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笑天猛地停下脚步，脸色铁青：“你是说……我们中间有叛徒？”
“可能性很大。”肖晨毫不避讳：
“从今天起，所有人的通讯工具，由赵婉儿的人进行安全审查；
所有涉及行动的会议，增加随机暗号验证；
雷主席，麻烦你的人，秘密排查一下警方内部，特别是负责我们这个案子的小组，是否有异常人员接触。”
雷霆峰重重点头：“交给我。我会让最信得过的人去办。”
最后，肖晨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沉凝如铁：
“第西，也是最重要的——战术转向；
我们不能再像无头苍蝇一样，盯着实验室硬攻；
那样只会落入‘暗夜’的圈套，让他们不断消耗我们。”
他放下激光笔，走到窗边，背对着众人：“我们的目标，从‘端掉实验室’，暂时调整为——找到‘暗夜’的头目。”
“头目？”郭笑天急切地问：
“谁？蒋明远？”
“可能不止。”肖晨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一丝寒意：
“蒋明远只是一个执行者。‘夜枭’才是真正的阴影；
我们必须挖出他，或者她。只有找到真正的头目，我们才能撕开‘暗夜’的伪装，找到他们的命门。”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怎么找？赵婉儿。”
一首沉默的赵婉儿此刻开口，声音清冷：
“宏远旗下的风控部门和情报分析小组，会立刻启动对‘暗夜’公开及半公开信息的深度挖掘；
所有关联公司、可疑资金流向、近期高层变动、甚至社交媒体上的蛛丝马迹，都会被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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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看向肖晨：“我会把所有分析结果，用暗语系统同步给你。”
肖晨点头：“好。雷主席，你的人排查警方内鬼的结果，也用暗语同步；
黄敏，继续监控香港和东南亚的古玩市场，特别是那些‘一夜暴富’的小拍卖行，看看谁在大量接收来路不明的‘古董’——
那可能是‘暗夜’在洗钱或者转移资产。”
他环视一周，每个人的脸上都褪去了颓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决心。
“我们被逼到了死角。”肖晨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
“但角落，往往是观察猎物最好的地方。‘暗夜’以为他们的爪牙撕碎了我们的皮毛，却不知道，这反而让我们看清了他们的全貌。”
“现在，”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如刀：
“我们要像猎人一样，耐心地，找出躲在暗处的狮子。”
接下来的两天，联盟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静默”状态。
表面上，珍宝阁大门紧闭，黄敏“因病休假”；
雷霆峰宣布因“私人事务”暂离新加坡；
郭笑天的船队也似乎偃旗息鼓。
但暗流却在更深的地方汹涌。
黄敏的私人会所成了“暗语”培训中心。
她找来最信任的几个伙计，关在房间里，对着满墙的古玩图谱和一堆自创的暗语手册死记硬背。
“‘冰裂纹’代表什么？”“‘鱼藻纹’呢？”黄敏像个严厉的塾师，手指点着图谱提问。
伙计们满头大汗，生怕记错一个字，引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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