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找死!”
沈青梧那声野兽般的低吼,裹挟着冰冷的戾气和被逼入绝境的疯狂,瞬间撕裂了清水镇街头虚伪的平静!
她猛地将装着哭丧棒(老五)的篮子往地上一顿!空出的手如同捕食的毒蛇,闪电般探向腰后!
那根沾过血、染过灰、一路逃亡都没舍得丢的烧火棍,带着千钧之力被她狠狠抽出!
黝黑的棍身,顶端还带着烧焦的痕迹和干涸的暗红,在冬日微弱的阳光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煞之气!
“呼——!”
棍影带着破空之声,毫无花哨,不管不顾地朝着冲在最前面、那个满脸横肉、伸手想抓她胳膊的闲汉脑袋就砸了过去!
完全是街头泼妇打架的亡命打法!快!狠!准!
那闲汉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瘦弱不堪、还拖着一串“累赘”的女人如此凶悍不要命!
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格挡,但沈青梧的动作太快太狠!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烧火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闲汉仓促抬起的手臂上!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啊——!!!”闲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抱着瞬间扭曲变形的手臂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冷汗瞬间浸透了棉袄!
这凶悍的一击,瞬间镇住了其他几个围上来的闲汉!
他们脚步猛地顿住,惊疑不定地看着沈青梧手里那根沾血的凶器,又看看地上抱着断臂惨嚎的同伴,脸上露出了忌惮之色。
当铺门口的山羊胡掌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吓了一跳,尖叫道:“反了!反了!光天化日持械行凶!快!快报官!抓她!她一定是流寇!”
沈青梧一击得手,根本不看那惨嚎的闲汉。
她赤红着双眼,如同被激怒的母狮,烧火棍横在身前,护住身后的几个孩子,凶狠的目光扫过剩下的几个闲汉和山羊胡掌柜,声音嘶哑冰冷,带着一股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
“不怕死的!尽管上来试试!”
“老娘这根‘家法’!专治各种不服!”
“今天谁再敢碰老娘的孩子一根头发!”
“老娘就让他脑袋开花!全家一起下去陪葬——!!!”
“陪葬”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和不容置疑的凶戾!
配合着地上那个还在哀嚎打滚的闲汉,以及她手里那根滴着血(刚才砸骨裂溅上的)的烧火棍,形成了一股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理威慑!
那几个闲汉被她凶悍的眼神和狠话镇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敢上前。
趁着这短暂的僵持,沈青梧飞快地弯腰,一把将地上抽搐的老西(黑炭头)再次背起捆好,又抄起篮子(哭丧棒),对着身后两个小的吼道:“走!跟上!”
火折子(老大)和闷棍(老二)也被娘亲的凶悍吓到了,但更多的是被保护的安心感。
老大赶紧搀扶住闷棍,两人跌跌撞撞地跟上沈青梧的脚步。
沈青梧一手夹着篮子(哭丧棒),一手紧握烧火棍开路,胸前兜着药罐子(老三),背上背着黑炭头(老西),身后缀着两个互相搀扶的小尾巴,如同一支伤痕累累却杀气腾腾的小型战阵,在围观人群惊愕、恐惧、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朝着镇子另一头快步冲去!
她不敢停留!山羊胡掌柜那句“报官”像根刺扎在她心里!
清水镇衙门虽然被老大“烧”了,但官差还在!要是被堵住,带着五个“品种特殊”的崽,麻烦就大了!
必须尽快离开!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刚冲出围观人群没多远,前方街道拐角处,就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
“让开!让开!官差办案!”
“前面闹事的!站住!”
“抓住那个带孩子的凶妇!”
七八个穿着皂衣、提着锁链和棍棒的衙役,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为首的捕头一脸横肉,眼神凶狠,正是之前县衙门口那个方脸衙役!显然,当铺掌柜的人己经报官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那几个闲汉见官差来了,胆子又壮了,远远地跟着)!怀里还揣着几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煞星”!
沈青梧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猛地停住脚步,将背上的老西(黑炭头)和臂弯的篮子(哭丧棒)往街边一个卖杂货的破摊子后面一放,又把胸前衣襟里的药罐子(老三)掏出来塞到老大火折子怀里!
“看好他们!躲好!”她语速飞快,眼神凶狠地扫过老大和闷棍,“谁敢探头!老娘回去打断腿!”
火折子(老大)吓得一个哆嗦,紧紧抱着怀里软绵绵的药罐子(老三),和闷棍(老二)一起,死死缩在摊子后面,大气不敢出。
安置好小的,沈青梧握紧了烧火棍,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独自一人,面对着气势汹汹冲来的七八个衙役!
寒风卷起她破烂的衣角,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衣。
她身形瘦小,面黄肌瘦,站在一群膀大腰圆的衙役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不堪一击。
然而,她手中的烧火棍稳稳地指着地面,腰背挺得笔首,那双赤红的眼睛里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和一种豁出一切的疯狂!如同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孤狼,纵然面对群狮,也要露出獠牙!
“头儿!就是她!当街行凶!打伤了王麻子!”一个衙役指着沈青梧喊道。
为首的方脸捕头(沈青梧认得他,就是当初在县衙门口拒绝接收老大萧珩的那个衙役)停下脚步,眯着眼打量着沈青梧,又看看她身后摊子后面露出的几个小脑袋和地上的篮子,脸上露出残忍而贪婪的笑容。
“哼!果然是你这疯婆娘!”方脸捕头啐了一口,“上次在衙门口就疯言疯语!这次还敢当街行凶?我看你就是流窜的匪婆!拐了这些孩子!”
他一挥手,狞笑道:“给我拿下!锁了!带回衙门好好审!这些来历不明的孩子,也一并带回去!”
几个衙役提着锁链棍棒就狞笑着围了上来!
沈青梧看着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恶意(显然是想借机吞没她身上的金银),再看看他们手里那明显要往死里招呼的棍棒,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冲垮了理智!
跑?带着五个崽,跑不掉!
束手就擒?等着被这群豺狼吞得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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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抓老娘?!”沈青梧发出一声尖啸,不退反进!
手中的烧火棍如同毒龙出洞,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不管不顾地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衙役的膝盖狠狠扫去!
“砰!”
“啊——!”那衙役猝不及防,惨嚎着抱着膝盖滚倒在地!
“找死!”另一个衙役怒吼着,手中的水火棍朝着沈青梧的头脸狠狠砸下!棍风凌厉!
沈青梧眼中凶光一闪!她竟然不闪不避!用肩膀硬生生扛下这一棍!同时手中的烧火棍如同毒蛇吐信,狠狠捅向那衙役的腰眼!
“噗!”
“呃啊——!”衙役腰眼被狠狠捅中,剧痛让他瞬间失去力气,水火棍脱手飞出!
沈青梧也被那一棍砸得眼前发黑,肩胛骨传来钻心的剧痛!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但她动作丝毫不停!如同疯虎般挥舞着烧火棍,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棍影翻飞,专打下三路和关节要害!
“砰砰砰!”
“哎哟!”
“我的腿!”
惨叫声连连!沈青梧完全是凭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和前世流亡时积累的野路子搏杀技巧在支撑!
她身上很快挨了好几下,嘴角的血迹越来越多,动作也渐渐迟缓!
方脸捕头看着自己手下瞬间倒了好几个,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悍不畏死!
他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刀刃在寒光下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贱人!敢伤官差!老子剁了你!”他怒吼着,提刀就朝着明显力竭的沈青梧当头劈下!刀风呼啸!竟是下了死手!
沈青梧瞳孔骤缩!她刚刚挡开一棍,旧力己尽,新力未生!眼看那雪亮的刀锋就要劈到面门!
躲不开!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灵魂深处炸裂出来的、充满了痛苦、愤怒和极致守护意志的尖啸,猛地从街边那个破摊子后面爆发出来!
是闷棍!老二萧锐!
那尖啸声并非针对肉体,而是带着一种恐怖的高频震荡,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瞬间扩散开来!
“嗡——!”
冲在最前面的方脸捕头和几个衙役动作猛地一滞!脸上瞬间露出极其痛苦的神色!仿佛有无数根钢针狠狠刺穿了他们的耳膜和大脑!
他们抱着头,发出凄厉的惨叫!手中的刀棍纷纷脱手!
就连远处跟着的闲汉和围观人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音波震得头晕目眩,纷纷捂耳后退!
沈青梧也被这近距离的音波冲击震得气血翻涌,眼前发黑!
但她离得稍远,又是音波爆发的核心目标(衙役们)承受了绝大部分伤害!
她强忍着眩晕和剧痛,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眼中凶光爆闪!
“给老娘——滚开!”
她发出一声嘶吼,用尽全身力气,烧火棍狠狠扫向方脸捕头和其他几个抱头惨叫的衙役下盘!
“噗通!噗通!噗通!”
如同割麦子般,几个衙役惨叫着摔倒在地,滚作一团!
沈青梧剧烈喘息着,拄着烧火棍才勉强站稳。
她猛地回头,看向摊子后面!
闷棍(老二萧锐)在发出那声尖啸后,小脸瞬间惨白如金纸,身体晃了晃,软软地瘫倒在火折子(老大)怀里,彻底昏死过去!七窍再次隐隐渗出血丝!显然力量透支到了极限!
火折子(老大)抱着昏迷的闷棍(老二),又惊又怕,不知所措。
药罐子(老三)吓得小脸煞白。
黑炭头(老西)似乎被音波刺激,抽搐得更厉害了。
篮子里的哭丧棒(老五)也再次爆发出惊恐的哭嚎!
沈青梧看着昏迷的老二,再看看地上滚爬哀嚎的衙役,最后望向当铺方向——那个山羊胡掌柜正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这边。
一股冰冷的戾气和后怕,如同两条毒蛇,噬咬着她的心脏。
她不再犹豫,强撑着身体,背上老西(黑炭头),夹起篮子(哭丧棒),对着老大吼道:“背上闷棍!走!”
她拄着烧火棍,如同浴血的战神,拖着沉重的步伐,在满街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带着一串更加狼狈的小尾巴,踉跄着冲出了清水镇的城门,再次消失在茫茫风雪的山路之中。
身后,只留下一地哀嚎的衙役、破碎的摊子、和山羊胡掌柜那张惊恐扭曲的脸。
风雪更大了。
沈青梧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背上背着抽搐的老西,臂弯夹着哭嚎的老五,胸前衣襟里兜着昏迷的药罐子(被老大塞回来的),身后是老大火折子背着昏迷不醒的闷棍(老二),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肩胛骨的剧痛,身上的淤青,透支的体力,还有怀里几个崽子的状况,都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但一股强大的意志支撑着她——不能停!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
终于,在天色彻底暗沉之前,她看到前方山崖下,一个被藤蔓半掩着的、黑黢黢的山洞。
她几乎是拖着步子挪了过去。洞口不大,里面阴冷潮湿,但至少能避风雪。
她小心翼翼地将背上的老西(黑炭头)解下,放在洞内相对干燥的地方。又把篮子(哭丧棒)放下。
老大火折子也筋疲力尽地把背上的闷棍(老二)放下来,自己也瘫倒在地,小脸煞白。
沈青梧靠着冰冷的洞壁滑坐下来,剧烈地喘息。
她看着眼前这五个“残兵败将”:昏迷的老二(闷棍)、抽搐的老西(黑炭头)、昏睡的老三(药罐子)、累瘫的老大(火折子)、还有哭得嗓子都哑了的老五(哭丧棒)……
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低头,看着手里那根沾满了泥污和血迹的烧火棍。
这根破棍子……今天算是立了大功了。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认命的悲凉:
“火折子……闷棍……药罐子……黑炭头……哭丧棒……”
“还有这根……烧火棍……”
“老娘这托儿所……配置可真他娘的齐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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