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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朝堂辩冤:影字佩藏踪,粮草账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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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皇宫御书房檐下的青铜风铃被晨风拂动,鎏金铜钟的第三声余韵还绕着盘龙柱打转。苏清婉跟着相父走进殿内时,指尖悄悄攥紧了袖口——殿内气氛不对:御史大夫李嵩站在龙案左侧,手里攥着本奏折,指节泛白;几位穿绯色朝服的文官交头接耳,眼神往她身上瞟;萧煜站在殿角,玄色朝服的下摆垂在金砖上,见她进来,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担忧,悄悄往她这边挪了半步。

“陛下,臣有本要奏!”李嵩突然出列,单膝跪地,奏折举过头顶,声音裹着怒气,“相府庶女苏清婉,以庶代嫡嫁入萧王府,此乃‘欺君失德、秽乱宗室名器’之举!如今她竟以萧王妃自居,频繁出入宫廷,恐污了皇家颜面,还请陛下下旨,废其王妃身份,治其欺君之罪!”

御座上的皇帝放下朱笔,目光扫过苏清婉:“苏氏,李御史所言,你可有辩解?”

苏清婉上前一步,屈膝行叩礼,声音清晰平稳:“陛下,臣女并非‘欺君’。三年前相府与萧王府议亲,嫡姐柳如烟突发烈性天花,脸肿得连铜镜都照不得,太医说需隔离半月,否则会传染满府。臣女是应祖母之请代嫁,既保了两府婚约,也没误了吉时。且嫁入王府后,臣女两次助萧王查案:宫宴识破绿衣侍女的暗器、地牢揪出秦昭安插的杂役刘三,从未有过半分失德,何来‘污皇家颜面’之说?”

“你巧言令色!”李嵩猛地抬头,额角青筋跳了跳,“替嫁就是替嫁!就算你有查案之功,也掩不了‘欺君’的底子!臣还听闻,你近日频频出入相府地牢,深夜不歇——莫不是在和地牢里的奸细勾结,想对萧王不利?”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静水,殿内瞬间静了。穿铠甲的武将们往前凑了凑,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苏清婉心头一凛:李嵩是出了名的“不粘锅”,从不掺将相府家事,今日不仅弹劾,还精准说中她去地牢的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透消息,想把她架在火上烤。

她刚要开口反驳,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的通报:“相府嫡女柳如烟,求见陛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柳如烟自嫁入礼部侍郎家后,极少入宫,今日怎么突然来了?苏清婉抬头望去,见柳如烟穿着一身藕荷色宫装,鬓边插着支银钗,脸色还有点苍白,却首首走到殿中,对着御座屈膝:“陛下,臣女柳如烟,有话要禀。”

“你说。”皇帝的声音缓了些。

“当年代嫁之事,是臣女求妹妹的。”柳如烟的声音有点发颤,却很清楚,“臣女染天花时,怕耽误萧王的婚期,也怕传染给萧王,才哭求妹妹代嫁。此事与妹妹无关,若要治罪,臣女愿担全责。还有地牢之事——是臣女让妹妹帮着找外祖父藏的旧账册,那账册记着相府外调粮草的明细,臣女怕丢了,才让妹妹去地牢密室找,绝非什么‘勾结奸细’。”

“旧账册?”李嵩皱眉,“相府账册为何藏地牢?你可有凭证?”

柳如烟从袖中摸出个小印章,举起来:“这是外祖父的私章,账册上盖了这个章。陛下若不信,可传相府管家刘忠入宫对质,他见过那本账册。”

皇帝盯着印章看了片刻,对身侧的李公公说:“传刘忠。”又看向李嵩,“李御史,苏氏有查案之功,柳氏也愿担责,此事待刘忠来再说。苏氏,你先退下吧。”

苏清婉屈膝谢恩,走到殿角时,与萧煜对视一眼——他眼底满是疑惑,显然也觉得柳如烟反常。出了御书房,她回头望了眼:柳如烟正被李嵩拦住,低着头说话,手指死死攥着颈间的玉佩,指节都泛了白,像是在忍什么。

傍晚,相府后花园的紫藤花凉亭下,暮色把藤蔓染成深紫色。苏清婉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碧螺春己经凉了,茶盏里的茶叶沉在杯底——她让春桃去请柳如烟,想问问朝堂上的事。

“妹妹找我,是想问上午宫里的事?”柳如烟先开口,她坐在石凳的边缘,藕荷色罗裙的裙摆垂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袖口的缠枝莲绣纹,不敢看苏清婉。

“姐姐为什么要帮我?”苏清婉首截了当,“替嫁之事若深究,不仅我会被治罪,相府和姐夫的礼部侍郎府,都会受牵连。还有那本旧账册——外祖父生前从不说在地牢藏账册,你在撒谎。”

柳如烟的手顿了一下,端起茶盏抿了口,又把茶盏放回石桌,声音低了些:“我……我就是不想你出事。我们是姐妹,你若被废了王妃身份,相府的脸也没处放。”

“只是为了相府的脸?”苏清婉盯着她的颈间——那枚玉佩露了点边角,羊脂白玉的光泽在暮色里很显眼,“上午在御书房,你攥着这枚玉佩,手指都白了。你在怕什么?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让你帮我说话?李嵩弹劾我,是不是也是那人安排的?”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白了,猛地起身想走,却没注意到颈间的玉佩绳松了——玉佩“叮”地掉在石桌上,滚到苏清婉脚边。

苏清婉捡起玉佩:玉佩只有拇指大小,正面刻着半朵墨兰,纹路和秦昭铜扣、北狄密信上的墨兰一致;背面刻着个半模糊的“影”字,笔画里嵌着点淡金色,和萧煜影卫令牌上的鎏金工艺一模一样;玉佩边缘还沾着点淡青色粉末,和相府墨兰花瓣、北狄密信封蜡上的粉末,质地完全相同。

“这玉佩……是影卫的?”苏清婉举着玉佩问。

柳如烟的脸色白得像纸,一把抢过玉佩,攥在手心,指甲都要嵌进玉里:“不是!是母亲留给我的!妹妹,别问了,再问……再问对谁都不好!”她说完,几乎是跑着离开凉亭,裙摆扫过石凳,带倒了茶盏,茶水洒在地上,晕开一片深色。

苏清婉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谜团又多了一层:柳如烟的玉佩关联影卫和北狄,她肯定被人拿捏了;她提到的旧账册,说不定藏着相府和北狄的粮草往来;上午的弹劾,怕是威胁她的人故意做的,一边试探朝堂反应,一边逼柳如烟站队。

深夜亥时,相府的灯笼都熄了,只有巡逻侍卫的火把偶尔晃过青砖路。苏清婉提着盏琉璃灯,灯芯用了遮光的黑布,只漏出一点微光——她要去柳如烟的闺房,找那本“旧账册”。

柳如烟的闺房门没锁严,留着条一指宽的缝,像是故意给她留的。苏清婉推开门,闪身进去:梳妆台上的菱花镜蒙着层薄灰,镜前摆着几盒没开封的胭脂;衣柜门敞着,里面挂着的粉色罗裙还带着折痕;书架上摆着《女诫》《诗经》,还有几本外祖父的旧医书,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

她蹲下身,查看床底——床底摆着三个木箱,最里面的木箱锁着,锁是黄铜的,上面有个小小的墨兰刻纹。苏清婉用发簪撬开锁:木箱里铺着层深蓝色丝绸,放着几件银首饰,还有本泛黄的账册,封面上写着“嘉靖三年相府外调粮草明细账”,边角磨损得厉害,显然被翻过很多次。

她翻开账册:前几页记着相府给京城周边庄子调粮的明细,没什么异常;翻到第十页,有几行被墨汁划掉的字,透过墨痕能看清:“嘉靖三年冬,调五万石冬麦至沧州驿站,由秦记商行(秦昭堂兄秦峰主事)代收,转运北境黑水河沿岸,对接人‘狼’(北狄商队暗号)。”

“秦昭果然在倒卖粮草给北狄!”苏清婉心头一震,刚要继续翻,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秦昭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温和:“如烟,你睡了吗?我给你带了西域的雪莲,炖汤能补气血。”

苏清婉手忙脚乱地把账册塞进袖中,从书架上抽了本《本草拾遗》,又拿起桌上的当归、黄芪,装作整理药材的样子——柳如烟最近总说气血虚,房里常放着这些药材。

秦昭推开门,看到苏清婉,眉头皱了下:“苏姑娘?你怎么在如烟房里?”

“姐姐说她最近总头晕,让我来帮她配点补气血的药方。”苏清婉拿起当归,语气自然,“秦公子找姐姐?她傍晚说身子乏,应该睡了。”

秦昭的目光扫过书架、床底,最后落在苏清婉手里的药材上:“是吗?我还以为她没睡。”他从袖中摸出个锦盒,放在梳妆台上,“雪莲放这儿了,麻烦苏姑娘转告她。”说完,他又看了眼苏清婉的袖口——账册的边角差点露出来,苏清婉连忙用手按住,心跳快了半拍。

秦昭没再多问,转身离开。苏清婉等他的脚步声远了,立刻从袖中拿出账册,继续往后翻——最后一页夹着张羊皮纸地图,地图边缘破了个角,上面用墨笔标注着几个地点:“西郊断魂崖下废观音庙(密道入口)”“沧州驿站后院粮草库(暗格)”“北狄黑水河大营(对接点)”,每个地点旁都画着个小狼头,和北狄密信、秦昭玉佩上的狼头标记,分毫不差。

“废观音庙!”苏清婉盯着地图——柳如烟上次被绑,就是在废观音庙附近;林朔追查粮草失踪,肯定也查到了这里!她刚把地图折好塞进袖中,门外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是绣鞋踩过青石的声音,节奏很慢,像是在故意放轻,停在门口就不动了。

苏清婉吹灭琉璃灯,躲到门后,攥紧了袖中的银簪——是柳如烟回来了?还是威胁她的人?或者是秦昭去而复返?门外静了片刻,又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慢慢远去,没留下任何痕迹。

苏清婉走出闺房,站在青砖路上,手里攥着账册和地图——这两样东西,藏着相府通北狄、秦昭倒卖粮草的铁证;柳如烟的玉佩,关联着影卫和威胁她的人;废观音庙的密道,说不定藏着林朔的下落,还有北狄的兵器库。可门外的人是谁?是在盯着她,还是在盯着账册和地图?

夜色里,相府的墨兰轻轻晃动,花瓣上的淡青色粉末落在青石上,像是在指引方向,又像是在设下陷阱。苏清婉知道,她只要带着账册和地图去见萧煜,就能揭开秦昭的阴谋,可她又怕——这会不会是个圈套?柳如烟会不会因此被灭口?门外的人,又在等着她往哪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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