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古玩街的青石板路，被秋阳晒得发亮。
沿街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进摊位的红绸布里。
肖晨跟着赵婉儿慢行，鼻尖萦绕着陈年老木、檀香和泥土混合的气息。
赵婉儿今天穿了件月白针织衫，外搭墨绿织锦马甲，发间别着枚青玉簪子——
是她今早翻出奶奶留下的首饰盒，说要"打扮得像个懂行的"。
"肖大哥，你看这个！"
赵婉儿停在个摆满瓷器的摊位前，指尖轻点一只青釉碗：
"我奶奶说过，龙泉窑的梅子青釉，釉色要像青梅浸在泉水里......"
她歪头看向肖晨："你说这只够不够'梅子青'？"
肖晨蹲下来，目光扫过碗底的款识。
摊主是个穿靛蓝粗布衫的老头，正用鸡毛掸子扫着案上的灰尘：
"姑娘好眼力，这是光绪年间的官窑，底款'大清光绪年制'......"
"叔。"
肖晨突然开口："您这碗的内壁，有道极浅的划痕。"
老头的手顿住，鸡毛掸子"啪"地掉在地上："小兄弟眼神儿倒是尖。"
"不是划痕。"
肖晨指尖虚点碗壁：
"是修补过的。您看这道裂纹，从碗口斜贯到碗心，用的金漆修补。"
他抬头看向老头："这碗原本是残器，您拿金漆补了，想当完整器卖？"
摊主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你胡说什么？"
"我师父教过，"
肖晨从怀里掏出个放大镜：
"真正的官窑瓷器，就算有修补，也不会用这么亮的金漆。"
他将放大镜递给赵婉儿："你看，金漆里掺了铜粉，阳光下会泛红。"
赵婉儿凑过去，果然看见金漆表面浮着细密的红点：
"肖大哥，你连这个都能看见？"
"以前跟师父学过点皮毛。作者“爱看书的雪妹”推荐阅读《寒山令之龙城逆袭录》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肖晨笑了笑，目光扫过摊位下的暗格——
他用透视眼瞥见，暗格里还藏着只缺了耳的紫砂壶，壶底刻着"曼生"二字。
"小兄弟好本事。"
摊主干笑两声，弯腰捡起鸡毛掸子：
"既然您懂行，这只碗......"
"不买。"
肖晨站起身：
"您要是想卖真东西，得把暗格里的曼生壶拿出来。"
摊主的脸"唰"地白了。
赵婉儿拽了拽肖晨的衣袖："肖大哥，咱们去那边看看......"
"等等。"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肖晨转头，看见个穿酒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耳坠是两粒鸽血石，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红。
她身后跟着个穿米白风衣的年轻女子，抱着个皮质公文包，目光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我叫黄敏。"
红裙女人伸出手，指甲涂着酒红色甲油：
"黄氏收藏的黄敏。"她看向肖晨：
"刚才听你说曼生壶？"
肖晨握了握她的手："肖晨。"
"肖先生好眼力。"黄敏笑了笑：
"那只曼生壶是我父亲的旧藏，前儿个被个不懂行的收走了。"
她指了指肖晨刚才蹲过的摊位："您要是能帮我找回来，黄氏收藏必有重谢。"
肖晨这才注意到，黄敏的腕间戴着串老坑翡翠手镯，水头极好，在阳光下泛着幽绿的光——
那是古玩界有名的"寒玉镯"，传说是清代皇室的物件。
"黄小姐说笑了。"肖晨摇头：
"我只是随便看看。"
"肖先生不必谦虚。"
黄敏的目光扫过他腰间的"寒山令"：
"我听陈放说，您最近在帮赵总查'暗夜'的账？"
她话锋一转，"我对这些也略懂些，或许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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