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低头喝了口茶，甜丝丝的茶汤漫进喉咙，果然没那么苦了。
赵忆乾的手指在茶盏上轻轻叩了叩："六年前，'暗夜'的堂主周狼带人烧了寒山医馆。
肖晨的瞳孔微缩。
他从抽屉里拿出份资料：
"这是我让人查的周凯的资料。他最近在查你父亲的事，还有...《青囊秘要》。"
肖晨接过资料，封皮上印着"金碧辉煌娱乐集团"的字样。
他翻开第一页，周凯的照片映入眼帘——
西装革履，嘴角挂着笑，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
"周凯是周海的独子，留过洋，行事比他老子更狠。"
赵忆乾说：
"最近他在城北开了家'夜巴黎'，表面是KTV，底下做着贩毒的生意。"
肖晨的手攥紧了资料。
贩毒...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赵总，我想去夜巴黎看看。"
赵婉儿急了："肖大哥，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肖晨说："我师父说过，有些事，坐着是查不出来的。"
赵忆乾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有胆识。"
他从怀里摸出张卡，推给肖晨："这是副卡，城里随便刷。需要帮忙，打我电话。"
肖晨接过卡，指尖触到卡面的烫金纹路："谢谢赵总。"
赵婉儿松了口气，转身去喊佣人上菜。
肖晨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资料，心想：
周凯...或许他能从这里找到线索。
正说着，佣人端着银耳羹进来。
瓷碗里浮着枸杞和红枣，热气裹着甜香漫开来。
赵婉儿舀了一勺吹凉，递到肖晨嘴边："尝尝，我爸亲手炖的。"
肖晨接过碗，触到她的指尖，温温的。
他喝了一口，甜津津的，像母亲的糖粥。"谢谢赵伯父。"
赵忆乾笑了笑："以后别叫我赵总，叫伯父。"
肖晨喉咙发紧，点了点头。
他望着窗外的桂树，月光透过枝桠洒在地上，像撒了层碎银。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龙城的夜，不再那么陌生了。
晚饭后，赵婉儿带肖晨去看客房。
客房在东厢，布置得古色古香，红木床榻上铺着绣着并蒂莲的床单，窗台上摆着盆墨兰，香气清幽。
"这是我最喜欢的房间。"赵婉儿说：
"你今晚就住这儿。有什么需要，喊佣人就行。"
肖晨摸了摸床沿："谢谢。"
赵婉儿歪着头看他："肖大哥，你...会留在龙城吗？"
肖晨一怔，他没想到赵婉儿会问这个。
"师父让我查清真相，可能...会待很久。"
"那...太好了。"赵婉儿的眼睛亮起来：
"我可以带你去看龙城的很多地方——
西市的古玩街、东湖的荷花池、南山的枫叶...你一定会喜欢的。"
肖晨笑了笑："好。"
赵婉儿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个...送给你。"
肖晨打开，里面是块羊脂玉佩，雕着"平安"二字。
"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赵婉儿说，"你戴着，保平安。"
肖晨接过玉佩，指尖触到她的手，温温的。"谢谢。"
赵婉儿笑了笑，转身要走，又回头：
"对了，肖大哥，明天我陪你去夜巴黎。我认识那里的经理，能帮上忙。"
"不用......"
"要的要的！"赵婉儿跺了跺脚：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就这么说定了！"
她跑出门，门没关严，露出半张笑脸。
肖晨望着她的背影，又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和令牌，忽然觉得，这趟龙城之行，或许没那么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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