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捡起铁棍，指着剩下的两人：“滚回去告诉蒋明远，想动我，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
两人连滚带爬地上了捷达，桑塔纳和捷达扬尘而去。
肖晨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往寒山医馆旧址走。
旧址藏在树林后面，断墙残垣间还能看到当年的木匾碎片，“寒山”两个字被野藤缠得歪歪扭扭。
他走进院子，脚下的青砖松动，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有人来过。
他贴着断墙走，突然听见东边的杂草里有动静。
肖晨摸出战术刀，慢慢凑过去，看见西个穿黑T恤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抽烟，手里攥着电击棒。
“哥，那小子会不会不来？”一个小个子问。
“管他来不来，蒋总说了，只要看见他人，往死里打。”光头男人吐了口痰：
“他手里有老东西的笔记本，不能留。”
肖晨的后背贴紧断墙，掏出手机给黄敏发消息：“旧址有埋伏，七八个，带电击棒。”
刚发出去，光头突然喊：“在那！”
七个男人冲过来，肖晨往主屋方向跑。
主屋的门己经破了，他冲进去反手顶住门，用断木塞住门缝。
外面的男人踢门，喊着要冲进来。
肖晨环顾主屋，墙角有个旧柜子，他拉开柜门，里面有个暗格——父亲的笔记本，终于找到了！
他翻开最后一页，父亲的字迹还很清晰：
“寒山医馆地下实验室，藏着当年流感疫苗的原型数据。蒋明远当年想抢专利，派人砸了实验室，杀了我同事……”
后面还有一行小字：“蒋的保险柜在明远大厦18层，密码是他女儿的生日。”
突然，窗户被砸破。
一个男人爬进来，举着电击棒砸向肖晨的肩膀。
肖晨往旁边一躲，电击棒击中柜子，冒出火花。
他冲过去，用笔记本砸向男人的头，男人晕了过去。
外面的男人开始撞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断木己经松了。
肖晨抓起笔记本，爬进后院的狗洞。
杂草很高，他猫着腰往前跑，身后的喊叫声越来越远。
终于，他看到了公路上的灯光——
一辆警车停在路边，黄敏和赵婉儿在车旁挥手。
“肖大哥！”赵婉儿扑过来抱住他，眼泪蹭在他外套上：
“你没事吧？”
肖晨抱着她，摇了摇头：“拿到了，父亲的笔记本。”
黄敏递过来一瓶水：“警察说抓住了西个明远的人，他们交代是蒋明远派来的，要抢笔记本。”
肖晨打开笔记本，最后一页的密码刺得他眼睛发疼。
他抬头看向远方，夜空中的星星很亮，像父母当年在医馆门口挂的灯笼。
“走吧。”他对两人说：
“去见警察，把这些交给他们。”
越野车在公路上行驶，肖晨摸着怀里的笔记本，嘴角露出一丝笑。
他知道，蒋明远不会善罢甘休，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军奋战——
他有证据，有朋友，还有父母用生命留下的信念。
后视镜里，城市的灯光越来越亮。
肖晨踩下油门，往警局的方向开去。
风从车窗灌进来，吹起他的头发，他听见赵婉儿小声说：“肖大哥，我们一定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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