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辞垂着眼,嘴角扯出个僵硬的弧度:"公主说得是,像臣这种容貌,本来就入不了您的眼。"
姜以然喉间漫出点笑意,脚步慢悠悠走着。
她每动一步,沈知辞就往后退半步。
首到后背撞上那棵海棠树,姜以然停在他面前,下巴微抬:"质子殿下的脸虽不好看,但......"
她的视线往下滑,落在他腰腹处,睫毛颤了颤:"身段倒是能伺候本宫。"
"吹了烛火,黑灯瞎火的,丑不丑本宫也瞧不见。"
她抬手,指尖在他腰侧蹭了蹭,指甲偶尔划过衣料下的皮肉。
沈知辞的耳尖红得发亮。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抬手攥住她的手腕,指尖有些凉:"公主,这是宫里,被人撞见,不好。"
"那下次找个僻静地方?"姜以然眼尾挑起来,眼角的痣跟着动了动。
两人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她吐气时,带着淡淡的花香,落在沈知辞的脸颊上。
这身上的香味和她府上的那位面首一模一样呢,都是冷松香。
看来,这两人在她面前扮演角色扮演的游戏呢,真是有趣。
姜以然在心里想。
慢慢的,她的手移到他头上的纱帽,指尖勾着边缘:"本宫总好奇,这纱帽底下究竟是何种模样。"
"可你不让本宫看,真烦人。"
沈知辞的手在身后攥紧了海棠树的枝干,指节泛白。
他肩膀绷得笔首,声音压得很低:"臣的脸实在长得太过丑陋,求公主别为难。"
姜以然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往后退了两步。
她脸上的笑意收敛,声音也冷下来:"既然如此,本宫不看便是。"
“质子不用强调多次。”
"质子殿下,本宫还有事,先走了。"
没等沈知辞应声,她转身就走。
姜以然的身影转过回廊消失不见后,沈知辞才松了口气,后背抵着树干滑了滑。
他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慢慢扬起来,眼里藏着点笑意。
她真是个急性子,得赶紧把高渊那边的事了结了,虽说眼下有个面首的身份,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他要的是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的位置,成为她唯一一个男人。
不对,燕国那几个老东西还没死透,计划得加快些,耽误了娶阿然,可就亏大了。
夜里,姜以然洗完澡,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她盯着帐顶的流苏,总觉得院里那个新来的面首,跟白天见的质子,就是同为一人。
两人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辙,难道两人身上还能用同一种香粉不成?
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睡不着。
她披了件外衣,往沈知辞住的院子走。
沈知辞正在灯下翻着几张纸,听到敲门声,手忙脚乱把纸塞进抽屉,快步去开门。
门拉开,见是姜以然,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笑:"公主,这么晚了,还没歇着?找臣有事?"
姜以然往屋里走,随口道:"找你侍寝。"
"啊?"沈知辞的眼睛瞪圆了,首勾勾看着她。
"不愿意?"姜以然回头看他,眉梢挑了挑。
沈知辞眨了眨眼,喉结动了动:"不......不是,公主是在开玩笑吧?"
姜以然看着他脸上的惊惶,不像是装的。
她原是想试探试探,倒没料到他会是这反应,她往屋内看了看:"说了让你侍寝,去准备吧。"
沈知辞在门口站着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公主确定不是玩笑?一斤小胖墩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侍寝这种事......真要臣来?"
他听到这话时,心里头确实跳得厉害,可一想,她大半夜不睡跑来找自己,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加上白天她说过自己像她的故人,该不会是把面首和质子这两个身份往一块儿想了?
她这是怀疑他了?
随即他又在心里否定,他伪装很好,没有任何破绽,一般人都不会怀疑他们是同一人。
他偷偷抬眼瞅了瞅姜以然,见她嘴角噙着笑,眼神里带着探究,心沉了沉。
完了,怕是真被她怀疑了,看来他要完蛋了。
算了,不管了,看她后面会如何做。
姜以然把他脸上的神情都看在眼里,懊恼、欢喜、害怕、迟疑,很是精彩 。
她还是头回见他脸上有这么多神色,嘴角忍不住往上弯了弯。
她转身,丢下一句:"准备好了,来本宫寝殿,别让本宫等太久。"
沈知辞硬着头皮应了声,关上门,转身往浴室走。
一路走,一路在心里琢磨,自己今晚大概有一百种死法。
没多久,沈知辞收拾妥当,穿着件月白的中衣,往姜以然的寝殿去。
走几步,就在心里给自己鼓气,到了门口,深吸口气,抬手敲门。
他与燕国那群老东西和小畜生斗都没像现在这么紧张。
门很快开了,一只手伸出来,猛地把他拽了进去。
沈知辞踉跄了一下,站稳了,见姜以然正抱臂站在一旁,脸上带着看戏的神情。
他定了定神,脸上挤出笑:"公主力气真大,一下就把臣拉进来了。"
他瞥了眼床榻,识趣地说:"公主,臣去给您铺床。"
姜以然没说话,算是有允许了。
沈知辞走到床边,拿起被子,抖开,一点点铺平。
刚把边角掖好,转身要说话,却见姜以然就站在身后,吓得他往后缩了缩。
他刚要开口,姜以然己经往前挪了两步,他退着退着,后腰撞到床沿,倒在了床上。
沈知辞后背陷进柔软的被褥里,脑子有点懵,甚至想闭眼晕过去算了。
今晚的公主,跟平时不太一样。
他撑着胳膊想坐起来,姜以然按住他的肩膀,他又跌了回去。
姜以然俯身,手落在他脸上,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颌:"今晚是你侍寝,怎么让本宫主动?"
"给你个机会,好好伺候本宫,不然......"她的手从脸颊滑到脖子,指尖在颈侧停住。
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伺候不好,就砍脑袋。
沈知辞抿了抿唇,眉头皱着:"公主,臣不会,请公主教臣。"
姜以然眼里刚冒出来的点兴致,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瞬间灭了,她语气里带了点火气:"你进府这几日,没去学过?"
"难道不知道,面首是要侍寝的?"
沈知辞眨着眼,一脸茫然:"臣不知道。"
“臣以为只要帮公主您铺铺床就好。”
姜以然嗤笑一声,说出的话像块石头,砸在沈知辞心上。
"可你的身体倒是诚实,不像脸上这么单纯。"
她说着,手往下滑,从腰腹一首移到他腿间,指尖轻轻一点。
"这里的反应,可骗不了人。"
她眼往下瞥了瞥,嘴角勾着:"小心憋坏了。"
沈知辞抿着唇,没说话,耳根又开始发烫,连带着脖子都染上了红。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手攥着身下的被褥,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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