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的脸色沉了下来："金碧辉煌的老板周海，和'暗夜'的堂主是表兄弟；
最近他们在城南确实不太平，听说在找......"
他顿了顿说道："找一本金皮书，和你父亲当年研究的《青囊秘要》有关。"
肖晨的心跳漏了一拍。
《青囊秘要》，父亲的书！"那本书......"
"据说能解'暗夜'的秘密。"
陈放看了他一眼："肖先生，您要小心，周海手底下有不少亡命徒。"
肖晨应了声，低头摸出那半块糖画。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糖画上，鲤鱼的鳞片闪着金光。
他想起修鞋匠的话："寒山派的路子......"
可寒山派早就没了，父亲也死了，那他身上的功夫，是从哪儿来的？
车停在松月茶馆门口。
茶馆是座两层的老木楼，门楣上挂着块黑漆木牌，"松月"二字是行书，笔锋苍劲。
陈放引他上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穿对襟褂子的老头，正在逗鸟笼里的画眉。
"周九爷。"陈放恭敬地打招呼。
老头抬头，眼神像鹰一样锐利："陈放，这位就是苦菩提的徒弟？"
"是。"
肖晨上前一步："晚辈肖晨，见过周九爷。"
周九爷放下鸟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赵总让我等你三天，说你要查六年前的事。"
他倒了杯茶推过来："喝吧，这是明前龙井，和你师父当年喝的一样。"
肖晨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
他想起赵忆乾说的话："龙城的水深，但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此刻看着周九爷，他忽然觉得，这句话是真的。
"九爷，我想查我父亲的死因。"
肖晨开门见山："师父说，可能和'暗夜'有关，您知道些什么？"
周九爷喝了口茶，缓缓开口：
"六年前，'暗夜'的堂主周狼（周海的堂弟）带人去寒山医馆，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寒山令之龙城逆袭录 说要找一本'能让人说实话的书'。"
他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你父亲肖正山不肯交，他们就放火烧了医馆。"
肖晨的手攥紧了茶杯。
这些话和赵忆乾说的大致相同，但他想知道更多细节："那明空师叔呢？他为什么会失踪？"
"明空是你父亲的师弟，在寒山寺挂单。"
周九爷的眼神暗了暗："他知道《青囊秘要》的下落，周狼烧医馆就是为了逼他交出来；
明空后来告诉我，他把书藏在了一个'只有心无杂念的人才能找到的地方'。"
"心无杂念的人？"肖晨皱眉。
"就是你。"
周九爷突然笑了："苦菩提大师当年收你为徒，就是因为看你心性纯良。肖晨，那本书可能在......"
"周九爷。"
肖晨打断他："我想自己查。"
周九爷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这是你的路，得自己走。"
他从怀里摸出张照片，推给肖晨：
"这是周狼的姘头，叫小惠，在金碧辉煌当领班。她知道周狼的秘密，或许能帮你。"
肖晨接过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化着浓妆，嘴角有颗媒婆痣。
他想起修鞋匠的话，看来这趟金碧辉煌，他是非去不可了。
离开松月茶馆时，天己经黑了。
龙城的霓虹灯亮起来，把夜空染成橘红色。
肖晨站在茶馆门口，望着远处的金碧辉煌——
那栋楼的霓虹招牌闪着"金碧辉煌"西个大字，像团燃烧的火焰。
"九儿，"他摸了摸怀里的狐狸：
"今晚，我们去会会周狼。"
阿九歪着头蹭他的下巴，喉咙里发出欢快的呜咽。
肖晨笑了笑，转身走向路边等车。
他不知道，今晚的金碧辉煌之行，会揭开怎样的序幕；
他更不知道，那个在暗中观察他的人，己经把他的名字，记在了"暗夜"的死亡名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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