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的夜像块浸了墨的绸缎，城南废弃的水泥厂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
肖晨站在厂区外的梧桐树下，望着围墙上的铁丝网，指尖无意识地着怀里的微型摄像机——
这是黄敏连夜从古玩市场淘来的，据说能防水防摔，最适合偷拍。
"肖先生，确定要进去？"
黄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穿着件黑色冲锋衣，背着个双肩包：
"这厂区三年前就被封了，听说里面闹鬼......"
"闹鬼是因为有人。"
肖晨抬头看向二楼破损的窗户，那里隐约有灯光漏出：
"我查过，青竹会把据点设在这儿。上个月有个线人说，看见穿青竹纹制服的人进进出出。"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
"这是你给的排班表，今晚十二点换班，保安室只有一人值守。"
黄敏接过纸条，借着路灯看了看：
"换班时间是十二点半，中间有半小时空档。你从东墙翻进去，那边有个废弃的排水管道，能通到车间。"
她顿了顿说：
"我让陈放在外面接应，要是......"她没说完，但肖晨明白她的意思。
"放心。"
肖晨拍了拍她的肩：
"我师父教过，越是危险的地方，越藏着真相。"
午夜十一点五十分，肖晨脱掉外套，只穿件黑色T恤，把摄像机别在领口，顺着围墙外的梧桐树爬上去。
水泥厂的院墙有三人高，墙顶布满碎玻璃，他用袖口裹住手掌，踩着凸起的砖块往上挪。
月光透过云层，照在他腰间的"寒山令"上，玉牌泛着幽绿的光——
这是他今早特意戴上的，首觉告诉他，今晚可能会用到。
"咔嗒"一声，作者“爱看书的雪妹”推荐阅读《寒山令之龙城逆袭录》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排水管道的铁盖被他撬开。
肖晨蜷着身子钻进去，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管道里积着半尺深的污水，他抹了把脸上的脏水，借着手机的微光往前爬。
二十米后，管道口透出光亮——
是车间的通风口。
肖晨爬出管道，落在满是灰尘的车间里。
月光从屋顶的破洞漏下来，照见墙边的机器蒙着厚厚的蛛网，地面上散落着生锈的齿轮。
他屏住呼吸，贴着墙根往里走，耳边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竹爷的事处理干净了吗？"是个男声，带着股子阴冷。
"放心，那老东西喝了断魂草，现在估计连骨头都烂了。"
另一个声音粗哑：
"就是他临死前说的'矿洞'......"
肖晨的心跳加速。
他摸出摄像机，对着声音来源按下录制键。
透过透视眼，他看见两个穿青竹纹制服的男人站在一台旧机床旁！
其中一个手腕内侧有道闪电状的疤——
和竹爷手下的阿坤一模一样！
"矿洞在哪？"粗哑男追问。
"城西的危崖。"另一个男人从怀里掏出张地图：
"竹爷说那里有'暗夜'的老矿脉，血玉就是从那儿挖出来的。"他指了指地图上的红圈，"明天晚上十点，有人来取货。"
肖晨眯起眼——危崖他去过，是龙城有名的废弃矿区，十年前因为透水封了井。
但"暗夜"的老矿脉？难道父亲的死和矿难有关？
"取货的人是谁？"粗哑男又问。
"是蒋二少。"穿制服的男人压低声音：
"蒋凯派他来拿血玉，说是要给蒋老爷子治病。"
他顿了顿：
"对了，明天下午三点，西郊的'竹苑'要办场'接风宴'，蒋二少会来，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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