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出凉亭。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株并肩生长的树。
肖晨摸了摸怀里的令牌，又看了看赵婉儿的背影，忽然觉得，这龙城的秋，原来可以这么暖。
书房里，赵忆乾正翻着份资料。
见肖晨进来，他合上书页："周凯今晚在夜巴黎设了局，想逼你说出'寒山令'的秘密。"
他从抽屉里拿出把短刃：
"这是我当年在寒山寺学的防身术用的，你带着。"
肖晨接过短刃。
"我让人盯着他。"赵忆乾说：
"周凯最近和'暗夜'的人走得很近，还查了你父亲的书房。"他顿了顿：
"肖晨，你记住，有些事，不是非得自己扛。"
肖晨点头："我知道。"
他想起赵婉儿的话，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赵总，我想去。"
赵忆乾叹了口气：
"也好。周凯既然敢露面，必有准备。你小心些，若有危险，立刻发信号。"
肖晨应了声，转身要走。赵忆乾突然叫住他："肖晨，你和婉儿......"
"赵总。"肖晨打断他，耳尖发烫：
"我们只是朋友。"
赵忆乾笑了笑，没再追问。
他望着肖晨的背影，心想：
这孩子，心性纯良，和婉儿倒是般配。
夜巴黎的霓虹招牌在夜色里闪着妖异的光。
肖晨站在街角，望着二楼的包厢——
周凯正坐在窗边，手里端着酒杯，身边围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他摸了摸怀里的短刃，又摸了摸兜里的"寒山令"，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包厢的门被推开，音乐声戛然而止。
周凯放下酒杯，眼神像刀子：
"肖晨是吧？久仰大名。"
肖晨点头："周公子找我有事？"
"听说你有块'寒山令'。"周凯拍了拍手，两个保镖立刻上前：
"拿来，我让你活着离开。"
肖晨后退半步，撞在墙上。
他摸出短刃，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周公子，我师父说过，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周凯冷笑："你师父？苦菩提那老和尚？他当年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能护得住你？"
他挥了挥手："给我上！"
保镖扑过来。
肖晨侧身避开，短刃划过其中一人的手腕。
那人痛叫一声，刀掉在地上。
另一个保镖抄起椅子砸过来，肖晨低头躲过，借势踢中对方的膝盖。
包厢里乱成一团，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骂混在一起。
"肖大哥！"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赵婉儿举着个花瓶冲进来，花瓶砸在周凯脚边，碎成一片。
"你敢动肖大哥！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周凯的脸色变了："赵婉儿？你居然帮他？"
"我当然要帮他！"赵婉儿挡在肖晨面前：
"肖大哥是好人！你要是敢伤害他，我就......我就和你拼命！"
肖晨望着挡在面前的身影，心跳如鼓。
他接过赵婉儿手里的花瓶碎片，抵在周凯脖子上："周公子，放我们走。"
周凯盯着肖晨，又看了看赵婉儿，忽然笑了："好，我放你们走。"
他挥了挥手："但记住，这令牌，我迟早会拿到。"
肖晨拉着赵婉儿跑出包厢。
两人跑到街上，赵婉儿喘着气，抬头看向他："肖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肖晨摸了摸她的头：
"谢谢你。"
"不用谢。"赵婉儿笑了笑：
"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肖晨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觉得，这趟龙城之行，最珍贵的收获，不是查清真相，而是遇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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