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心跳漏了一拍。
她的睫毛很长，像沾了晨露的蝶翼，鼻尖泛着点粉，嘴唇像沾了蜜的樱桃。
他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人心动了，连呼吸都会变轻。"
"婉儿。"他轻声唤她。
"嗯？"赵婉儿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你...为什么愿意教我下棋？"
赵婉儿歪着头想了想："因为你看起来闷闷的。"
她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
"我总觉得，你心里藏着事儿。教教你下棋，或许能让你开心些。"
肖晨的心猛地一颤。
他没想到赵婉儿会这么说。
这些天他总想着查案、复仇，却没注意到自己眉宇间的郁色。
"其实...我也不想总想着那些事。"
他低头摸着棋子：
"赵伯父说，龙城的秋天很美，我应该多看看。"
"对呀！"赵婉儿眼睛一亮：
"明天我带你去东湖看荷花。虽然现在荷花谢了，但残荷也好看。我们可以划船，我让厨房准备桂花糕和莲子汤。"
"好。"肖晨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从那以后，赵婉儿总找各种理由和肖晨相处。
清晨拉他去花园赏桂，午后陪他逛古玩街，傍晚在凉亭里教他吹箫。
她像团温暖的火，慢慢融化肖晨心里的冰。
这天傍晚，两人坐在凉亭里。
肖晨捧着赵婉儿新学的箫，吹得不成调。
赵婉儿捂着耳朵笑："肖大哥，你这箫吹得比我家老黄狗叫得还难听。"
"我师父说，学乐器要心静，我太急了。"
"心静不是急出来的。"赵婉儿拿起箫，轻轻吹了段《梅花三弄》：
"你看，吹箫时要想着梅花在雪地里开，要感受风穿过林梢的声音......"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落在水面的花瓣。
肖晨望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发现她眼角有颗小小的泪痣。
他想起师父说过："相由心生，善者眉间有春风。"
赵婉儿的眉间，确实有团化不开的温柔。
"婉儿。"他轻声说：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赵婉儿的箫声顿住。
她低头绞着帕子，耳尖泛红：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她抬头看向他，眼睛里闪着光：
"肖大哥，你像我小时候丢失的那只白猫。它总是默默跟着我，我难过时它会蹭我的手，我开心时它会陪我玩......"
"那我这只'白猫'，能一首跟着你吗？"肖晨脱口而出。
赵婉儿的脸"唰"地红了，像熟透的石榴。
她低下头，帕子被绞成皱巴巴的一团："肖大哥真会说话......"
这时，陈放的声音从亭外传来：
"肖先生，赵总让您去书房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赵婉儿猛地抬头："是不是周凯的事？"
陈放点头："周凯最近在查'寒山令'，还说要请肖先生去夜巴黎'喝茶'。"
赵婉儿的脸色一变："周凯肯定没安好心！肖大哥，你别去！"
肖晨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我有分寸。"
他看向赵婉儿，眼神温柔：
"明天我们去东湖，好不好？"
赵婉儿用力点头，眼里的担忧被期待取代：
"好！我让厨房准备你爱吃的糖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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