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倒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朝野上下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太和殿外，文武百官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不安。
司马昭站在人群中，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他发现，大部分官员的担忧是真诚的，但也有少数人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诸位爱卿，皇上龙体欠安，需要静养。"皇后身着凤袍，在太监的搀扶下走出了太和殿，"朝中事务，暂由本宫代为处理。"
这个宣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虽然皇后代理朝政在历史上并非没有先例，但在当前这种敏感的时刻，这个决定无疑会引起更多的争议。
"娘娘，"户部侍郎王弘毅站了出来，"皇上病重，太子又在前线，朝中不可一日无主。但娘娘代理朝政，恐怕不合祖制。"
他的话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在场的大臣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皇后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王侍郎，本宫身为皇后，代理朝政乃是应有之义。难道你们想要朝廷群龙无首吗？"
"臣不敢。"王弘毅连忙拱手，"只是臣以为，应该请示太子殿下的意见。"
"太子在前线作战，军情紧急，岂能为了朝中琐事而分心？"皇后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本宫己经决定了，有什么异议，等皇上病愈后再说。"
说完，她拂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散朝后，司马昭正准备离开，却被王弘毅叫住了。
"司马学士，请留步。"王弘毅快步追了上来，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刚才的事，你怎么看？"
司马昭心中警觉，但表面上却保持着平静："王侍郎指的是什么？"
"皇后代理朝政的事。"王弘毅压低声音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妥。皇上突然病倒，太子又不在京城，这个时候让皇后掌权，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司马昭仔细观察着王弘毅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什么端倪。但王弘毅的演技很好，看起来确实像是在为国家担忧。
"王侍郎多虑了。"司马昭淡淡地说道，"皇后娘娘贤德，代理朝政也是权宜之计。"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有些担心。"王弘毅叹了口气，"最近朝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总觉得有什么大的阴谋在酝酿。"
"王侍郎为何这么说？"司马昭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想想，先是李崇的事，然后是宫变，接着是北狄入侵，现在皇上又病倒了。"王弘毅掰着手指数道，"这些事情一件接一件，难道真的都是巧合吗？"
司马昭心中冷笑。王弘毅这是在试探他，想要知道他对这些事情了解多少。
"王侍郎的担心不无道理。"司马昭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能尽忠职守，其他的事情也管不了太多。"
"司马学士说得对。"王弘毅点了点头，"只是我听说，你最近在调查一些案子？"
"是的，皇上交代的任务。"司马昭如实回答，"不过进展不大。"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王弘毅拍了拍司马昭的肩膀，"我们都是为了国家好。"
说完，他就离开了，留下司马昭一个人站在那里思考。
王弘毅的话让司马昭更加确信，这个人绝对有问题。他表面上关心国家，实际上却在试探司马昭的底细。而且，他提到的那些事件，确实都与"凤凰计划"有关。
司马昭决定加快调查的步伐。他回到翰林院，立刻召集了几个可信的手下，开始分析目前掌握的线索。
"大人，根据我们的调查，赵明和孙文的死确实与'凤凰计划'有关。"一个手下汇报道，"而且，我们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什么线索？"司马昭急忙问道。
"我们在调查赵明的社会关系时，发现他经常与一个叫做'白衣公子'的人接触。"手下说道，"据说这个'白衣公子'神秘莫测，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白衣公子？"司马昭心中一动，"你们有没有查到他的真实身份？"
"没有。"手下摇了摇头，"但我们发现，孙文生前也与这个'白衣公子'有过接触。而且，据一些知情人透露，这个'白衣公子'似乎掌握着很多朝中的秘密。"
司马昭沉思片刻，说道："看来，这个'白衣公子'很可能就是'凤凰计划'的关键人物。我们必须找到他。"
"可是大人，我们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怎么找？"手下为难地说道。
"从他的活动规律入手。"司马昭说道，"既然赵明和孙文都与他有过接触，那么其他参与'凤凰计划'的人，很可能也与他有联系。我们可以监视那些可疑的官员，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就在这时，又有人来报，说城中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又死人了？"司马昭心中一沉，"是谁？"
"是礼部的一个员外郎，叫做钱文正。"来人说道，"死法和前两个一样，也是中毒而死。"
司马昭大吃一惊。钱文正正是他们在宫变那天想要策反的那个人，后来被黑衣人救走了。现在他也死了，这说明什么？
"立刻去现场！"司马昭急忙说道。
当司马昭赶到钱文正家时，发现这里的情况和前两起案子完全一样。钱文正倒在书房中，面容扭曲，显然是中毒而死。而在他的身边，也发现了一块刻着凤凰图案的玉佩。
但这次有一个不同的地方。在钱文正的手中，还紧紧握着一张纸条。
司马昭小心地取出纸条，发现上面写着几个字："慈恩寺，子时，白衣。"
"慈恩寺！"司马昭心中一震。这正是他们昨天发现"凤凰计划"总部的地方。而"白衣"，很可能就是指那个神秘的"白衣公子"。
"看来，钱文正在临死前，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司马昭心中暗想，"今晚子时，慈恩寺，很可能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他立刻回到翰林院，开始制定行动计划。今晚，他要亲自去慈恩寺，看看能不能抓到那个"白衣公子"。
然而，就在他准备行动的时候，却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大人，宫中来人了，说皇后娘娘要见您。"手下匆匆跑来报告。
司马昭心中一惊。皇后这个时候要见他，会是为了什么？
他不敢怠慢，立刻进宫面见皇后。
皇后此时正在坤宁宫中，看起来有些憔悴。她见到司马昭，立刻挥退了左右，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司马学士，本宫听说你在调查一些案子？"皇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的，娘娘。"司马昭恭敬地回答，"是皇上交代的任务。"
"皇上现在病重，这些事情就由本宫来过问。"皇后的语气很严肃，"你都查到了什么？"
司马昭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说多少。皇后虽然是皇帝的妻子，但在目前这种复杂的情况下，他不能确定她的立场。
"娘娘，臣查到了一些线索，但还不够确凿。"司马昭小心地回答。
"什么线索？"皇后追问道。
"臣发现，最近发生的几起命案，都与一个叫做'凤凰计划'的阴谋有关。"司马昭说道，"而且，参与这个计划的人，正在被人逐一清除。"
皇后听了，脸色微微一变："'凤凰计划'？这是什么？"
"臣也不太清楚具体内容，但从目前的线索来看，这很可能是一个颠覆朝廷的阴谋。"司马昭说道。
皇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司马学士，本宫要告诉你一件事。皇上的病，很可能不是自然得的。"
这个消息让司马昭大吃一惊："娘娘的意思是？"
"太医说，皇上很可能是中毒了。"皇后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而且，这种毒很特殊，是一种慢性毒药，需要长期服用才会发作。"
司马昭心中一震。如果皇帝真的是被人下毒，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皇帝身边的人，而且是能够长期接触皇帝饮食的人。
"娘娘，您怀疑是谁？"司马昭小心地问道。
"本宫也不确定。"皇后摇了摇头，"但本宫希望你能帮助本宫查清这件事。"
"臣一定尽力。"司马昭拱手应道。
"还有一件事。"皇后突然说道，"本宫听说，今晚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要小心。"
这句话让司马昭心中一惊。皇后怎么会知道今晚的事？
"娘娘是从哪里听说的？"司马昭问道。
"本宫有本宫的消息来源。"皇后没有首接回答，"总之，你要小心。如果有什么危险，立刻回宫。"
司马昭点了点头，然后告辞离开。
走出坤宁宫，司马昭的心情更加复杂了。皇后的话让他意识到，今晚的行动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但是，为了查清真相，他必须去。
夜幕降临，司马昭带着几个可信的手下，悄悄来到了慈恩寺。
寺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司马昭让手下在外面警戒，自己则潜入了寺庙内部。
他来到昨天发现的那个地下室，发现这里己经被清理过了，所有的文件和物品都不见了。但是，在祭坛前，却坐着一个白衣人。
那人背对着司马昭，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
"你终于来了。"白衣人没有回头，但声音却清晰地传了过来，"我等你很久了。"
司马昭心中一紧，但还是走了过去："你就是'白衣公子'？"
"这个称呼，己经很久没有人用了。"白衣人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苍白而英俊的面容，"我更喜欢别人叫我的真名——慕容雪。"
"慕容雪？"司马昭心中一震。这个名字他听说过，那是前朝的一个皇子，在大晟建立时就失踪了。
"看来你知道我的身份。"慕容雪微笑道，"那就好办了。我今晚来这里，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司马昭警觉地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凤凰计划'的全部内容，包括幕后黑手的身份。"慕容雪说道，"但作为交换，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帮我杀一个人。"慕容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一个背叛了我的人。"
司马昭沉思片刻，说道："我需要先知道你要我杀的是谁。"
"王弘毅。"慕容雪冷冷地说出了这个名字，"他原本是我的人，但现在却背叛了我，投靠了另一个主子。"
这个答案让司马昭大吃一惊。王弘毅确实有问题，但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慕容雪的手下，而且还背叛了他。
"你说的另一个主子，是谁？"司马昭问道。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秘密的一部分。"慕容雪说道，"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全部告诉你。"
司马昭陷入了沉思。杀死王弘毅，对他来说并不困难，而且王弘毅确实是李崇余党的重要成员。但是，他不能确定慕容雪的话是否可信。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打斗声。
"不好！"司马昭心中一惊，"有人来了！"
慕容雪的脸色也变了："看来，我们的谈话被人发现了。"
很快，几个黑衣人冲进了地下室。为首的正是司马昭见过的那个中年男子。
"慕容雪，你果然在这里！"中年男子冷冷地说道，"主人让我来杀你，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哼！"慕容雪冷笑一声，"告诉你的主人，他想要杀我，还没那么容易！"
说完，他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向地上一摔。瞬间，浓烟西起，整个地下室都被烟雾笼罩。
"追！"中年男子大喝一声。
但等烟雾散去，慕容雪己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司马昭还站在那里，被几个黑衣人围住。
"司马昭，你也在这里？"中年男子看到司马昭，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看来，你知道得太多了。"
司马昭知道今晚凶多吉少，但他还是镇定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慕容雪？"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中年男子冷笑道，"不过，你没有机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了。"
就在黑衣人准备动手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马蹄声。紧接着，一队禁军冲了进来。
"住手！"为首的将领大喝一声，"奉皇后娘娘之命，保护司马学士！"
黑衣人见势不妙，立刻撤退。中年男子在离开前，深深地看了司马昭一眼，眼中满含杀意。
"司马学士，您没事吧？"将领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司马昭摇了摇头，"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将领说道，"娘娘让我们护送您回宫。"
回到宫中，司马昭见到了等候多时的皇后。
"司马学士，你没事就好。"皇后松了一口气，"本宫早就料到今晚会有危险，所以派人保护你。"
"多谢娘娘。"司马昭拱手道谢，"不过，臣有一个疑问。娘娘是如何知道今晚会有危险的？"
皇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司马学士，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但本宫可以告诉你一点，这个朝廷的水，比你想象的还要深。"
这句话让司马昭陷入了沉思。看来，皇后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而今晚的遭遇，也让他意识到，"凤凰计划"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慕容雪的出现，更是让整个事件变得扑朔迷离。他到底是敌是友？他说的话是否可信？而那个神秘的"主人"，又是谁？
司马昭知道，要想解开这些谜团，他还需要更多的线索。而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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