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庄园的围墙外种着带刺的玫瑰，别墅的大门上挂着鎏金的“Rose Manor”牌匾。
肖晨伪装成“暗夜”的信使，捧着个紫檀木盒站在门口。
门卫检查了他的青铜令牌——是“夜枭”亲信的凭证，挥挥手让他进去。
别墅客厅里，烟雾缭绕。
“夜枭”坐在沙发上，穿月白真丝睡衣，左手戴着枚翡翠戒指，手里捧着杯普洱茶。
他抬头看见肖晨，笑了：“青蛇，‘暗夜’的礼物带来了？”
肖晨递上木盒，里面是父亲的实验日志。
他趁“夜枭”拆盒时，偷偷将微型追踪器塞进日志里——
是赵婉儿做的，指甲盖大小，能定位到全球任何一个角落。
“坐。”夜枭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听说你会易容？当年‘暗夜’的‘鬼面’，就是你这样的。”
“略懂。”肖晨坐下，透视眼扫过他的胸口——
心脏位置有个旧疤，是当年寒山爆炸时被弹片击中的。
“明天我要去曼谷见毒枭，”夜枭喝了口茶：
“你跟着，保护我。”
肖晨点头：“是。”
他心里清楚，这是接近“夜枭”核心的最好机会——
曼谷的会面，“夜枭”肯定会提到疫苗的海外销售，甚至“暗夜”的总部位置。
深夜，肖晨坐在玫瑰庄园的花园里，翻着追踪器的信号。
赵婉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追踪器己经激活，只要他打开日志，我们就能跟着他去曼谷。”
肖晨摸着怀里的寒山令牌，想起师父的话：
“慈悲不是软弱，是看清敌人的弱点，再给予致命一击。”
他抬头看向别墅的窗户，“夜枭”的房间还亮着灯，里面传来他咳嗽的声音——哮喘要发作了。
“婉儿，”肖晨说：
“明天是十五号。”
赵婉儿的对讲机里传来笑声：
“我查了曼谷医院的哮喘药配方，和‘夜枭’用的一模一样——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药里动手脚。”
清晨的风裹着玫瑰香钻进窗户，肖晨站在别墅的露台上，看着“夜枭”走下楼。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转身走进花园。
肖晨坐在露台的藤椅上，喝着赵婉儿远程遥控管家送来的热咖啡。
他身上的“青蛇”伪装还在，左眉骨的疤痕和空荡荡的左手袖管，让他看起来像个在“暗夜”底层挣扎求生的小角色。
“夜枭”己经出发去曼谷，这座庄园暂时陷入了某种虚假的平静。
“肖晨，”对讲机里传来赵婉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我这边查到了，‘暗夜’最近在清洗内部；
他们发现寒山医馆的旧案有被人翻动的痕迹，怀疑有内鬼。”
肖晨的手指微微一顿，咖啡杯的热气氤氲了他的视线：“怀疑到谁了？”
“还不清楚。”赵婉儿的声音压得更低：
“但他们启用了‘猎犬’，一个叫‘蝎子’的家伙，以前是蒋凯的贴身保镖，嗅觉比狗还灵。
他现在就在龙城，负责排查所有和蒋凯、和寒山医馆有关联的人。”
肖晨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蝎子”这个名字。
苦菩提师父的笔记里提过，此人是“暗夜”里最顶尖的杀手和审讯专家，心狠手辣，擅长从最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里挖出真相。
“我知道了。”肖晨关闭对讲机，抬头望向远方。
曼谷，他必须去。
这既是接近“夜枭”的机会，也可能是他身份暴露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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