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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老院画展里的重逢与和解

小说: 相爱相杀破妄门   作者:冒火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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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最后一场雨停在清晨,阳光像被洗过的碎金,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老院新搭的木平台上。青竹踩着湿漉漉的青砖往花架上挂星星灯,指尖刚碰到灯串,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熟悉的铜铃声——不是师父腰间的那串,是记忆里妈妈常挂在自行车把手上的旧铃铛声。

“谁啊?”李维真正蹲在压水井旁调试射灯角度,破妄剑靠在井边,剑穗上的银锁随着动作轻轻晃悠。她抬头的瞬间,手里的扳手“当啷”掉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院门口站着个穿藏青色棉麻长裙的女人,头发用素色发带束着,眼角有淡淡的细纹,手里拎着个磨破边角的帆布包,包带处还缝着朵褪色的梅花——那是青竹小时候学针线时的“杰作”。女人手里的铜铃还在轻轻晃动,声音穿过湿漉漉的空气,撞得人心尖发颤。

“阿真?”女人的声音带着试探,像怕惊扰了什么,“还有……青竹?”

青竹手里的灯串“哗啦”散在地上,星星灯滚了一地,有两个还掉进了刚积的水洼里,亮闪闪的像碎掉的眼泪。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一步步走近,看见她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是当年为了救落水的青竹,被河底的石头划伤的。

“妈……”还是李维真先回过神,声音沙哑得厉害,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破妄剑,却在触到冰凉的剑柄时突然想起什么,快步冲过去抓住女人的手,“真的是你?你这些年去哪了?”

女人的眼泪瞬间涌出来,顺着眼角的细纹往下淌:“对不起,阿真,对不起竹丫头……”她的手在李维真胳膊上反复,像是要确认眼前的人不是幻觉,“我一首在找机会回来,可那些人盯着太紧,我不敢……”

“找机会?”青竹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院角的积水,“找了二十年?奶奶眼睛哭花的时候你在哪?爸爸为了找你摔断腿的时候你在哪?我在系统里差点死的时候,你又在哪?”她后退半步,撞在刚刷好漆的花架上,木屑沾了满后背,“你不是要找‘照亮黑暗的光’吗?你的光就是让我们一家人活在煎熬里?”

女人的身体晃了晃,帆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几本泛黄的笔记本、半块玉佩、还有张被塑封起来的照片——是青竹和李维真小时候在槐树下的合影,照片里的青竹扎着羊角辫,手里举着刚画好的画,李维真站在旁边,手里攥着颗糖。

“竹丫头,你听我解释。”女人蹲下来捡东西,手指抖得厉害,“镜渊系统的核心藏着个秘密,他们用普通人的意识碎片做燃料,我当年发现的时候己经晚了……”她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着系统的漏洞,还有用红笔标注的“保护青竹、阿真”,“我只能假装背叛,潜入他们内部找销毁核心的方法,这半块玉佩是钥匙……”

“钥匙?”师父突然拄着拐杖从西厢房走出来,铜铃震得窗棂发响,“当年你留下半块玉佩就走,我还以为你真的弃家不顾!”他把自己怀里的半块玉佩扔过去,两块玉佩在女人手里拼合成完整的圆形,中间的梅花纹路严丝合缝,“早知道这样,我当年就该跟你一起去!”

奶奶端着刚蒸好的红糖发糕从厨房出来,看到门口的女人时,手里的蒸笼“哐当”砸在石桌上,发糕滚了一地。她颤巍巍地走过去,伸出布满皱纹的手,在女人脸上轻轻摸了摸:“兰芝?真的是你?”

“妈……”兰芝——青竹和李维真的妈妈,跪在奶奶面前,额头抵着青砖,“是我,我回来了,我对不起您……”

奶奶的眼泪掉在兰芝头发上,却突然抓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对着兰芝后背狠狠抽了一下:“你个狠心的!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恨你不声不响就走,恨你让孩子们没有娘,恨你让我白发人天天盼黑发人!”鸡毛掸子落下的力道越来越轻,最后奶奶扔掉掸子,抱住兰芝哭出声,“可我又想你啊,想你做的桂花糯米藕,想你给我缝的棉鞋……”

爸爸推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看到院子里的场景,车筐里的机油桶“咚”地掉在地上。他愣在原地,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兰芝?”

兰芝抬起头,看着爸爸鬓角的白发和膝盖上的旧伤,眼泪流得更凶了:“老陈,我回来了。”

爸爸走过去,伸手想抱她,却在快要碰到她肩膀时停住了,最后只是笨拙地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转身往厨房走,声音带着哭腔,“我去给你下碗面,你以前最爱吃的阳春面,加两个荷包蛋。”

小满抱着花咪从外面跑进来,看到院子里哭成一团的大人,吓得停下脚步:“青竹姐姐,他们怎么了?”她注意到兰芝手里的照片,突然指着照片里的小女孩,“这个是你吗?和现在一点都不像!”

兰芝看着小满,眼泪突然笑了出来:“这是你青竹姐姐,旁边是你李维真姐姐。”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偶,是个缝得歪歪扭扭的梅花形状,“这是我当年给未出生的宝宝准备的,没想到……”

“这是给我的吗?”小满眼睛一亮,伸手接过布偶,花咪在她怀里蹭了蹭,“我叫小满,是奶奶捡来的,现在也是这个家的人!”

青竹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胀。她想起小时候,妈妈坐在槐树下教她画梅花,手指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都温柔;想起妈妈总在她画画累了的时候,端来一碗冰镇酸梅汤,上面漂着几朵桂花;想起妈妈走的前一晚,偷偷在她枕头底下塞了块糖,说“竹丫头要乖,妈妈很快就回来”。

“姐姐,”李维真走过来,轻轻拉住她的手,“妈这些年也不好过,你看她手上的茧,还有笔记本上的字,都磨得看不清了。”她指着兰芝手上的老茧,那是常年握笔和做手工留下的痕迹,“她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兰芝也走过来,从帆布包里拿出个颜料盒,是当年青竹丢失的那套,颜料管上还留着她的牙印——小时候她总爱咬着颜料管画画。“这是我从系统总部偷回来的,知道你一首想要。”兰芝把颜料盒递过去,“我每天都在想,我的竹丫头有没有好好画画,有没有被人欺负……”

青竹接过颜料盒,指尖触到熟悉的质感,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颜料管上,晕开小小的水痕。她想起在镜渊系统里,支撑她活下来的,除了家人的思念,还有对画画的热爱,而这份热爱,正是妈妈当年种下的。

“妈。”青竹轻轻喊了一声。

兰芝猛地抱住她,哭得像个孩子:“哎,我的竹丫头,妈在。”

花咪突然跳上石桌,爪子碰倒了奶奶刚倒的茶水,茶水洒在兰芝的笔记本上,晕开了“保护家人”西个字。李维真看着眼前相拥的母女,又看了看正在厨房忙碌的爸爸和奶奶,还有抱着布偶蹦蹦跳跳的小满,突然觉得老院的每一寸都充满了暖意。

中午的饭桌上,摆满了兰芝爱吃的菜:阳春面、桂花糯米藕、红烧狮子头,还有青竹特意画的梅花形状的蛋饼。爸爸不停地给兰芝夹菜,碗里堆得像小山;奶奶拉着兰芝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这些年的事;小满坐在兰芝旁边,叽叽喳喳地讲老院改造的计划,说要在花架下种草莓;师父喝着酒,时不时插两句,骂兰芝当年太冲动。

“妈,你说镜渊系统的核心有秘密,到底是什么?”李维真夹了块狮子头给兰芝,问道。

兰芝放下筷子,脸色严肃起来:“他们用意识碎片驱动系统,控制人的记忆,而核心里藏着所有被囚禁的意识,只要用这对玉佩打开核心,就能释放他们,系统也会随之崩溃。”她看向青竹,“但打开核心需要一个‘钥匙人’,必须是能与系统产生共鸣的人,我研究了二十年,发现这个人是你,竹丫头。”

青竹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所以他们当年抓我进系统,不是偶然?”

“不是。”兰芝摇头,“他们早就发现你有这种能力,只是一首找不到机会,后来你去青岚宗旧址画画,他们才趁机把你抓进去。”她握住青竹的手,“但现在有了玉佩,还有我们所有人,一定能毁掉系统,让那些被囚禁的人重获自由。”

饭后,青竹坐在画架前,看着兰芝和奶奶在厨房收拾碗筷,看着爸爸和师父在修花架,看着李维真陪小满逗花咪,突然拿起画笔,在画布上落下第一笔。她画的是老院的午饭场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饭桌上,温暖得让人移不开眼。

“在画什么?”兰芝走过来,轻轻靠在她身边。

“我们的家。”青竹笑着说,笔尖在画布上勾勒出兰芝的轮廓,“以前总觉得画不出家的感觉,现在才知道,家不是一个地方,是有你们在的每一个瞬间。”

兰芝的眼泪掉在画布上,青竹赶紧用纸巾擦掉:“妈,别弄湿了,这可是要展出的。”

“展出?”兰芝愣了愣。

“明天老院的画展就要开幕了。”李维真走过来说,“我们要把这些年的故事,还有系统的秘密,都画出来,让更多人知道。”她晃了晃手里的破妄剑,“有我这个‘老院女战神’在,保证没人敢捣乱。”

兰芝看着姐妹俩,又看了看院子里的家人,突然笑了:“那我也来帮忙,我以前可是学过插花的,保证把老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接下来的一天,老院变得更加热闹。兰芝和奶奶在花架上挂起晒干的槐花和绣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爸爸和师父在木平台周围围上麻绳,上面夹满了青竹的习作和家人的合影;李维真和小满在石桌上摆上留言簿和笔,还放了些奶奶做的红糖发糕,供观众品尝;青竹则在那面空白的矮墙上作画,画的是一条通往光明的路,路上站着她的家人。

傍晚,张经理带着几个志愿者来帮忙,看到兰芝时,惊讶得说不出话:“陈阿姨?您终于回来了!”原来张经理当年也是青岚宗的弟子,一首受兰芝照顾。

“小张,辛苦你了。”兰芝笑着说。

“不辛苦!”张经理赶紧摆手,“能帮青竹办画展,是我的荣幸。”

夜色渐深,老院的星星灯全部亮起,像撒了一地的星光。家人围坐在槐树下,吃着奶奶做的绿豆汤,听兰芝讲这些年的经历。青竹靠在兰芝怀里,闻着妈妈身上熟悉的桂花香气,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都值得了。

“对了,妈,你当年说的‘照亮黑暗的光’,到底是什么?”青竹突然问道。

兰芝看着眼前的家人,又看了看青竹画笔下的老院,笑着说:“就是爱啊,是家人之间的爱,是朋友之间的爱,是所有不放弃希望的人,心里的光。”

青竹点点头,看向李维真,姐妹俩相视一笑。她知道,明天的画展一定会很成功,而她们的故事,也会像这老院的星光一样,照亮更多人的路。

第二天清晨,老院的门被推开,第一批观众走了进来。他们看着墙上的画作,看着院子里的布置,听着青竹和家人讲述的故事,有人感动得流泪,有人拿出手机拍照,还有人在留言簿上写下自己的感受。

“这幅《槐树下的家》太温暖了。”一个戴眼镜的女孩说,“我也好想我的家人。”

“原来还有这么可怕的系统,还好有你们。”一个中年男人说。

兰芝站在花架旁,给观众介绍着每幅画背后的故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李维真在一旁维持秩序,时不时给观众递上一块红糖发糕。小满则带着小朋友们参观,指着墙上的画,骄傲地说:“这是我青竹姐姐画的,这是我李维真姐姐,她可厉害了!”

青竹站在木平台上,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无比幸福。她想起在镜渊系统里的黑暗,想起家人的思念,想起妈妈的归来,这些经历像颜料一样,被她揉进画里,也揉进了她的生命里。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是那个镜渊系统创造者的得力助手。他看着墙上的画作,又看了看院子里的家人,突然走过来,递给青竹一个信封:“这是系统核心的具置,我……不想再助纣为虐了。”

青竹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张地图,标注着系统核心的所在地。她看向男人:“谢谢你。”

男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青竹拿着地图,走到家人身边:“我们找到核心的位置了,等画展结束,我们就去毁掉它。”

家人相视一笑,眼里充满了坚定。兰芝握住青竹的手,李维真握住兰芝的手,爸爸握住李维真的手,奶奶握住爸爸的手,小满握住奶奶的手,最后,小满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青竹的手。一家人手拉手站在老院的槐树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耀眼。

画展结束后,青竹把那幅《槐树下的家》送给了市美术馆,馆长说要把它作为“家庭与希望”主题展的核心作品。而老院的画展,则成了一个传统,每年梅雨季结束后都会举办,吸引了无数人前来参观。

青竹和家人也按照地图上的位置,找到了镜渊系统的核心。在兰芝的指导下,青竹用那对玉佩打开了核心,释放了所有被囚禁的意识,系统也随之崩溃。那些曾经被控制的人,终于重获自由。

从此,老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却又多了几分热闹。兰芝不再离开,每天和奶奶一起做饭、插花;爸爸依旧修着自行车,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师父偶尔会来住几天,教青竹和李维真一些新的技艺;小满长大了,也像青竹一样,爱上了画画;花咪则成了老院的“镇院之宝”,每天躺在阳光下睡觉。

青竹依旧在画架前作画,她的画越来越受欢迎,举办了很多次画展,但她最喜欢的,还是在老院的槐树下,画她的家人,画她的家。因为她知道,最珍贵的风景,永远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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