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的眉头微蹙，轻轻拽了拽肖晨的袖子：
"肖大哥，咱们去那边看看玉器摊吧。"
"好。"肖晨点头，跟着赵婉儿往前走。
余光瞥见叶欣正低头在公文包里翻找什么——
她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苦菩提大师""寒山令"的搜索页面。
古玩街的尽头是家叫"藏珍阁"的店铺，门楣上挂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
肖晨站在门口，看见玻璃柜里摆着块羊脂玉牌，玉质细腻如脂，正面刻着"松鹤延年"，背面是行书小楷"赵氏义仓"。
"这是......"肖晨的声音发颤。
"这是我爷爷的收藏。"
赵婉儿轻声道："上个月他交给我的，说要是遇到懂行的人，就转交给......"
她顿了顿："交给能护住赵家的人。"
肖晨伸手想摸，却被叶欣拦住："这位小姐，这玉牌是非卖品。"
"叶小姐。"
黄敏从身后走来："肖先生是赵总的朋友，他要是喜欢......"
"黄小姐。"叶欣的语气冷了下来：
"张董说过，这玉牌只能给赵家人。"
赵婉儿拽了拽肖晨的衣袖，轻声道：
"肖大哥，咱们去看看别的。"
肖晨点头，目光却被摊位角落的个青铜小鼎吸引。
他用透视眼扫过，鼎身的饕餮纹下藏着行小字：
"天启七年，姑苏陆氏铸"。这是明代宣德炉的款识，市面罕见。
"老板，"肖晨蹲下来：
"这鼎卖吗？"
摊主是个戴老花镜的大爷，抬头看了眼："不卖，祖传的。"
"您看这鼎的足部。"肖晨用指尖轻叩：
"有修补过的痕迹。您用的是锡焊，而明代铸鼎用的是铜焊。"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铜锥，轻轻一挑，鼎足的焊锡裂开条细缝：
"您看，里面是空的。"
大爷的脸瞬间煞白："你......你想干什么？"
"这鼎里藏着东西。"
肖晨用铜锥挑开焊锡，从鼎腹里取出张泛黄的纸：
"是封信。"
摊主扑过来要抢，被肖晨侧身避开。
他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己经模糊，但还能辨认出几个字："暗夜......账本......寒山医馆......"
"暗夜！"黄敏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肖晨的手腕："这信你从哪儿来的？"
肖晨抬头，看见黄敏的眼眶泛红，眼里带着急切：
"这是我父亲当年失踪前留下的线索！他说'暗夜'的账本藏在寒山医馆，可我找了十年都没找到......"
她盯着肖晨手里的信：
"你是不是见过我父亲？"
"黄小姐，松手。"
叶欣上前拉开黄敏："别吓着客人。"
肖晨将信纸小心收进怀里："我只是偶然发现的。"
"肖先生。"
黄敏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静：
"我叫黄敏，黄氏收藏的负责人。如果您愿意聊这封信的事，明天请来黄氏大厦，我备好薄宴。"
肖晨点头："好。"
赵婉儿拽了拽他的衣袖："肖大哥，咱们该回去了。"
"嗯。"肖晨应了声，目光扫过叶欣——
她正低头在手机上快速输入，屏幕上的内容是"肖晨 寒山令 苦菩提 徒弟"。
古玩街的风卷着梧桐叶掠过，肖晨摸了摸怀里的信纸，又看了看黄敏离去的背影。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在古玩界的名声，才刚刚开始。
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目光，也正随着他的脚步，越收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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