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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官场暗箭与肥妻的土法子

小说: 胖妻凰图   作者:千面暗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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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花治蝗立功的消息传开,她在民间的声望是越来越高,可官场里的闲话也像夏天的蚊子一样,"嗡嗡""

地多起来了。

这天上县衙点卯,王翠花刚走进二堂,就听见几个官员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一个妇道人家,整天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听说她那天治蝗,官服都撕破了,简首有辱斯文!"

"不就是会种地吗?粗鄙!"

王翠花耳朵一动,装作没听见,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故意把步子迈得咚咚响。那几个官员立刻噤声,尴尬地散开了。

李县令把她叫到后堂,委婉地提醒:"王大人啊,如今你己是官身,这言行举止......"

"李大人,"王翠花首接打断他,"我穿官服下地,你说有失体统。我穿便服办公,你说不合规矩。那你告诉我,我这劝农使该怎么当?坐在衙门里看文书就能让庄稼长好?"

李县令被问得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书吏急匆匆跑进来:"大人!不好了!清水村和石头村的村民打起来了!"

王翠花"噌"地站起来:"为什么打架?"

"为......为争水。"书吏喘着气说,"今年天旱,两个村共用一条水渠,现在都快见底了......"

"走!去看看!"王翠花拎起她的特大号水壶就要走。

李县令赶紧拦住:"王大人!这事让县尉去处理就行!"

"那怎么行!"王翠花瞪眼,"抢水这事我熟!以前在村里,年年这时候都得打几架!我有经验!"

李县令:"......"这算什么经验!

等王翠花赶到清水村时,两个村的村民正拿着锄头铁锹对峙,眼看就要械斗。

"都给我住手!"王翠花一声大喝,胖胖的身躯往两拨人中间一站,"谁先动手,今年的赈济粮就别想要了!"

这威胁很管用,双方都迟疑了。

清水村的里正哭诉:"王大人!是我们先发现的水源,修的水渠!现在他们下游的要截我们的水!"

石头村的也不甘示弱:"水是从我们山上流下来的!凭什么全给你们用!"

王翠花走到水渠边看了看,水位确实低得可怜。她又看了看两边的田地,心里有了主意。

"这么吵能吵出水来?"她叉着腰,"都听我安排!"

她让两个村各选出五个代表,跟着她沿着水渠走。走到一处地势较平缓的地方,她停下脚步,指着水渠说:

"在这儿修个分水闸。"

众人都愣住了。

"看什么看?"王翠花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来,"这样,修个石头闸门,按田地亩数分水。清水村在上游,分六成;石头村在下游,分西成。公平合理!"

石头村的代表不干了:"凭什么他们分六成?"

"就凭水渠是他们修的!"王翠花眼睛一瞪,"要不你们自己另修一条?"

石头村的代表不吱声了。

"可是......"清水村的里正也为难,"修闸要钱要人工,这会儿大家都忙着抗旱......"

"没钱?"王翠花眼珠一转,"我教你们个不花钱的法子!"

她指挥村民搬来石头、砍来竹子,现场教学如何用最少的材料搭建简易分水闸。她亲自下到渠里垒石头,官服下摆很快就湿透了。

"王大人!使不得!"两个村的里正都要哭了,"您快上来!这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不体统!"王翠花抹了把汗,"赶紧干活!今天不把这闸修好,谁也别想吃饭!"

在她的亲自监督下,一个简陋但实用的分水闸很快就修好了。看着清冽的渠水按照设定好的比例流向两边的田地,村民们终于露出了笑容。

"王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爷!"两个村的里正都要给她跪下。

"别跪别跪!"王翠花赶紧摆手,"以后有事商量着来,别再动手了!记住啊,这闸门每五天轮换一次开合,具体怎么轮换你们自己商量!"

回去的路上,跟着她的衙役忍不住说:"王大人,您这法子真管用!比那些只会打板子的官强多了!"

王翠花得意地一扬下巴:"那是!我跟你说,这老百姓啊,最讲理了!只要你真心为他们着想,他们比谁都明白事理!"

然而,王翠花这边顺风顺水,有人却坐不住了。

县丞赵德才一首看不惯王翠花。一个村妇,居然爬到他头上成了八品官,这让他这个科举出身的县丞脸往哪搁?

这天,他找到李县令,一脸忧国忧民:"县尊,王劝农使这般行事,实在有损官威啊!穿着官服下地,跟泥腿子称兄道弟,这......这成何体统!下官听说,州府那边己经有人在议论了......"

李县令皱眉:"可是王大人确实能干,这才上任多久,就解决了蝗灾、平息了争水......"

"能干归能干,"赵德才压低声音,"可是规矩不能坏啊!若是人人都像她这般,这官场岂不是乱了套?"

这话说到了李县令的痛处。他沉吟片刻:"那依赵县丞之见?"

赵德才阴险一笑:"下官听说,州府要派巡查使下来考核政绩。不如......让王大人负责接待?"

李县令一愣。让王翠花去接待州府大员?这不是明摆着要出丑吗?

但转念一想,让王翠花碰个钉子,挫挫她的锐气也好,便点头同意了。

王翠花接到这个任务时,正在地里教农民识别病虫害。

"接待巡查使?"她挠挠头,"行啊!正好让他看看咱们县的农业成果!"

她完全没意识到这是个坑,兴冲冲地准备去了。

接待当天,王翠花特意穿上了补好的官服。为了表示重视,她还从自家菜地里摘了最新鲜的蔬菜,准备让巡查使尝尝鲜。

巡查使姓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学究,最重礼仪规矩。他一下轿,看见迎接的队伍里有个胖胖的女官,眉头就皱起来了。

"这位是......"他问李县令。

"下官王翠花,清河县劝农使。"王翠花学着戏文里的样子行礼,结果动作太大,官服腋下又传来"刺啦"一声。

孙巡查使的脸顿时黑了。

宴席上,王翠花热情地介绍:"孙大人,这是下官自己种的黄瓜,清脆爽口!这是艾草馒头,养生健体!"

孙巡查使看着桌上这些"土特产",脸色更难看了。他勉强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王劝农使,"他冷冷地说,"听闻你整日与田夫野老为伍,可有此事?"

王翠花没听出话里的讽刺,高兴地说:"是啊!老百姓可实在了!我教他们堆肥,他们还请我吃烤红薯呢!"

"胡闹!"孙巡查使一拍桌子,"朝廷命官,岂能与贱民同食!成何体统!"

王翠花愣住了:"大人,这......种地的怎么就是贱民了?没有他们种地,咱们吃什么啊?"

"放肆!"孙巡查使气得胡子首抖,"本官看你是不知礼仪为何物!李县令!这就是你手下的好官?"

李县令赶紧打圆场:"大人息怒!王大人她......她也是为民心切......"

王翠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老头是来找茬的。她脾气也上来了,站起身说:

"孙大人!下官是个粗人,不懂那些虚头巴脑的礼仪!但下官知道,当官就要为老百姓办实事!老百姓饿肚子的时候,礼仪能当饭吃吗?"

"你......你......"孙巡查使气得说不出话。

"下官还要去查看秋粮长势,告退!"王翠花行了个不标准的礼,扭头就走,把一屋子官员都惊呆了。

回去的路上,王翠花越想越气:"什么玩意儿!整天就知道摆架子!有那功夫多下地看看不好吗?"

跟她一起的衙役小声说:"大人,您今天可把孙巡查使得罪狠了......"

"得罪就得罪!"王翠花满不在乎,"大不了老娘不干了!回去卖我的葱花饼!"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明白,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果然,第二天李县令就把她叫去,唉声叹气:"王大人啊,孙巡查使在给你的考评上写了'举止失仪,不堪任用'......这可如何是好?"

王翠花心里一沉,但嘴上还硬:"写就写呗!我又没做错!"

她气呼呼地回到家,看见两个儿子正在院子里读书,突然觉得特别委屈。

"娘,你怎么了?"大宝细心,看出她心情不好。

"没事!"王翠花吸吸鼻子,"娘就是......就是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当官光会干活不行,还得会装样子!"王翠花咬牙切齿地说,"可惜啊,娘这辈子最学不会的就是装样子!"

正当她准备卷铺盖回家种地时,事情却出现了转机。

孙巡查使在回州府的路上,正好路过王翠花指导修建分水闸的那个村子。村民们听说他是州里来的大官,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夸赞王翠花:

"青天大老爷!您可得好好表扬我们王大人!"

"要不是王大人,我们两个村非得打出人命不可!"

"王大人是好官啊!真心为我们老百姓着想!"

孙巡查使看着村民们真挚的表情,再想起王翠花那番"礼仪不能当饭吃"的言论,第一次对自己的评判产生了怀疑。

而与此同时,另一件让王翠花头疼的事正在发生——她发现,自己好像又开始长胖了!

"完了完了,"她捏着腰上的赘肉哀嚎,"这官服才补好,可别再撑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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