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手里还攥着平安扣。
阿九蹭了蹭他的手，他低头，发现狐狸的腿己经不怎么疼了，大概是刚才的运动让它放松了些。
"九儿，"
他轻声说："刚才那位赵小姐，好像...挺不一样的。"
阿九歪着头蹭他的下巴，喉咙里发出欢快的呜咽。
肖晨笑了笑，把奶茶喝完，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抬头看向金碧辉煌的招牌，忽然想起陈放说的话：
"周凯最近在追赵小姐，赵总愁得不行。"
原来赵婉儿被骚扰，和周凯有关。
肖晨握紧手里的名片，心想：或许，这是个接近真相的机会。
他沿着夜市往金碧辉煌走，路过一家糖画摊，又买了两个糖画——
一个是龙形，一个是凤凰。
糖画师傅的手很巧，糖稀在铁板上拉出金丝，转眼就凝固成活灵活现的形状。
"小伙子，又来买糖画？"师傅笑着打招呼。
"给我朋友带的。"肖晨把糖画揣进兜里：
"她喜欢吃甜的。"
走到金碧辉煌后门时，陈放正焦急地打电话：
"肖先生？您跑哪儿去了？赵总让我务必..."
"在这儿。"
肖晨举起手："刚帮人解了个围。"
陈放挂了电话，上下打量他："您没事吧？"
"没事。"肖晨把糖画递给他：
"给赵小姐带个话，就说...下次被骚扰，我可以帮忙。"
陈放接过糖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得嘞，我一定转告。"他指了指楼上：
"赵总在顶楼等您，周九爷也在。"
肖晨点头，跟着陈放上楼。
电梯升到28层时，他摸了摸兜里的糖画——
龙形的给赵婉儿，凤凰的...或许该留给师父？
他想起苦菩提大师说过"甜的东西能暖人心"，便把凤凰的也收好。
推开门时，赵忆乾正坐在办公桌后翻文件，周九爷坐在他对面喝茶。
两人抬头，赵忆乾的目光落在肖晨怀里的狐狸上："九儿？这是你救的那只？"
"是。"肖晨把狐狸放在地上，"它腿伤好了些。"
赵婉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爸！"
肖晨转头，看见赵婉儿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个保温桶：
"我让厨房炖了银耳羹，给你送点过来。
"她看见肖晨，眼睛一亮：
"肖晨，你也在这儿？"
"肖先生来谈事。"赵忆乾笑了笑：
"婉儿，先回去吧，爸爸和肖先生还有事要聊。"
赵婉儿应了声，走到肖晨身边，把保温桶塞给他：
"这个给你，路上喝。"她压低声音：
"里面有红枣枸杞，补气血的。"
肖晨接过保温桶，指尖触到她的手，温温的，像块玉。
"谢谢。"
赵婉儿笑了笑，转身走了。
肖晨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龙城的夜，似乎没那么冷了。
赵忆乾等她走后，从抽屉里拿出份资料：
"这是我让人查的周凯的资料。
他今年二十五岁，留学回来后接管了金碧辉煌的娱乐产业，手里有几个场子，专门做灰色生意。"
他推了推眼镜，"最近他在查你父亲当年的事，还有...《青囊秘要》。"
肖晨的手攥紧了资料。
周凯...原来他也在找。
"周九爷说，"赵忆乾接着说：
"周凯最近和'暗夜'的人走得很近。你小心点，别被他套了话。"
肖晨点头："我知道。"
他看了眼桌上的令牌：
"赵总，我想去周凯的场子看看。"
赵忆乾皱眉："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肖晨说：
"我师父说过，有些事，坐着是查不出来的。"
周九爷放下茶杯："肖小友说得对。周凯的场子在城北的'夜巴黎'，我让手下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刻通知你。"
肖晨起身："谢谢赵总和九爷。"
离开宏远大厦时，夜己经深了。
肖晨站在楼下，望着天上的月亮，摸了摸怀里的保温桶和糖画。
阿九趴在他脚边打哈欠，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裤脚。
"九儿，"他轻声说：
"明天，我们去夜巴黎。"
阿九歪着头蹭他的下巴，喉咙里发出欢快的呜咽。
肖晨笑了笑，沿着街道往前走。
他不知道，明天的夜巴黎之行，会揭开怎样的秘密；
他更不知道，那个在暗中观察他的人，己经把赵婉儿的名字，和"寒山令"一起，记在了"暗夜"的死亡名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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