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的秋阳裹着桂香，钻进宏远集团的落地窗棂。
肖晨握着赵忆乾递来的账册，指腹蹭过封皮上的烫金logo——
那是“夜枭集团”在龙城的空壳公司，资金流向绕了十八个弯，最终汇入泰国一家不起眼的贸易行。
“这些钱，全是从疫苗研发里刮出来的。”赵忆乾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我查了三个月，才摸到这条线。肖晨，你那边有新加坡的消息吗？”
肖晨将新加坡实验室的卫星图推过去：
“黄敏帮我拿到了他们的文物收购清单，和这边的资金流向能对上——
‘暗夜’把文物编号刻在疫苗瓶上，用古玩洗钱，再把收益转去海外支持研发。”
赵忆乾的眼神一下子冷下来：
“这群畜生，连文物都敢用来脏钱。”他抓起桌上的电话：
“我让财务部立刻冻结这几家空壳公司的账户，再查他们的货运记录。”
傍晚，肖晨驱车前往黄敏的“珍宝阁”。
刚推开朱红大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娘惹茶香。
黄敏正蹲在博古架前擦铜炉，浅蓝色的旗袍沾了点铜绿，却丝毫不显狼狈。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笑：“肖晨，你来得正好——我刚整理完‘暗夜’的文物清单。”
她站起身，指尖还沾着炉灰，却首接拉过肖晨的手，把一张折叠的纸塞进他掌心：
“这是我找拍卖行朋友要的，‘暗夜’最近要出手的一批明清瓷器，底价都在这里。”
肖晨展开纸，上面列着十几件瓷器的名称、年代和预估价格，每一件都标着“急售”的红章。
“他们急着套现。”黄敏靠在博古架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我怀疑，他们在为某个大动作准备资金。”
话音刚落，楼梯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郭欣穿着月白针织衫，抱着一摞资料站在转角：
“肖先生，我爹让我把龙城码头的货运记录带过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紧张，目光扫过肖晨时，耳尖微微发红。
黄敏笑着推了她一把：“欣欣，发什么呆？肖先生在看‘暗夜’的清单呢。”
郭欣赶紧走过来，将资料放在桌上：
“这是龙城港最近一个月的出口记录，有几批货的目的地是新加坡，备注是‘古玩工艺品’——我爹说，可能有问题。”
肖晨翻开资料，指尖停在其中一个货号上：
“这个‘青花缠枝瓶’的编号，和新加坡实验室的疫苗瓶编号一样。”
郭欣的眼睛一下子瞪圆：“这么说，他们真的用文物运疫苗？”
黄敏的手指轻轻绞着衣角：
“不止——我查了这批货的货主，是‘暗夜’在龙城的代理人，叫陈三。”
晚上八点，珍宝阁的二楼会议室亮起暖黄的灯。
圆桌铺着织锦软缎，上面摆着卫星图、账册、货运记录，甚至还有一份林鹤年送来的“暗夜”文物鉴定报告。
雷霆峰坐在肖晨旁边，手里盘着海南黄花梨手串，眉头皱成川字：
“新加坡警方那边，我己经约了明天见面，他们能帮我们定位实验室的具置。”
郭笑天拍了拍桌子：
“龙城的码头、货运站，我都有眼线。陈三那批货，我让手下去盯，只要一装船，立刻汇报。”
赵忆乾推了推眼镜：
“资金链那边，我己经冻结了三家空壳公司，剩下的几家，明天就能查到最终受益人。”
黄敏将一份清单推到肖晨面前：
“这是我整理的‘暗夜’常用文物运输路线，从龙城到新加坡，再到欧洲，最后流入拍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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