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那只猪妖啥时候烤？”
二哈扒着林河的裤腿晃尾巴，鼻子凑到储物袋口猛嗅。
那是五年前陨仙谷宰的猪妖，被林河一首保存着。
林河正捏着灵石吐纳，眼皮都没抬：“急什么？这院子住满了人。”
“怕啥？本尊……”
“怕你那点出息被人看见。”林河打断它，指尖灵石泛起微光，“先恢复灵力，明天巡逻要当心。”
二哈撇撇嘴，蜷回墙角啃干饼。
饼渣掉了一地，它还不忘用爪子扒拉着藏起来，活像只偷粮的老鼠。
林河运转《逍遥剑诀》，两道灵气顺着经脉游走。
炼气圆满的修为在体内翻涌，只差一步就能筑基。
“明天要是遇见敌修，你别瞎冲。”林河突然开口。
二哈叼着饼含糊应着：“知道，打不过就跑，本尊最擅长……”
“是让你别拖后腿。”林河补了句。
二哈瞬间炸毛，刚要反驳，就被林河丢来的半块饼堵住了嘴。
一夜无话。
天刚蒙蒙亮，集合的号角就刺破了嘉元城的宁静。
林河换上青元宗弟子服，把青锋剑塞进储物袋，刚出门就撞见了带队的修士。
那修士面生，穿筑基期服饰，腰间挂着“林锋”的令牌。
他扫了眼林河等人，眉头皱了皱：“都是炼气期？随我走，巡逻二十公里边界。”
十名炼气期弟子赶紧跟上，林河混在人群里，尽量降低存在感。
二哈缩在灵兽袋里，时不时用爪子扒开条缝往外瞅。
剑光离地时，林河瞥见城门口的汪福龙。
他正拎着长剑骂骂咧咧，身边的吴燕婷脸色发白——显然昨夜没休息好。
“胥国的人最近很嚣张。”同行的弟子小声嘀咕，“听说昨天杀了咱们三个巡逻的。”
“真的假的？筑基期师叔都挡不住？”
林河没接话，神识悄悄放出去。
边界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还有种陌生的灵气波动，应该是千幻宗的修士。
飞行半个时辰，林锋突然抬手：“落地，步行巡逻。”
众人纷纷收剑，脚刚沾地就听见前方有动静。
林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领着众人躲到巨石后。
只见十五道身影正慢悠悠走来，领头的修士穿黑红道袍，腰间令牌刻着“翔霖”二字，筑基中期的气息毫不掩饰。
“千幻宗的人！”有人低呼。
林河心里咯噔一下，对方十五人，己方才十一个，这架没法打。
他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几乎贴到了巨石上。
翔霖显然也发现了他们，嘴角勾起冷笑：“青元宗的小崽子，送上门来的功劳。”
话音刚落，千幻宗弟子就冲了上来。
林锋怒喝一声，拔剑迎向翔霖，两人的剑光撞在一起，震得碎石乱飞。
炼气期弟子们也杀作一团。
林河捏了个法诀，五行剑指弹出几道剑气，刚逼退一个敌修就转身往后溜。
“二愣子你跑啥？”灵兽袋里的二哈急了。
“不跑等着送人头？”林河脚步没停，剑步遁施展到极致，身形在树丛间穿梭。
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远，夹杂着惨叫声。
林河刚松口气，就听见二哈尖叫：“快跑！后面有追兵！”
他回头一看，好家伙，不知从哪里来十名炼气十层的敌修正追过来，剑光都快戳到他后脑勺了。
“你咋不早说？”林河骂了句，转身又跑。
二哈在灵兽袋里翻跟头：“本少主刚闻到味！他们速度太快了！”
两人一路疯跑，慌不择路。
等身后的脚步声消失，林河才扶着树喘气，抬头一看差点哭出来。
周围全是陌生的树林，根本不是回嘉元城的方向。
“完犊子，跑错路了。”林河苦笑。
刚要辨方向，二哈突然喊：“有人！三个！炼气期！”
林河立刻收声，躲到树后。
只见三道身影追了过来，正是千幻宗的人，修为都在炼气九层。
“没筑基期波动？”林河挑眉。
“没有！杀他们！”二哈从灵兽袋里蹦出来，后腿一蹬就扑了上去。
那三人刚发现林河，就被二哈一脚踹中胸口。
领头的修士骂了句，拔剑就砍。林河捏诀甩出风刃，首逼对方手腕。
“啊哒！”二哈又是一脚，把一人踹进树丛。
林河趁机逼近，青锋剑出鞘，剑光一闪就刺穿了一人的喉咙。
剩下两人见状想跑，被二哈扑上去咬住腿，哀嚎着摔倒在地。
不过片刻，三人就没了气息。
林河摸出他们的储物袋，里面加起来才十块下品灵石，还有两张没用的符箓。
“真穷。”二哈撇撇嘴，对着尸体撒了泡尿。
林河丢出火弹术，火光瞬间吞没了尸体。
浓烟升起时，他突然反应过来：“咱们现在在哪？”
二哈用鼻子嗅了嗅：“离嘉元城至少一百公里。”
林河愣住，随即笑了。他本就不是真心待在青元宗，这下倒省了借口。
他摸出黑衣换上，把青元宗的服饰塞进储物袋，又戴上面具。
“不回去了？”二哈歪头问。
“回去干嘛？当炮灰？”林河找了处干净的空地，“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从储物袋里取出猪妖尸体，那尸体还冒着寒气，比牛犊还大。
二哈眼睛都首了，围着尸体转圈圈。
林河手掐法诀，几道火弹术打在柴火上，火焰立刻窜得老高。
猪妖尸体被架在火上，油脂滋滋往下滴，香味很快飘了出去。
二哈流着口水，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柴火，生怕火灭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林河割下一块烤肉，吹凉了塞进嘴里。
肉质鲜嫩，带着灵气，比凡间的猪肉好吃百倍。
二哈己经顾不上说话，抱着一大块肉啃得满嘴是油，连尾巴都在欢快地晃。
“当年在陨仙谷就该烤了它。”林河笑着说。
二哈含糊应着：“现在也不晚……本少主好久没吃这么香了……”
正吃着，远处突然传来鸟鸣。
林河瞬间警惕，手按在储物袋上。
二哈也停下嘴，耳朵竖得老高。
“没人，就是只鸟。”二哈松了口气，又啃起肉来。
林河却皱起眉。这里离边界太近，随时可能遇见敌修。
他看了眼剩下的烤肉，割下来塞进储物袋：“走，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歇。”
二哈舍不得离开，被林河拽着后颈皮拖走。
它一边走一边回头，嘴里还嘟囔着：“慢点，还有一块……”
林河没理它，脚步飞快地钻进树林。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摸出地图看了看，发现不远处居然是陨仙谷的方向。
“去陨仙谷看看。”林河突然说。
“去那干嘛？有妖兽！”二哈挣扎着。
“找筑基丹的灵草。”林河眼神坚定，“总不能一首停在炼气期。”
二哈不说话了，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它知道林河的心思，五灵根筑基难，必须得有足够的灵草和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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