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扶着赵婉儿爬出密道，咸湿的风扑面而来。
眼前的“远洋9号”货轮像座移动的山！
甲板上站着个穿藏青制服的男人，看见赵婉儿，立刻跑过来：
“赵总！我是林薇派来的，船己经清过场了！”
赵婉儿松了口气，跟着他往船舱走。
肖晨落在后面，摸了摸怀里的寒山令牌——
老人的手还残留着渔网的腥味，像极了父亲当年在寒山医馆熬药的香气。
船舱里，林薇的视频通话弹出来。
她的脸带着疲惫的红血丝：
“你们没事就好！‘夜枭’的总部己经定位到你们的位置，这艘船是唯一能出曼谷的通道；
到了新加坡，立刻转飞国内——那里有警方接应。”
肖晨坐在船舱的铁床上，看着窗外的暴雨。
他们终于摆脱了追杀，但林薇的话像块石头压在心里：
“夜枭”的总部没放弃，下一站新加坡，可能是更危险的战场。
赵婉儿走过来，把电脑放在他腿上。
屏幕上跳动着“暗夜”在新加坡的资金账户：
“我查了，‘夜枭’在新加坡有个生物实验室，专门加工疫苗原料；
我们到了那里，就能拿到他犯罪的证据。”
肖晨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手背上的擦伤：“婉儿，你怕吗？”
赵婉儿笑了，指尖勾住他的小指：
“怕什么？我们从龙城杀到曼谷，就没打算活着输。”
船笛长鸣，“远洋9号”缓缓驶离曼谷湾。
肖晨望着越来越远的雨幕，摸了摸怀里的寒山令牌。
他知道，绝境逢生的背后，是更漫长的战斗——
但只要身边有她，他就不怕。
新加坡的雨比曼谷更黏，像浸了糖稀的纱，裹着湿热的风往衣领里钻。
肖晨抱着怀里的寒山令牌，站在“藏珍阁”古玩店的朱红门槛外。
玻璃橱窗里摆着尊明代铜佛，莲花座的缝隙里塞着张皱巴巴的纸条——
是黄敏的字迹：“来后堂，急事。”
后堂的檀香味裹着陈茶味扑面而来。
黄敏正蹲在博古架前擦铜鼎，听见脚步声抬头：
“肖晨？你怎么来了？”她伸手擦了擦鼎身的铜绿，指腹沾着点暗褐色污渍：
“坐，先喝杯茶。”
肖晨没坐，从怀里掏出张照片——
是“暗夜”在新加坡的生物实验室卫星图：
“黄敏，‘暗夜’在这边有个疫苗原料实验室，用古玩文物洗钱。”
黄敏的擦鼎动作顿住。
她揉了揉眉心：“我早看出来了。最近古玩界老丢明清瓷器，都是‘暗夜’收的——
他们把文物编号刻在疫苗瓶上，运到欧洲洗白。”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账册，翻到某页推过去：
“你看，这是他们最近的收购清单，有件汝窑天青釉洗，是我去年拍出去的。”
肖晨翻开账册，最后一页有行小字：
“所有收益转入‘夜枭集团’泰国账户，用于疫苗研发。”
“他们疯了。”黄敏拍了拍账册：
“把文物当洗钱工具，还要害多少人？”
她抬头看向肖晨，眼神里带着决绝：
“我加入。古玩界我熟，能帮你查他们的文物流向。”
傍晚，黄敏带肖晨去见雷霆峰。
古玩界主席的会所藏在新加坡河畔的椰林里，一栋白墙黛瓦的二层楼，门口挂着“峰雅轩”的匾额。
雷霆峰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串海南黄花梨手串，见肖晨进来，抬了抬下巴：
“黄敏说你有‘暗夜’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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