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肖晨坐在安全屋的客厅里，把所有证据摊在桌上：
伪造的拆迁签字、围标标书、资金流向图、刘凯和张大海的见面照片。
陈放泡了杯浓茶，放在他面前：
“这些足够立案了，但少了蒋明远的首接关联——
我们需要他签字的文件，或者刘凯收受贿赂的记录。”
肖晨摸着父亲的笔记本，想起早上在档案馆看到的照片：
“蒋明远当年想抢疫苗数据，现在又用拆迁、围标敛财，他怕我把这些翻出来，肯定会更狠。”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震动。
是蒋明远的电话。
肖晨盯着屏幕看了三秒，按下接听键。
“肖先生，”蒋明远的声音很温和，像在聊家常：
“听说你在查宏达的项目？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有些事，不是你这种年轻人能碰的。”
肖晨冷笑：“蒋总这么紧张，是不是怕我查到你头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忽然传来一声冷笑：“你会后悔的。”
挂了电话，肖晨的手心全是汗。
陈放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我们己经把证据发给省检察院了，他们己经开始介入。”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肖晨看着桌上的照片——
父母站在寒山医馆门口，笑得很温暖。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轻声说：“爸，妈，我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另一边，宏达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蒋明远把手机摔在桌上。
“查，”他对身边的助理说：
“不管用什么办法，让肖晨闭嘴——还有，把刘副市长那边稳住。”
助理点头：“蒋少那边己经安排了，明天会去堵赵婉儿……”
蒋明远的眼神像淬了毒：“别弄出人命，我要让他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宏远集团总部的玻璃幕墙，赵婉儿就被林薇的电话炸醒。
“赵总！龙城晚报头版发了篇报道——
说我们三年前虚增利润三个亿，还附了张PS的财务报表！”
林薇的声音带着颤：
“现在股吧里全是骂您的，说您是‘龙城最狠富二代’！”
赵婉儿揉着发顶坐起来，指尖划开平板的新闻页。
标题刺得她眼尾发疼：
《宏远集团财务造假实锤，创始人之女难逃干系》。
配图里的财务报表公章歪扭，明显是手机P图的拙劣痕迹。
“查IP。”她打断林薇的慌乱，声音冷得像冰箱里的矿泉水：
“还有，立刻联系天楚会计师事务所，让他们出一份最新的专项审计报告——
要加盖骑缝章，半小时内送到我办公室。”
挂了电话，她望着窗外刚抽芽的梧桐树。
蒋明远的反击来得太急，就像昨晚肖晨电话里说的：
“他怕我们查到拆迁造假的底，想先搞垮你。”
同一时刻，安全屋的肖晨正盯着电脑屏幕。
蒋明远的银行流水摊在桌上——
凌晨两点，他向“龙城晚报”记者李默的账户转了五十万。
陈放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李默的采访提纲是蒋明远给的，连谣言的措辞都一模一样。”
“通知省检察院，”肖晨攥紧拳头：
“把蒋明远行贿的证据一并提交。”他顿了顿，又补：
“告诉婉儿，别硬扛，需要帮忙随时说。”
宏远集团的会议室里，赵婉儿坐在主位，面前摆着天楚的审计报告。
报告最后一页的结论写得明明白白：
“宏远集团2020-2023年财务数据真实，未发现虚增利润或挪用资金情况。”
她把报告推给林薇：“等下开记者会，你负责播放审计录像，我去应付记者。”
“赵总，您才二十三岁……”林薇还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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