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布包里是本泛黄的账册，封皮上写着"药材进出记录"。
肖晨翻开第一页，目光落在"癸未年十月"几个字上——
那是二十年前的月份。
账册里夹着张照片，是父亲的医馆和几个陌生人的合影。
其中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眉眼和蒋明远有几分相似。
"这是......"肖晨指着照片上的男人。
"是蒋家的人。"
张伯说："当年蒋家刚到龙城，想垄断药材市场你爹不肯让步，他们就......"
他突然住了嘴，警惕地看向窗外。
肖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巷口闪过个穿黑西装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往医馆方向张望。
"有人跟踪。"肖晨低声道。
张伯立刻把账册塞进肖晨怀里："快走！从后门走，后院有个地窖，能通到护城河。"
肖晨刚要动，院外传来砸门声。
张伯急得首跺脚："他们发现我了！"
他从灶台下摸出把菜刀："你先走，我挡着他们！"
"张伯！"
肖晨抓住他的手腕："您跟我一起走。"
"不行！"
张伯甩开他：
"你带着账册走，这是关键证据！"
他猛地推开肖晨，抄起门边的顶门棍："快！"
砸门声越来越急。
肖晨咬了咬牙，抱着账册冲向后门。
后院的墙根下有个半人高的青石板，他掀开石板，露出个黑洞洞的地窖。
刚爬进去，就听见前院的惨叫声。
"张伯！"肖晨在窖里喊，声音发颤。
回应他的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肖晨攥紧账册，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寒山令之龙城逆袭录 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摸出手机，拨通赵忆乾的电话："赵总，我在寒山医馆旧址，张伯他......"
"别慌。"赵忆乾的声音冷静：
"我让陈放带人过来。你先躲好，别出来。"
十分钟后，地窖的石板被掀开。
陈放举着手电筒，身后跟着几个保镖。
肖晨爬出来，看见前院的张伯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把匕首。
"肖先生。"陈放递来块手帕：
"您没事吧？"
肖晨摇头，目光落在张伯的手上。
老人的右手紧紧攥着，掰开后，掌心里是块碎玉——
和他怀里的"寒山令"材质一模一样。
"这是......"
"暗夜的标记。"陈放低声道：
"我们在吴家的人身上见过。"
肖晨的呼吸一滞。
他终于明白，父母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暗夜"组织，吴家，蒋家......这些势力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而他，才刚刚触到网的边缘。
"带张伯去医院。"
肖晨声音沙哑："通知警方。"
陈放应了声，指挥保镖抬走张伯。
肖晨蹲在张伯身边，轻轻合上他的眼睛。
老人的嘴角还沾着血，却带着一丝解脱的笑。
"张伯，我会查清楚的。"
肖晨低声说："一定会。"
夜风卷着落叶掠过医馆的断墙，肖晨摸了摸怀里的账册和碎玉，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调查不再是寻找真相，而是与虎谋皮。
但为了父母，为了张伯，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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