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宅邸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将红木餐桌照得发亮。
肖晨站在赵忆乾身侧，望着满桌的龙城名流——
东湖船王的孙子、南山矿业的少东家、西市古玩街的周九爷，还有几位从京城来的商界大亨。
他注意到，最末位的空位上摆着烫金的"蒋"字名牌，是京城蒋家的位置。
"赵总，您这宴会是越办越热闹了。"
穿墨绿旗袍的林夫人端着酒杯走来：
"不过听说蒋少今早还在跟人打赌，说您这'寒山医馆'的旧址，底下埋着'暗夜'的账本？"
赵忆乾的手指在桌下微微蜷起。
他望着门口的方向，眉峰微挑：
"林夫人说笑了，寒山医馆是家父毕生心血，哪来什么账本？"
肖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宴会厅的门被推开，穿定制西装的蒋凯慢悠悠走进来，腕间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他扫了眼满桌宾客，嘴角勾起抹讥讽的笑：
"赵总好雅兴，我今儿个可是推了三个局才来的。"
"蒋少。"
赵忆乾起身相迎："您能赏脸，赵某不胜荣幸。"
蒋凯瞥了眼赵忆乾腰间的"寒山令"，嗤笑一声：
"赵总这是......怕我砸了您的场子？"
他径自坐下，指尖敲了敲桌上的青瓷盏：
"听说您最近在查'暗夜'的账？我可劝您收收手——
那水深得很，连我爸都不敢碰。"
满座宾客的笑声顿住。
林夫人的脸色微变，轻轻拽了拽蒋凯的袖口："小蒋，别胡说。"
"胡说？"
蒋凯扯了扯领带：
"上个月我让人查过，寒山医馆的地下仓库，藏着三十箱金条。您说，这是不是'暗夜'的'辛苦费'？"
他转头看向赵忆乾，眼神像把刀：
"赵总，您要是交出来，我蒋家保您周全；要是......"
他拖长尾音："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赵忆乾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望着蒋凯，声音低哑：
"蒋少，我赵忆乾活了五十二年，还没被人这么威胁过。"
"威胁？"
蒋凯笑了："我这叫提醒。"
他从怀里掏出份文件："这是我让人从'暗夜'内部偷出来的名单，您看看——"
他抖开文件："寒山医馆的会计王伯，上个月刚在澳门输了八百万；
您身边的陈放，上周在赌场跟人打起来......"
"够了！"肖晨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肖晨站在赵忆乾身侧，指尖轻轻敲了敲桌上的茶盏：
"蒋少，您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蒋凯挑眉："怎么？你要替赵总出头？"
"我只是实话实说。"
肖晨从怀里掏出个U盘："这是我让人查的'暗夜'资金流向；
上个月，他们往金碧辉煌打了三千万，备注是'周凯的娱乐经费'。"
他看向蒋凯："至于王伯......"
他翻开U盘里的照片：
"这是王伯昨天在社区医院打点滴的监控，他得的是肺炎，根本没去过澳门。"
蒋凯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抢过U盘，插入随身的电脑："你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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