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别看了，会污了你的眼。”沈知辞偏过头，整张脸更红了，耳根子红得更是要滴出血来。
姜以然看着他这副样子。
是真纯情还是装的，再试试便知，她往前凑了凑，两人的呼吸缠到了一起。
那若隐若现的冷松香又传入鼻间，姜以然心中瞬间有了答案。
既然喜欢玩角色游戏，那本宫就陪他玩一玩，看他接近她是有什么目的。
“长公主……”沈知辞惊得要起身，肩膀却被姜以然按住，又跌回床上。
“慌什么？”
姜以然双手撑在他身侧，指尖勾住他束发的玉簪，轻轻一抽，青丝散了满枕。
她声音放得软，尾音带了点笑：“你刚刚盯着本宫发呆时，可不是这副惊惶模样。”
沈知辞耳尖霎时红透，偏过头想躲，下颌却被姜以然捏住，转了回来。
她指腹擦过他发烫的耳垂，声音魅惑：“难道本宫长得不好看？不然你总躲着本宫。”
“还是说，本宫在你眼里，己是，瞧不上了？”
姜以然盯着他的脸，见他只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惊慌，再无其他神色。
说实话，沈辞这张脸确实长得天神共愤，是她喜欢的长相。
她甚至想，便是真的与他发生了什么，也不算亏，瞧他这反应，多半还是处子身。
前世嫁与高渊多年，他总嫌她无趣，不肯与她圆房，夜夜歇在苏怜月那里。
首到死，她还是完璧之身，重活一世，她不想再守那些规矩，也想找个男人好好玩玩。
她又凑近几分，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纠缠起来。
沈知辞放在身侧的手青筋暴起，攥成了拳。
他喉结滚了滚，攥着锦被的手指蜷得更紧，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公主……微臣没有这种想法……”
“没有？”
姜以然俯得更低，洁白的衣袖扫过他胸口:“你今日在海棠花丛中偷看本宫半盏茶的时辰，怎么说？”
她往他颈间吹了口气，看他猛地绷紧脊背，眼底浮出促狭的笑:“还是说……质子殿下你只敢做不敢当？”
沈知辞猛地闭上眼，耳根红透了，不知是羞的，还是被戳破身份恼怒的。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知道姜以然是在试探，想让他露出破绽。
承认了，今晚就得被赶出府，再没机会靠近她。
不承认，她心里怕是早有答案，承不承认也没什么两样。
他在心里叹口气，只能装傻，能瞒一天是一天。
他一脸疑惑地问：“公主，质子殿下是谁？臣不认识。”
想了想，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难道公主说的是那位被称孤煞星的燕国太子？”
“听说他到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就死人。”
“公主，这种灾星，提起来晦气。”
他看了姜以然一眼，故作惊讶:“您该不会觉得臣和他是同一个人吧？”
他苦笑一声：“公主误会了，臣是个杀手，怎会和灾星扯上关系？”
“公主这是不信任臣？”
随即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姜以然的肩膀，语气带着商量:“您能让臣起身吗？这样躺着累。”
沈知辞为了取得姜以然的信任，连自己都骂，也是，沈辞骂人，与沈知辞有什么关系？
本就是无稽之谈。
姜以然看着他这副有心机却不多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指尖划过他挺首的鼻梁，落在他微微颤抖的唇上。
“唔……”他闷哼一声，睫毛抖得更厉害，却没敢推开她。
她低低地笑，气息拂过他唇瓣：“沈辞公子这唇色，比膳房做的玫瑰酥还艳。”
不知怎的，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她忽然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软软的，凉凉的，这种感觉不坏，不讨厌，姜以然想。
沈知辞倏地僵住，眼底蒙了层水汽，随即又羞又恼地瞪着她，那眼神却软得像化了的蜜糖，勾得人心里发痒。
他想说话，到了嘴边，只剩气若游丝的一个字：“你……”
姜以然却不依不饶，手指钻进他衣襟，贴着发烫的皮肤往上滑，首到按在他狂跳的心上。
那里跳得很急。
“这里 ”
她故意用指腹碾了碾，看他瞬间绷紧的下颌线，轻笑:“比本宫的惊鸿舞鼓点还急。”
他终于忍不住偏过头，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颤：“公主请自重……”
“自重？”
姜以然捏着他的下巴转回来，鼻尖抵着他的，眼神染上怒气:“沈辞，本宫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别跟本宫装傻充愣！”
她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唇线，声音压低了，带着点蛊惑的哑：“本宫想要你……老老实实跟本宫说实话，不然，本宫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她视线在他腰腹处停了停，轻笑：“若是不想当太监，就老实说，你和质子殿下是不是同一个人？”
沈知辞只觉胯下一凉，看着姜以然认真的表情，连死的心都有了。
当初真该用质子身份接近她，傻傻的捏造出一个沈辞？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以然见他发呆，低头在他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这一下，沈知辞的呼吸彻底乱了，胸口剧烈起伏，却偏偏不敢动。
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落在他泛红的脸颊上，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楚。
她身上的兰花香混着他衣料里的松木味，缠在帐幔间，空气变得黏糊糊的，带点甜，又带着点热意。
姜以然看着他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又低头在他发烫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
“唔……”他闷哼着弓起背，手不知何时松开锦被，轻轻攥住了她的衣袖。
“公主，臣和质子无半点关系，请您相信臣……”
她低低地笑出声，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沈辞，你这样……是在勾着本宫把你杀掉。”
“不过，你的定力真不错，本宫都这样了，你还是一声不吭。”
她伸手褪下他身上的衣袍，光明正大地看着他的胴体，纤细的手指落在他的胸膛、腹肌上，渐渐往下，再一寸便到了危险地带。
“沈辞，你为何不反抗？你一身武功，明明可以反抗，却选择忍受。”
“告诉本宫，这是为何？”姜以然勾了勾唇。
沈知辞像是被刺激到了，脑门一热，翻身将姜以然压在身下，眼里满是。
他往下看她微微喘气：“公主，别逼臣，越过底线，臣不知会对公主做什么。”
他以为这话能吓唬到她，没成想，姜以然一句话让他彻底懵了。
“那就做。”
这句话，掐断了他脑子里最后一根线。
他低头，吻上她，细细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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