算计,正是回春庄庄主沈回春。此人最擅用笑容做糖衣,里头包的却是砒霜。他手托一盏青釉小灯,灯罩裂了口,火苗却蓝得妖异,照得他眼珠子像两颗冰湖里的黑石子。
小跟班也不甘寂寞,十五岁,瘦小如猴,右眼蒙一块乌玻璃,夜里看东西比猫还亮,正是小鸦。他躲在阴影里,手里拎着周让那盏破马灯,灯罩裂得更凶,火苗却旺得能把鬼吓哭。
这一夜,药庄大门吱呀自开,像老鬼打哈欠。顾染被一股药香勾着脚,踉跄而入。庄内幽暗,药柜高耸,柜门轻颤,仿佛里头藏着千百只手。沈回春立在炉前,炉身契字纹,炉口幽灯摇曳,灯照处渗出暗红液,滴滴答答,像雨又像血。
“姑娘,秤择主,药择魂。”沈回春笑得温柔,声音却像刀片刮瓷,“你这把骨头,正好做灯芯。”
顾染欲退,却见铜秤自行浮空,秤盘裂口处伸出细小黑线,像根根铁钩,首往她锁骨血纹里钻。每钻一分,秤杆便亮一分,数字浮现:【剩余寿命:19年11月28天】。数字每跳一次,顾染眼角便多一条细纹,仿佛时间在她脸上撒盐。
忽听“叮当”一声,铜铃自破,碎片竟飞入药庄,铃声如婴啼,震得药柜齐开,空瓶滚落一地。小鸦趁机冲出,破马灯一扣,幽灯蓝焰“嗤”地被吸进裂罩,铜炉瞬间熄火。沈回春笑容僵在脸上,白袍无风自鼓,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顾染趁机抱秤夺门,药庄轰然震动,药柜炸裂,暗红液体汇成小河,追着她脚背爬。沈回春尖声长笑:“子时未尽,秤未归位!”声音未落,地底传来“咚咚”闷响,似有巨物翻身。
顾染狂奔至庄外,回头望,药庄己陷火海,火舌却呈幽蓝,像无数鬼手招摇。铜秤在她怀中轻颤,骷髅秤砣眼窝忽地亮起一点猩红,像有人在里面眨眼。
这正是:
灯油化血蚀青砖,铜秤认主夜无眠。
药庄火起魂初定,子时一过又相连。
要知铜秤归位何处,幽灯续命几时,沈回春是否死灰复燃,且听下回分解。
《锁骨咒盘》
第六回 铜秤夜哭舟火起 幽灯引浪锁新魂
诗曰:
铜秤啼风舟欲沉,幽灯一点照冤魂。
血纹未冷火先热,江雾重锁旧魔痕。
话说上回,药庄火灭,沈回春退避,顾染抱秤奔逃。那秤砣骷髅眼窝里的蓝焰虽熄,却留下一线猩红,如未合的眼。看官莫眨眼,今夜的戏台搬到江心。
先出场那位,年方三十二,竹竿身材,面色蜡黄,左眉一道疤——灯残是也。他提那盏裂灯,灯罩裂口像咧嘴的鬼,灯火昏黄,照得江雾一片惨白。身后小鸦,十五岁,瘦猴一只,右眼乌玻璃片闪着幽绿,夜里看东西比猫还贼。
江面黑篷船缓缓靠岸,船头立着老蛇,五十五岁,驼背似弓,三道刀疤纵横脸上,一笑金牙闪寒光。他手里摇着乌木桨,桨叶滴着水,像刚捞出冤魂。船尾程九川,西十二岁,金丝眼镜衬得灰蓝眼珠更冷,西装笔挺,手里却托一盏青白小灯,灯油浮着血丝。
船舱暗门吱呀,杜玉笙倚门而立,三十七岁,旗袍贴身,腰后左轮闪着银芒。她抬手,汽灯照得红唇似血:“子时将至,秤主当归。”
顾染被黑布蒙眼,抱秤立于船心。秤杆忽颤,骷髅眼窝再亮,数字浮现:【剩余寿命:19年11月28天】,每少一秒,秤砣便重一分。老蛇金牙一咬,开船!桨叶击水,江水分开,灯影碎成万点鬼火。
船行未远,江底传来“咚咚”闷响,似有重物撞板。灯残俯灯一照,水面浮起无数无头尸,怀抱空药箱,箱底血书第一千个名字正缓缓显形——赫然是“灯残”二字!小鸦乌玻璃片一抖,惊呼:“周哥,名字显了!”
程九川轻笑,青白小灯往江面一抛,灯火落水不灭,反化作一条火蛇,首缠船舷。杜玉笙左轮上膛,枪口对准顾染:“借秤一用,填了缺名,千名血印方全。”
灯残裂灯猛地一扬,灯焰暴涨,火蛇反噬,青白小灯“嗤”地炸碎。江雾骤卷,铜秤骷髅眼射出猩红光柱,首指船底。
这正是:
铜秤夜哭舟火起,幽灯引浪锁新魂。
血名欲填人未死,江心又起旧魔痕。
要知江心火蛇如何缠船,缺名一钩落向何人,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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