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医馆的旧址藏在龙城老城区的巷子里。
青砖墙爬满了常春藤，朱漆大门上的铜环生了锈，门楣上"寒山医馆"西个字被苔藓覆盖，只隐约能辨出轮廓。
肖晨站在门口，指尖轻轻抚过门环，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六岁那年，他蹲在医馆门槛上玩弹珠，父亲肖正川穿着白大褂从里面走出来，摸着他的头说：
"晨儿，等爹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带你去买糖人。"
"肖先生？"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肖晨转身，看见个穿藏青布衫的老人，手里拎着个竹编药篓，鬓角的白发被风掀起几缕。
老人的眼睛很小，却亮得像两颗黑枣，是寒山医馆的老药工张伯。
"张伯。"肖晨喉咙发紧：
"您......还在？"
张伯上下打量他，目光在他腰间的"寒山令"上停留片刻：
"你是正川的儿子？"他声音发颤，"长得真像......像他年轻时候。"
肖晨点头："我下山来找线索，当年父母的案子......"
"进来说。"张伯侧过身，推开半扇门：
"屋里乱，别嫌弃。"
医馆的正厅还保持着二十年前的模样。
药柜整整齐齐排着，每个抽屉上都贴着手写的药名，墨迹己经褪成浅黄。
墙上挂着幅"悬壶济世"的锦旗，边角磨得发毛。
张伯舀了碗凉茶递给肖晨："你爹走那天，我正在后院晒药材。"
肖晨捧着茶碗，指节泛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寒山令之龙城逆袭录"那天下着暴雨。"张伯的声音低下去：
"下午三点，来了辆黑车，下来三个穿黑西装的人。他们没敲门，首接撞开前门。"
他指了指墙角的裂痕：
"我躲在后院的柴房里，听见里面的动静......"
他喉结动了动："你爹护着你娘，被他们用刀......"
"他们是谁？"肖晨的声音发颤。
张伯摇了摇头："没看清脸。但他们身上有股味道......"
他抽了抽鼻子："像艾草混着铁锈。"
肖晨心头一震。
师父说过，"暗夜"组织的人常用艾草熏衣物，掩盖血腥气。
他摸出怀里的"寒山令"，递给张伯："张伯，您见过这个吗？"
张伯接过令牌，手微微发抖："这......这是我师父当年给正川的；
他说，这是'寒山令'，能镇邪祟。"
他突然抬头："正川走前，把这个塞给我，说'万一我出事，带着它去找苦菩提'。"
肖晨的指尖发颤。
原来"寒山令"是父亲留给他的信物，而师父早就知道这一切。
"张伯，"肖晨深吸一口气：
"您知道'暗夜'吗？"
张伯的脸色变了："暗夜？那是京城来的邪门组织；
十年前，他们盯上了龙城的药材生意，我师父......"
他哽咽着："我师父就是为了护着医馆的药方，被他们......"
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
"这是我师父临终前给我的，说里面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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