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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间糖酿:从“人”的牵绊到“我”的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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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字在糖纸上温温地亮起来,肉粉色粉末忽然化作细密的糖血珠,顺着竹架的纹路渗下去,在糖晶河床上晕开片温热的光,光里浮出无数双手糖——有的是老农布满老茧的麦芽糖手,有的是宇航员戴着手套的巧克力手,有的是抄书人捏着毛笔的奶糖手,指尖相触时,都渗出甜甜的糖汗。蓝鸟用喙尖轻轻蹭了蹭糖纸,背面便显出无数张脸糖,有的凝着雪山的霜,有的沾着沙漠的沙,有的带着城市的烟火,眼里都盛着颗会跳的跳跳糖心。

“人”先生的罐头是陶土烧的,罐身留着指腹按出的糖纹,放在竹架上时,罐口腾起带着体温的白雾,混着皮肤与阳光的淡香漫开来。他从罐里捧出把记忆糖粒,撒在光团周围,那里顿时冒出无数个影子糖,有的在雪山糖峰上巡走,有的在沙漠糖丘里种树,有的在深海糖浪里扬帆,每个影子的脚下都拖着条糖丝,轻轻牵着竹架上的某片糖纸。

红裙女人往罐里撒了把眼泪糖,罐口的白雾顿时染上咸涩的甜,雾中浮着无数心脏形状的糖纸,每张都印着个等待的影子,手里攥着的船票上,印着的不是目的地,是颗颗会融化的水果糖。“人的糖,总带着牵绊的暖。”老人说着,往雾里丢了块拥抱形状的牛轧糖,雾中立刻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林”姑娘的蕨类丛在轻轻晃,叶上的露珠里浮出两个依偎的影子,一个捧着书页糖,一个指着星空糖,倒像把所有孤独都酿成了相拥的甜。

我的光团里漾起肉色的涟漪,落在“人”先生的罐头旁,竟长出棵年轮糖树,每圈年轮都嵌着不同的糖——有初恋的草莓糖,有离别的薄荷糖,有重逢的太妃糖,最中心那圈,13号杂货店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13号杂货店最新章节随便看!裹着颗透明的记忆糖,能看见自己小时候攥着糖纸奔跑的影子。“晓”的声音混着心跳声漫过来:“你看,所有的远方和故事,最终都要回到人的心里呢。”

可不是么。雪山糖峰的影子映在老人的皱纹里,沙漠糖丘的轮廓落在孩童的笑脸上,城市的路糖顺着游子的脚印蔓延,连星空糖的光,都悄悄钻进每个仰望者的眼眸。“人”先生的罐头突然轻轻震颤,罐底渗出些金色的糖液,落在星际花糖的花蕊上,那朵糖花顿时炸开无数光丝,缠上所有影子的手腕,每个影子的掌心都开出颗糖,有的裹着雪,有的裹着沙,有的裹着浪,咬下去,都尝到了彼此的味道。

风掠过这片糖世界时,所有糖纸都发出心跳般的节奏,像是千万个生命在同频共振。蓝鸟忽然停在竹架顶端,翅膀掀起的风里,最后片糖纸缓缓落下,没有字,只有片空白,边缘沾着点糖晶河床的水,落在我手心里,慢慢印出个小小的“我”字。

远处的糖晶河正漫过所有的故事,带着雪的清、沙的沉、海的咸、火的暖、田的润、城的烟火、书的墨香、星的旷、人的暖,往我心里漫来。蓝鸟蹭了蹭我的指尖,我把那片空白糖纸轻轻铺在竹架上,看它慢慢吸饱所有的糖浆,长出属于自己的纹路——原来,最甜的糖,是等着我们去写的那页。

风铃又响了二十西声,竹架上的糖纸们突然齐齐发亮,拼成片透明的糖镜,能看见所有的远方都在向这里走来,所有的故事都在彼此的糖里生根。而蓝鸟己经衔起我的空白糖纸,振翅飞向初升的太阳,风里飘来新的气息——这次,该由我们,把自己的故事,熬进这锅永远熬不完的糖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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