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何雨柱……
谢毅的目光转向那两个越来越近的警察，眼神里没有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不是他何雨柱一次次地主动挑衅，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就肆意妄为。
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一脚，看似是踹了许大茂，实际上，也是踹在了他自己的人生上。
……
许大茂家的门猛地被拉开。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眉头紧锁。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沉声开口。
“你就是报案人许大茂？”
“对！是我！就是我！”
许大茂连连点头，一把抓住警察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那个天杀的何雨柱，他……他把我给踹绝户了啊！”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凄惨，如此绝望。
周围的邻居们，一时间也安静了下来，看着许大茂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还是事不关己的冷漠和看戏的兴奋。
“行了，别哭了！”
年轻的警察有些不耐烦地呵斥道。
年长警察的目光扫过全院。
“你们谁看到何雨柱殴打许大茂了？”
来了！
正题来了！
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院子里静默了片刻。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声音，争先恐后地响了起来。
“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的！”
前面那个问谢毅的西合院住户甲第一个站出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汇报工作的语气说道。
“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证！前几年何雨柱和许大茂在院里发生了口角，然后何雨柱就动手了！”
“他一脚，正踹在许大茂的……裆部！”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
住户乙也不甘落后，生怕错过了表现的机会。
“当时院里好多人都看见了，傻……哦不，何雨柱那一脚踹得可狠了！”
“许大茂当时就疼得倒在地上打滚，脸都白了！”
有了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壮着胆子开口。
“是啊是啊，我们都能作证！”
“傻柱那个人，手黑着呢！平时在院里就横行霸道的！”
“没错，许大茂就是被他打的！我们看得真真的！”
墙倒众人推。
鼓破万人捶。
这就是西合院。
这就是人性。
何雨柱平时仗着自己是轧钢厂大厨，又跟领导关系好，在院里没少怼人，得罪的人可不少。
如今他倒了霉，这些人不落井下石才怪了。
看着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听着一句句“铁证如山”的证词。
两个警察的脸色也越来越严肃。
他们拿出了纸和笔。
“好，既然你们都看见了，那就一个个来做笔录。”
“凡是愿意作证的，都过来排队！”
……
第二天。
看守所，审讯室。
何雨柱戴着手铐，一脸憔悴地坐在椅子上。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也想不明白。
难道……
是因为孙江辉的事？
那个敌特分子！
难道自己被牵连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何雨柱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打人，那最多是治安问题，赔钱，关几天。
可要是跟敌特扯上关系，那问题就严重了！掉脑袋都有可能！
越想越怕，越想心越慌。
“吱呀——”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昨天那两个警察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他对面。
“姓名。”
“何……何雨柱。”
“年龄。”
“二十七。”
“工作单位。”
“红星轧钢厂，厨师。”
一连串例行公事的问话，让审讯室里的气氛更加压抑。
何雨柱紧张地吞了口唾沫，手心全是汗。
“何雨柱，我们现在问你，几年前，你是否在西合院内，对住户许大茂进行过殴打？”
许大茂？
何雨柱的脑子“嗡”的一下。
怎么又扯上许大茂了？
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
又是这个孙子在背后搞鬼！
“警察同志，我跟他那是打架，不是殴打！”
何雨柱梗着脖子反驳道。
“他许大茂嘴里不干不净的，骂我，我才还手的！”
“我们俩是死对头，从小打到大，院里谁不知道啊？这算什么事儿啊？”
在他看来，这纯粹就是邻里纠纷，小打小闹。
许大茂竟然还不要脸地去报警？
真是小人！
“打架斗殴，和故意殴打，在法律上有什么区别吗？”
年轻警察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只要你动了手，伤了人，那就是违法犯罪！”
“我……”
何雨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意识到，事情好像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承认我是教训了他一顿，可我能把他怎么样？他一个大活人，还能被我打残了不成？”
他满脸不屑。
“警察同志，我跟你们说，这绝对是许大茂在陷害我！”
“他看我因为打谢毅的事倒了霉，就想趁机落井下石，把我往死里整！这个孙子，蔫儿坏！”
“陷害？”
年长的警察从案卷里，抽出了一张纸，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这是医院出具的伤情鉴定报告。”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何雨柱狐疑地低下头。
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看清了上面打印的黑色宋体字时。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整个人，如遭雷击！
“……外伤导致双侧睾丸严重挫伤、萎缩……功能性障碍……永久性丧失生育能力……”
鉴定结论：重伤二级！
轰！
何雨柱的脑袋里，像是有个炸弹轰然炸开！
一片空白！
重伤？
绝户了？
许大茂……被自己一脚给踹绝户了？！
这……
这怎么可能！！！
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件事……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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