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远集团的顶层会议室里，水晶吊灯的光把红木会议桌照得发亮。
赵忆乾捏着份财务报表，指节泛白：
"星辰科技昨夜发来函件，说要终止'天枢计划'的投资。"
他扫过在场的各位高管："这意味着我们投入的八个亿，可能打了水漂。"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财务总监周明推了推眼镜："赵总，星辰科技是我们的战略合作伙伴，三年前签的排他协议......"
"排他协议？"肖晨忽然开口。
他是被赵婉儿硬拉来旁听的——
昨晚赵婉儿听说宏远出事，非要跟着来"见识见识"。
此刻他坐在角落，指尖轻轻敲着茶盏：
"周总监，我看过协议副本。里面有一条，'若合作方出现重大股权变动，甲方可单方面终止投资'。"
周明的额头冒出细汗："肖先生消息很灵通啊......"
"上周三，星辰科技的二股东突然转让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肖晨翻开随身带的笔记本：
"受让方是家注册地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名字叫'星芒'。"
他抬头看向赵忆乾："赵总，您记得这家公司吗？"
赵忆乾皱眉："没听说过。"
"我查过。"肖晨从包里抽出份资料：
"星芒的实际控制人，是'暗夜'组织在东南亚的分舵主，外号'蝎子'。"
他扫过众人震惊的脸："三个月前，'蝎子'还在金边搞过一场'珠宝拍卖会'，卖的全是从缅甸抢来的血钻。"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陈放匆匆进来："赵总，星辰科技的李总到了。"
李总是个穿西装的瘦高男人，脸色比窗外的阴云还沉：
"赵总，实在抱歉。我们董事会经过讨论，认为'天枢计划'的风险太高......"
"风险？"肖晨打断他：
"是指和'暗夜'合作的风险，还是和宏远合作的风险？"
他指了指李总手腕上的百达翡丽：
"这表是今年日内瓦新出的，价值二十万。李总上周还在和我谈'天枢计划'的前景，怎么突然就变了？"
李总的喉结动了动："肖先生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肖晨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照片：
"这是上周五凌晨三点，您在'蓝鲸会所'和'蝎子'见面的监控截图。你们聊了二十分钟，内容是'如何让宏远知难而退'。"
他把照片拍在桌上："李总，您腕上的表，是'蝎子'送的吧？"
李总的脸色瞬间惨白。
赵忆乾猛地站起，抓起桌上的电话：
"陈放，立刻联系经侦队，查李总的资金流水！"
李总慌了，扑通跪在地上：
"赵总饶命！是'蝎子'威胁我......他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我老婆孩子在加拿大的事捅出去！"
他从怀里掏出手机："这是'蝎子'的账号，他让我把'天枢计划'的资料传过去......"
肖晨按住他的手："不用了。"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个号码：
"明空师叔，我需要您查个人——
开曼群岛的'星芒'公司，实际控制人'蝎子'。"
电话那头传来苍老的声音："晨儿，我正想和你说这事。"
明空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
"蝎子的背后，是上京的吴家。吴家近年在做跨境资本运作，和'暗夜'勾结得很深。"
肖晨抬头看向赵忆乾："赵总，吴家是龙城西大家族之一，主营金融；
他们想通过'天枢计划'拿到宏远的生物制药技术，再转手卖给国外的医药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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