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的午后飘着桂花香。
肖晨跟着赵婉儿穿过攒动的人群，鼻尖萦绕着新锯开的翡翠原石的腥气。
前方传来喧哗，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围在"福瑞祥"赌石店的玻璃柜前，指节敲着块蒙头石（未切开的原石）：
"老周，你这石头水分大！开个窗看看？"
"开窗？"
店主老周梗着脖子："我这石头是缅甸老坑来的，没擦口就能看见绿筋！"
他掏出把角磨机："要不咱当场切？谁输了谁请客！"
"我来！"
人群里挤进来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腕间晃着串南红玛瑙：
"老周，我要左边这块，押五万。"
她转头看向赵婉儿："赵小姐要不要凑个热闹？"
赵婉儿正捏着块雕花鼻烟壶端详，闻言抬头："黄小姐？"
肖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是昨日在古玩市场遇到的黄敏。
她今天换了身月白苏绣旗袍，发间别着枚翡翠发簪，更衬得肤白胜雪。
她身后的叶欣抱着一摞文件，目光在肖晨身上扫过——
显然，黄敏己经查过他的底细。
"肖先生也来试试？"
黄敏笑着递来块巴掌大的原石："我押你赢。"
肖晨接过石头，指尖轻触表面。
原石裹着层灰褐色的皮壳，隐约能看见些絮状白棉。
他用透视眼扫过，瞳孔微缩——
石皮下的玉肉泛着幽绿的光，是块冰种飘花的翡翠，水头足，裂绺少，市价至少三十万。
"怎么？"黄敏凑近：
"肖先生看出什么了？"
"皮壳紧实，白棉呈丝状分布。"
肖晨将石头递回去："应该是缅甸后江场的料子。"
"后江场？"
老周的眼睛亮了：
"那是翡翠的'皇家矿'！"
他抄起角磨机就要切，被黄敏拦住："等等。"
她转向人群："有没有人跟？我加十万！作者“爱看书的雪妹”推荐阅读《寒山令之龙城逆袭录》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我跟你！"蒋伟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他今天换了身暗纹西装，腕间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黄小姐要玩，我蒋伟奉陪。"
他走到肖晨面前："不过......我押这小子输。"
肖晨抬头，对上蒋伟挑衅的眼神。
他记得昨日在赵家宴会，蒋凯被赵婉儿说得面红耳赤，此刻显然是来找回场子。
"蒋少。"
肖晨语气平静："赌石讲究个愿赌服输。"
"少废话！"
蒋凯拍了拍胸口的翡翠项链：
"我押这块'帝王绿'！"
他指向摊位另一侧的蒙头石：
"老周，切开它！"
老周手忙脚乱地启动角磨机，火星西溅。
石头表面的皮壳被切开，露出里面灰白的玉肉——
竟是块"砖头料"（无价值的低档翡翠），连底色都不够。
"蒋少，您这石头......"老周擦了擦汗。
蒋凯的脸瞬间涨红："你耍我？"
"不。"
肖晨开口："是您自己选的。"
人群哄笑。
蒋凯狠狠瞪了肖晨一眼，转身对老周说："换块！我要那块后江石！"他指了指肖晨刚才看的那块。
"这......"老周犹豫，"这石头我没标价。"
"我出万！"蒋凯甩出张支票"切开！"
肖晨的眉头微蹙。他看出那块后江石确实是好料。
但蒋凯显然不知道，后江石的"绿筋"（翡翠的绿色脉络）极细。
若切偏了，价值会大打折扣。
"蒋少。"
肖晨上前一步："我建议您换个切法。"
"你懂什么？"
蒋凯冷笑："我爸在缅甸有矿，这种石头我见多了！"
"那您不妨试试。"
肖晨指了指石头侧面："从这儿切，三毫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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